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内歌舞升平,两边各有两条楼梯供人上下。顺着楼梯向上瞧去,二楼是一间间古色古香的厢房。偌大的楼内被划分成了两个区域,左边的房间有的挂起了一盏淡雅的兰灯,而右边则是挂起了艳丽的牡丹花灯。
就这么看着,错落有致的灯点缀在其间,显得有那么几分宁和,倒让人察觉不到这地方本是些什么危险之地。
昏暗的烛光下,女子的面容明明灭灭。房内,茶炉烧的正响,随着开水的倒入,茶香四溢开来。男子静默地跪坐在几旁,熟练地拿起茶具。
“你怎么来了?”苏暮歌躺在榻边小歇。
“提前办好了事,便想来寻你。”绯烨收回手,倚着靠背坐着。
敲门声响起,“主子,新人都在外边准备好了。请问何时开始挑选?”
苏暮歌瞥了一眼绯烨,示意他注意礼仪。“让他们进来吧。”
只见一行人鱼贯而入,排列整齐。
“都问过了吗?”“是的。”
“那好。”苏暮歌似是应声又好似自言自语地挑了好几个人,都安排了他们的去处。只见堂上还剩有五六个人,大多眉清目秀,算不上惊艳,但也算耐看。
“你们可知为何自己会留在这?”苏暮歌浅浅地啜过一杯茶后方才出声。
“……?!”
“因为奴家身强体壮可抓鬼?”
“因为奴家身宽体胖能容人?”
“因为奴家花容月貌……能吓人?”
……
男子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噗!”听着他们的发言,苏暮歌口中的茶不由得喷了出来。
其实几位男子心里都在mmp。
我们怎么知道……还不是家里没钱了想着卖身赚点钱养家糊口么…现在还要为什么,你咋就那么多事呢,我后悔了,我想走了,行吗?
此时秦邪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也不管苏暮歌正在挑人。
“不是说让我来看病的吗?给他们还是给你?”秦邪坐下,绯烨在一旁倒起茶水。
“给我。”苏暮歌揉了揉额角,没睡醒就是烦啊,头一直都是疼的,“那些人就跟着你吧,随你安排。”
“也行,就知道你这丫头搞不来这事。”秦邪端起茶喝着,转头对那一列人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什么叫我搞不来这事?你这是在质疑我能力,秦邪你说好点!”苏暮歌很不爽的开口。
“行了,别逗嘴了,伸出手吧。”秦邪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道。
苏暮歌伸出皓腕,而秦邪也正经起来,调整好呼吸为苏暮歌诊治。
秦邪:“听你的脉搏似乎并没有什么事。可以说一下你那时的症状吗?”
苏暮歌苦思一会道,“让我想想,浑身发冷,脑子疼,眼前一片漆黑。”
……“你确定不是在玩我?”秦邪的脸瞬间黑了,“你怕不是低血糖吧。”
“这啊,我也不知道。”苏暮歌耸了耸肩,“要是我知道,我还用得着找你?”
“行吧行吧,扒拉了半天都不知道什么,秦邪你越来越废了啊。”
……放开我,我一定要揍死这个王八羔子,就知道这家伙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以上来自秦邪的内心活动/
……
秦邪整理好心情后,道:“我先走了。你的病我会留意。当然你别先自己做死了。”
“我那么爱惜自己的命,肯定不会在你死之前先死。”苏暮歌挥了挥手,看着秦邪走出房间,笑出了声。
“你要注意身体,不然你不舒服了,我会心疼。”一旁待着的绯烨出声道,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与关心。“要不那里,你就别去了。”
“那里,我是必定要去的。绯烨,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过,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毕竟我还要回来宠幸你啊。”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绯烨抿了抿唇,声音闷闷的,“嗯。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