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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弟75章 突破口

国庆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司范等早会完了后,跟着江厉玄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江厉玄,开口说:“乔西微和卓辛墨在查一年多前的那场车祸。让他们继续下去,没问题?”

江厉玄的桌上放着一个医院的专用袋,这是昨天乔西微忘记拿走的东西。他抽出里面的B超单,上面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女儿的五官和小脸。

司范见了,好奇地走过去瞧了一眼,顿时奇道:“这是……你孩子?”

江厉玄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将单子往司范那边移了一点,指着上面那一个小小的胎儿图像说:“这是我女儿。”

司范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呵呵笑道:“长得还不错。”这五个字完全是凭着现在的气氛顺势说出来的。就这么小小的一团,五官都没张开,能看出来什么啊?不过一想到这是乔西微和厉玄的孩子,长相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

“嗯,我也觉得。”江厉玄唇角一弯,边说边将B超单收起,放到了办公桌的抽屉里,末了,还上了钥匙。

嘴角再一抽的司范:“……”请问眼前这人还是厉玄吗?

“让他们去吧。”江厉玄突然道。

司范赶紧回神,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顿了两秒,他才想起进来的要说的事。

“乔西微觉得那场车祸不简单,难道你也这么认为?”他问。

江厉玄没有立刻应他,过了一会儿,才说:“车祸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我有派人查过……”这事放到现在,也不用当做什么秘密了,“林奇那人的嘴巴很紧,撬不出什么来,所以当时什么都没查到。连警方那边也判定这是一起普通的醉酒交通事故。”

说到这起车祸,就不得不提到乔子妮这个人。司范是真想不通,“既然没有证据,那为何当初顾月真他们认为凶手是乔西微的——”

“我还有事,”江厉玄忽然出声,打断了司范的话,“你先出去吧。”

……

乔西微和卓辛墨约在一起吃午饭,两人去了一家味道很不错的拉面馆。

点了份大碗拉面后,乔西微将菜单递给卓辛墨,顺便向他推荐,“这里的牛肉拉面是经典。”

“那就中份牛肉拉面吧。”卓辛墨接过菜单看也没看,便递还给了一旁站着的服务员。等服务员走后,他才说起了正事,“苏菲的律师昨天下午来找我,他带来了和解协议,苏明全已经在上面签了字。”说着,他从背包里将那份协议拿了出来,给乔西微,“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能经你手的,肯定没什么问题了。”乔西微笑笑,然后接过卓辛墨递过来的笔在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拉面没过多久就被端上来了。乔西微吃了几口,想起什么又问道:“前几天约你出来你说在忙,在忙什么?”

卓辛墨的动作一停,沉默几秒,干脆放下了筷子说:“你还记得货车司机叫林奇吗?”

这个名字乔西微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忘,便回答道:“记得。”她眉心微皱,“他怎么了?”

卓辛墨说:“他有个女儿叫林然,读大一,前几天我收到了她的微博私信。她自称是我的漫粉,前段时间我和你的事情她在网上有关注过,便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她就想通过我来联系上你。”

乔西微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然后呢?”卓辛墨现在会这么说,那这些消息肯定已经被他证实过了。原来他这几天都去忙她的事去了。一想到这,乔西微的心底顿时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那是感动,还有莫名的歉疚。

是她,将他拖进了她的世界。如老魏所说,卓辛墨的生活环境很单纯,如果没有她这个朋友,他本不用理会那些麻烦事。

“她在为他爸那个案子的申诉收集新的证据。如果能得到你和乔子妮的谅解,翻案的几率更大,会更快出来。”

乔西微默默地吃着拉面,将东西咽下去后问他:“那她有没有去找乔子妮?”

