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餐厅经理特聘来的培训师，很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那女孩抬头甩了下头发，她下巴尖尖，一双眼睛如星海一般，让人忍不住想探究下去。
叶嘉清屏住呼吸，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泽臣和陈总也是一脸错愕。
“茶壶已经脏了，我安排人给你们沏壶新茶。”阿阮端着礼貌的笑，扶着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说了几句。
没一会，两个服务员端了个通体明黄的玉壶过来，壶上满雕龙纹。
“这是什么？”叶嘉清问她。
“我们餐厅的镇店之宝，特意端上来给贵客赔罪的。”
一个服务员已经将茶斟满玉盏，端在叶嘉清面前。
叶嘉清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这样的玉壶在他眼里顶多就是个艺术品，都称不上藏品，不过他看那女孩一脸献宝的模样，也就端起玉盏，夸赞了几句：“不错，不错。”
“这么浮夸的东西叶先生居然觉得不错？”那女孩似乎很惊讶。
叶嘉清的脸僵了。
白泽臣抑制不住笑了出来。
“叶先生应该是想说茶不错吧，这次沏的都是明前茶，的确是上好的。”那女孩也看到白泽臣，突然笑得特别开心。
叶嘉清明明一口茶都没喝，也只能顺着女孩给的台阶下了。
“阮姐……”丸子头服务员刚才被人扶了下去，现在收拾一下又回来了。
“你没烫到吧。”
“没。”
“那这桌还是你负责。”阿阮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叶先生是贵客中的贵客，安保要求有一条必须用新人的无理要求，估计是怕老服务员会被人买通吧，这些有钱人一个比一个怕死。
餐厅经理是阿阮原来工作餐厅的上司，也是刚跳槽到这家餐厅就接了这么重的任务，只能把阿阮请来给新人做紧急培训。
“阿阮，你以前在餐厅可是一把好手，我别人信不过，只能信你了！”餐厅经理对她寄予厚望。
“阮姐，我，我不想……”丸子头服务员拼命摇头。
阿阮把她拉到一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培训时候，你是最优秀的，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他，他摸我手……”丸子头服务员都快哭出来了。
阿阮说不出让服务员为了职业操守忍气吞声的话，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己都跟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丸子头服务员点点头，正要离开，却被叶嘉清拦住了：“点菜。”
看着丸子头服务员求助的表情，阿阮走上前：“叶先生，现在这桌暂时由我负责。”
“你负责？”叶嘉清看她：“你不是培训师吗？再说这桌一开始就是她负责的，接下来当然也要她负责。”
“我……”丸子头服务员无助地看着阿阮，又看了眼围坐在桌边的其他人。
“怎么了，你不愿意负责是不是不想见什么人？”叶嘉清看到她的目光，扣住她的手腕，眼睛却死死盯着白泽臣。
“哥，你为难一个小姑娘就过分了啊！”叶嘉璐都看不下去了。
“璐璐，你很快就会感谢我的！”叶嘉清拉过丸子头服务员，伸手在她臀上摸了一把，丸子头服务员吓得尖叫，叶嘉清却不放开她：“干你们这行的，这种事情会少吗？装什么贞洁？”
“叶嘉清，你喝茶都能喝醉吗？这像什么话！”白泽臣哪里看不出叶嘉清在唱什么戏，只是叶嘉清搞错了，他错把那个丸子头服务员当成是阿阮，所有的一切都是给他白泽臣看的。
丸子头服务员哭着跑开了。
“白泽臣，你可终于心疼了……”
话音未落，叶嘉清的脸已经被打偏在一边。
叶嘉清无可置信地沉默了几秒钟，总算反应过来他被打了，不由怒火中烧：“你们餐厅是想关门吧！”
“叶先生，监控录像已经把您刚才性骚扰我们餐厅服务员的行为拍得清清楚楚。”阿阮指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您要是想徇私，我们不介意把视频提供给媒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哥比较轴，真的太抱歉了，我替他向你们道歉！”叶嘉璐走过来挡在叶嘉清面前：“不过，这位培训师小姐，即便我哥做错了，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吧，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们道个歉？”
阿阮抿唇看着这对兄妹，叶嘉璐以退为进，明里公道，暗里颠倒黑白，反而要她低头认错。
