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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红(1)

不要太过在意章节名,那不是什么未解之谜,只是一个人的名字,因为我不想未经过别人的同意而随意透露别人的姓名,仅此而已。

咱先来说一说名字,为了下文称呼方便,我决定叫他小红。

小红是一个瘦瘦的男生,长得并不算太高,至于面容,时间太过久远,我早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脸总是泛着些许的红,带着些许的雀斑,就像……某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或是蔬菜,或是水果。

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喜欢到处跑,尤其是喜欢到我家来,但也不玩别的什么,就“玩”我。

那时候我家开着小卖部,售卖些许的零食饮料和玩具,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母亲也是一个闲不住的,总喜欢出去打麻将,顺道会将年幼的弟弟也带出去,仅留我一人在家看店。

每到这个时候,小红总是会跳到我家来,陪我玩些什么或者直接玩我……

看店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尤其是独自一人。

枯坐一整天,透过大门看向门外碧蓝的天,天下几片洁白的云,顺着风缓缓而行,那时候我似乎能够看一整天,但是看久了就会犯困,于是我便少看了。

那时候奶奶还在世,虽然并不健康,但是总还是能够听到她说话的。

……

那天,小红再次来到我家,在二楼玩耍,说是玩耍,也不对,反正就是兜兜转转,走来走去,我就跟在他的身后,跟着兜兜转转,走来走去,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家里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却依旧如此,因为他会和我聊天,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枯坐。

我将视线透过窗,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便对他说:“我们来躲猫吧!”

他似乎有些差异,说:“躲猫?你确定?”

“确定!”我回答,“我保证你找不到我!”我这样自信地回答。

“好啊。”小红答应了下来,他问,“那你躲哪儿?总不可能整栋房子的多吧?那多麻烦。”

“就这件房。”我指了指父母的房间,说,“我就躲在这间房子里,你绝对找不到我!”

“行,那开始吧。”

“好,你在外面从一数到一百,到时候就可以进来找我了。”我这样和他说。

他同意了,于是便走到门外,顺便将房门关上,开始了数数。

在听到他开始之后,我便轻手轻脚搬起一个高脚凳子,走到窗边,然后踩在凳子,让不高的我可以够得着窗沿,或者说……

可以爬上窗沿……

当我踩在窗沿的时候,他连一半都没有数到,于是我又开始思考我的那个想法——上窗沿,然后两只手抓在窗沿上,将自己吊在窗外,让小红找不到我。

我站在窗沿上,两只手扶住两边,确保自己不会从二楼掉下去,我朝下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要不然还是放弃算了,但是在窗外听着门外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数数声,到底还是让我下了决心。

又等了片刻,我才两手抓住窗沿,小心地将自己吊在窗外。

想法始终是简单的,它就像在蓝天下的那几片白云一样轻巧又慵懒,只会随着风飘荡,似乎除了供人观赏再无别用,却从不像雨能够落在地上,滋润万物的同时还可以为炎热的夏季带来些许的凉意。

刚刚将自己吊在窗外我就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手还抓在窗沿上,只要小红进来就可以看得到,也就是说,我依旧会暴露。

按照我原本的想法,我的手应该是抓在窗框外的,但是当时我觉得如果这样的我会掉下去,于是我便抓住了窗框,虽然暴露了,但是我却没有掉下去。

我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窗沿,两条腿还在蹬着墙壁。

小红数完了数,开门走了进来,然后……

“啊哈哈哈!小红,快来救我!”

他就听到了我的求救声……

我看不到屋内的情况,只能够听得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当脚步停止之后,小红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着他,对他说:“快救我,我要掉下去了!”当时的语气是怎么样的我不记得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看着窗外的我,将手按在我的手臂上,说,“松开,我拉你上来。”

“不行,会掉下去的。”我望着他说。

“不会。”他这么跟我说。

“你骗人……”

“不骗你……”

“真的?”

“再不快点你就真的要掉下去了……”

于是我松开了一只手,小红立马抓住,然后是另一只手,他都抓住了。

“脚往上蹬。”他拉着我,对我说。

我照做,但是……

“不行,打滑!”那天我穿着拖鞋,脚心又出了汗。

“把鞋子脱了。”

“可是……”

“快点,不然等下你就掉下去了!”

我立马照做。

脚心出了汗,即便是脱了鞋子也依旧打滑,但是在粗糙的墙面上却好了很多,记下就把汗水擦干了,之后,在小红的帮助下,我成功活了下来。

说实话,在那一刻,我都有交代遗言的冲动了,好在,活了下来。

“你在外头干什么?”将我拉上来之后,我赤脚踩在凳子上,小红坐在床上,他问我。

“嗯……”我犹豫了一下,心里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没办法,我鞋子还在下面,得靠他去帮我捡上来。

“我就是觉得这样你就找不到我了。”我眼神闪躲的回答。

“哦,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躲猫我就找不到你了?”他问我。

我点头。

后来小红说了一些话,但是是什么我却没有记住,那时候我只顾着低头看自己的脚了,并没有注意他的话。

后来他帮我把鞋子捡了上来。

回到楼下,小红和奶奶说了这件事——

“刚刚他从二楼掉了下去,如果不是我把他拉着的话说不定他就没了。”

大致就是这么一句话。

奶奶只是坐在椅子上,笑着说不信,从来没有站起来……

……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想想却觉得有些怪异,毕竟那时候我才十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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