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看见简单双手双脚被捆着跪坐在地上,凌乱的头发,两眼失神,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身上还是那件被泼果汁的裙子。
因为麻药劲还没有过去,简单感觉头重脚轻的,靠椅在墙上,眼里无光,不在乎从手上脚上传来的痛,怔怔地看着门口。
关在这个狭小黑暗的屋里,想起小时候,自己的爸爸每次都从外面喝醉酒,回到家不是打妈妈,就是辱骂自己,妈妈一边照顾着自己,一边挣钱支撑整个家。
那时候,她的爸爸总是会在家里发酒疯,把家里的东西全摔了,砸完,就薅着妈妈的头发往卧室里走,没一会就会听见妈妈歇斯揭底的哀嚎。妈妈每当他看向简单,就知道他想对简单动手,连忙抱住他的腿,哭着求着别打孩子。
他骂累了,揍累了就会睡着。简单的妈妈瘫在地上,看见简单吓得一抽一抽地,也不顾身上的疼痛,紧紧抱着简单,安稳道:“没事了,宝贝,一切都会过去的。”简单虽然小,但都懂这些事,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妈妈,以后我长大了一定会保护你的。”简单妈妈看到简单这么懂事,眼泪止不住,哭了出来。
苏宁看到简单眼里黯淡无光,心里慌了,“简单?简单?你没事吧!别害怕我来了。我来给你松绑。”眼里全是担忧,立刻松开绑,看到手腕脚脖上的青痕,脸色苍白,干涸的嘴唇,心疼极了。
简单慢慢回过神,呆滞地看着苏宁又伸手紧紧抱着苏宁,“哇”的一声哭了,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苏宁拍了拍简单瘦的硌人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乖,不哭了。”过了很久,苏宁看到简单哭累了,拦腰把简单抱了出去。
白众和齐博衡接到苏宁的电话,说在酒店门口碰面,再把他的车也来到门口,白众齐博衡看到狼狈的苏宁抱着简单走出来,简单眼睛哭得肿肿的,两道泪痕还能很明显的看到。
白众看到简单卧在苏宁怀里,问道:“苏宁,简单怎么回事?”
齐博衡看到简单苍白的脸,心里像针扎的一样疼,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阮峰绑了简单,简单心里有阴影,所以现在她有些恍惚。”说完,苏宁脸上露出一抹狠绝。
白众一脸沉重,说:“阮峰和简单有什么仇?还是说有人故意把简单邀来弄出这场事?”
旁边的齐博衡听到白众这么说,突然想到那天阮峰给他发来的消息,手垂下,紧紧握住,青筋暴起。
白众也看到简单手上的勒痕,“苏宁,你先去送简单去医院吧,醒后好好安抚简单的情绪。”
苏宁点头,这时简单醒了,听到说去医院,有力无气地说:“我不去医院。”
苏宁低头看到简单眼里的倔强,轻声说:“好,我们不去医院。”抬脚就上了车,把简单放在了副驾驶坐,启动引擎,疾驰而去。
白众喊道正在看着远去汽车的齐博衡,“喂,我们现在干嘛?”
齐博衡低声说:“回家。”说完,快步走到路边,坐上打来的车,离开了。
白众看着情绪不对的齐博衡,有些奇怪,忽然叫到:“这小子喜欢简单?不好了不好了,苏宁有情敌了!”
白众的说话声吓到了旁边的人,察觉到旁边异样的目光,发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道歉。
苏宁在一家药店停车,去买了一些酒精棉棒和绑带,回到车里,拧开酒精,拿了根棉棒蘸了点酒精,小心翼翼地擦简单手腕上的青痕。
简单看着苏宁在给自己消毒,心里的一角塌陷了,呆呆地看着苏宁认真地神情,开口发现嗓子有点哑。苏宁抬头,看简单时,眼里温柔的都能滴出来水来,开口问道:“是不是渴了?,我给你拧瓶水。”
简单脸微红,点点头。苏宁看到简单害羞的样子,笑了笑。简单渴急了,“嘟嘟”喝完了一大瓶水,嗓子恢复了,感激地说:“苏宁,谢谢你今天救我。”
苏宁低头,继续给简单手腕消毒,拿出绑带缠上,笑道:“怎么感谢我?以身相许?”
简单听完,耳尖红透了,把头埋在胸前,害羞的不敢看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