“卫生间在哪里？”白泽臣突然开口了。
阿阮愣了下，下意识指着门外：“出门左转。”
“不认识路，你带我过去。”白泽臣走到阿阮身边，推开叶嘉清就拉着阿阮的胳膊往外走。
“臣……白，白先生……这……”刚才伶牙俐齿的阿阮打结巴。
“我去看看。”叶嘉璐看两人拉拉扯扯出门，心生疑惑。
叶嘉璐在过道晃了一圈，没看到白泽臣他们，再回到餐厅时候，却听到准备间里有声音。
“臣哥，你和叶先生认识？”
“是陈总和他谈生意，我送材料过来的。顺便坐下来聊几句。”
“哦，我也想，你的级别应该还没到陪酒的程度。”阿阮嘻嘻笑了。
“秋秋。”白泽臣的声音似乎有些急促，叶嘉璐控制不住自己透过门缝往里看去。
“秋秋，你穿这样真好看，晚上也这么穿好不好！”在叶嘉璐的角度看过去，白泽臣正紧紧搂着阿阮。
“一边去，我还在工作呢！”阿阮拍他。
“那亲一下，好不好，就亲一下！”白泽臣往阿阮脸上凑。
叶嘉璐何曾见过这样的白泽臣，她吓得退了一步，慌慌张张往回跑去。
叶嘉清看她神色不对，心里已经猜到八分：“璐璐，你看到什么了？”
“嗯。”叶嘉璐惊魂未定。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那次拍卖会，白泽臣为了那个女的把宫家的儿子揍进医院，你当时不是在现场吗？你没看见？”
“我，我不知道，那次拍卖会，我进到内场没看见他，拍了几个镜头就走了。”叶嘉璐捏着裙摆的指节发白，在不住颤抖，“事情闹那么大……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也不是大事，璐璐，男人嘛，结婚前没收心，玩个把女人也正常，我结婚前你不也经常笑话我去会所嘛。”叶嘉清劝慰她，“不过我看那个小丫头傻乎乎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泽臣这品味也不怎么样。”
“不是她。”叶嘉璐看着叶嘉清：“不是她，哥，是打你那个女人，我看到他们抱在一起……”
陈总坐在一旁听兄妹的对话，不停地敲额。
“陈叔，你别装傻，是不是这样？”叶嘉清看向陈总。
“啊，是，是……”
“我，我还当泽臣是情智未开，可刚看他的样子……我……”叶嘉璐羞于启齿。
“叶小姐，大少爷又不是傻子，他通透得很呢。”陈总隐晦地说道。
“陈叔，您是长辈，我也一直尊敬您，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叶嘉璐不死心，即便知道这么问不妥，可还是问了出来。
“嗯，大少爷和阮小姐在一起大半年了。”陈总不想骗叶嘉璐：“叶小姐，您和大少爷是有婚约的，大少爷心里也清楚，不过阮小姐的事情您最好心里有数，我看大少爷是动真情了，两个人即使结不了婚也肯定分不开。”
“让我心里有数什么？还没结婚就要同意他在外面养个小的吗？”叶嘉璐的端庄内敛一点点破碎，她的五官渐渐扭曲：“想都别想！”
“璐璐，你冷静点，你不是还有哥吗？”叶嘉清安慰她。
“哥，你别插手，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抢回来！”叶嘉璐咬牙切齿地说。
白泽臣和阿阮回来，跟陈总假意客气几句，还是坐下和叶嘉清兄妹一起吃饭。
阿阮娴熟地摆弄碗箸，端茶倒水，办事有条不紊毫无差池。
“培训师小姐，请问贵姓？”叶嘉清明知故问。
阿阮给他舀了碗餐前汤：“我姓阮，叶先生。”
“单身吗？”
阿阮看了眼白泽臣：“我有男朋友的。”
“哦？你了解你男朋友吗？别是人家未婚夫吧。”
“哈哈，叶先生您表情那么紧张，我还以为我男朋友的未婚妻是叶小姐呢。”
在座的四个人都顿住了，空气出奇地安静。
“如，如果，真，真是这样呢……”叶嘉清打着结巴问。
“姓叶的，你有完没完！”白泽臣扔了汤勺。转出桌子拉着阿阮要走。
“我，我还在工作呢！”阿阮悄声跟他说。
“你不在他们就太平了！”白泽臣扶着她的腰就往外走，“不然大家都别吃了，赶紧各回各家最好。”
阿阮被白泽臣带出餐厅，轻声抱怨：“臣哥，你这样对叶先生是不是不太礼貌，他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吧。”
“没事，就算今天把他气走了，明天为了钱还得乖乖爬回来。”白泽臣一脸无所谓。
“臣哥，你这口气，说得好像你是老板似的。”
“哈哈，我装得像不像！”白泽臣嬉皮笑脸看她。
“真是，跟个孩子似的，我打个电话交代几句，让其他人顶我下。”阿阮捏了捏他的娃娃脸。
“秋秋，我可要捏回来的！”白泽臣一脸坏笑。
晚上，白泽臣从阿阮身后心满意足地搂着她，阿阮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脖子。
“还要？”白泽臣对阿阮今天的热情有些惊喜。
“嗯。”阿阮趴在他身上吻他。
白泽臣一个翻身，很快就掌握主动。
“臣哥，我想在上面。”阿阮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