比起她来,乔子妮更是关键人物。

卓辛墨摇了摇头,“没有。她说她现在只相信我。”他眼里有一丝犹豫,但很快散去,“西微西末,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林然说,如果我们能帮她爸爸尽快出来的话,会有东西回报我们。”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乔西微心里一阵发紧,顿时没了胃口。

卓辛墨也不能确定,“我和她只是通过微博的私信交流,一次面都没见过,所以不能做任何判断。但如果我们赌对了,或许事情就是我们想的那样也说不定。”

“车祸那年,她还在读高中,而且林奇那时什么都没说,就代表他把证据握得很紧,更大的可能是全部毁掉了。林然能知道什么?如果有用的话,她会这么久不来找我?”乔西微越说越觉得林然是在故弄玄虚,或者说她也是在赌,赌乔西微敢不敢赌。

“那今晚上林然约我见面,你要去吗?”卓辛墨问。

……

林然的性格很谨慎,一点都不像个十八岁的女孩。她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酒吧一条街,乔西微和卓辛墨找了又找,才循着她给的地址找到在舞池边喝酒的她。

乔西微和卓辛墨的打算是来看了本人后,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再决定跟她合不合作。但不远处的那个女孩喝酒的动作那么自然熟练,当下就让他们二人皱了眉。

卓辛墨走在前面,帮乔西微挡住酒吧里的人不经意间的触碰。一直到两人在林然所在的卡座坐下,林然才抬目,朝他们看了过来。

见到偶像,她眼里终于有了一点小女孩的娇羞和欣喜,但她很快淡定下来,拿了杯酒给卓辛墨,说:“西末,我终于见到你真人了。”

等卓辛墨接过酒杯,林然眸子一转,细心地瞥到乔西微穿着的孕妇装和微微隆起的肚子,挥手叫来了服务生,让他拿一瓶矿泉水过来。

“谢谢。”乔西微微微一笑,这才发现虽然林然一副经常出入酒吧的样子,但清秀的脸上很干净,没有化妆。

服务生去了又返,林然接过矿泉水递给乔西微,也笑着道:“姐姐不用客气。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已经听说过你的名字很多次了。”

三人间的气氛有些僵滞,林然一点也不怯场,自顾自地喝下了两杯啤酒后,这才看着卓辛墨说:“西末,要是这事完了的话,我可以请你喝酒吗?”

卓辛墨愣了一下,而后礼貌地回她一句:“可以。”

林然笑了,又为自己倒了酒,道:“我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也想知道什么。乔西微,我叫你一声姐姐,那是因为你是西末的朋友,他信你,所以我也信你。网上之前有爆出来你是杀人犯的事,但我清楚,你实际上也只是受害者而已。”

“所以那起车祸不是意外?”乔西微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林然说:“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帮我让我爸爸早点出来,我也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乔子妮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乔西微问。

林然的右手指尖抚着杯子的边沿,敛眸盯着她面前摆满的几个啤酒瓶,开口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的原因。乔子妮是你的妹妹,由你出面总比我好。我妈死得早,就只剩下我和我爸爸……虽然就算不翻案,他也只还有一年多就能出来。但我怕有变数。”

乔西微一怔。林然的句句话都表明那起车祸真的如她所想的不简单……不管有多难,现在总算有了突破口。

“……好。”乔西微应了下来。她现在已经没有把林然当成小孩子看待。林然说话思路清晰,遇事冷静,或许她真的可以期待林然所指的回报。

最后,林然给了乔西微一个星期的时间,让她到时候提供她和乔子妮的谅解协议书。

乔西微和卓辛墨出了酒吧,卓辛墨还在感叹,“林奇可真有一个好女儿。”

“是啊。”乔西微笑。

卓辛墨开车送她回家,路上,他道:“想要得到乔子妮的谅解协议书可不容易,关键还是你去谈。她一定会趁机向你提条件。”

“如果只是这样倒还好说。”乔西微叹了口气,“如果是我出面帮林奇的话,你觉得乔子妮会怎么想?”

卓辛墨沉默了。

如果这起车祸和乔子妮无关,那她会断定乔西微和林奇的关系不简单;相反,乔子妮会知道他们已经从林奇家人这边下手,暗地里免不了会有些小动作。

“那怎么办?”卓辛墨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犯了难,“只要是我们这边的人出面,都会有这个问题。”

所以只能是不相关的人插手才可以。

“我想到一个人,一个……乔子妮不会拒绝的人。”乔西微沉吟一下,说道。

卓辛墨一下子就猜到了,“你是说江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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