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麈这种买一赠一的服务态度深得岳源非的心,这也就是金麈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有钱的原因吧,到处卖人情,钻营取巧,这样的人赚不到钱真是天理不容。
岳源非打了个电话,一个黑衣人走进来。
“人在G省,他带你们去。”岳源非指指黑衣人说道。
“白总,这趟我就不陪你了,我今晚要赶回去。”金麈站起身整整衣服。
白泽臣跟着黑衣人离开。
“金总不留下吃顿晚饭?”
“我太太做的比外面的好吃。”
岳源非露出个会心的笑:“其实安安做的也不错。”
“岳总又想结婚了?”
“不会,我从没想过和她结婚。”岳源非思绪飘得有些远。
金麈不管他,自顾自离开。
冯念骨折还需要卧床静养,阿阮和白泽臣等接到冯念父母后便先回B市。
“秋秋,你爸爸已经找到了。”阿阮的手机早不知被丢到什么地方,白泽臣拿起手机拨打阮看秋生父的号码。
“是吗?在哪里?”
白泽臣不方便说,只把手机递给她。
“你怎么会有我爸手机号?”阿阮狐疑地说。
电话通了,阿阮听见父亲虚弱的应声。
“爸,你怎么样了?”
“还行,老骨头还撑得住,我已经回S市了,你妈在旁边照顾我呢。”
“爸你受伤了?”阿阮焦急。
“没事,没事,一些误会,解开就好。”阿阮生父在电话那段笑说。
“好个屁,不是说那群人挺有钱的吗?怎么连个营养费都不给?”阿阮听到生母在说话。
“人家苏总把医药费都垫了,还想怎么样?”阿阮生父咳了两声,轻声说道。
阿阮看向白泽臣,白泽臣拿过手机,挂了线。
“何逸然把你生父和苏总的未婚妻绑到码头,还给他们喂了媚药。”白泽臣向阿阮解释道,怕她着急又说道:“什么事都没发生,秋秋,你生父是正人君子。”
阿阮低头说道:“我刚出生就过继到小梦家里,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十年前他因为那个事情被抓进去,然后整个家都垮了。”
“是个什么案子?”白泽臣突然对阿阮生父那件已了的官司产生兴趣,他在码头见到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时,一时也没将他和阿阮生父联系在一起,后来医疗记录和阿阮生父做的笔录,才知道那个被司机们冤枉的男人是阿阮生父。
“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进监狱了。好像是个小学女生吧。我爸在小学门口摆摊卖些零食玩具,那个女孩经常来买,对我爸也很亲切。她出事后,警察就找到我爸,我爸就进去了,公职也丢了。”
“你生父有公职?”
“嗯,当时我爸我妈想要个儿子,生了我不敢再要,怕丢公职,小梦父母一直没孩子,两家人家就偷偷把我给过继了,我爸妈对外说我夭折,然后生了我弟弟。”
“在哪里做的?”
“好像是国土局吧,只是个办事员,没什么级别。钱也挣不多,我弟弟身体一直不好,我爸才偷偷去学校门口摆摊卖东西的。”
国土局?白泽臣仿佛嗅到什么。
“对了,臣哥,韩知文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白泽臣摇头,“我们在现场找了几圈,的确没找到任何击打死者头部的凶器。”
“那韩知文和顾小姐呢?”
“应该结婚了吧,不然肚子可藏不住了……”白泽臣说着又把眼睛盯上阿阮平平的肚皮。
阿阮脸一红,把手抚上小腹。
“多大了?”白泽臣的声音紧张得发抖。
“三个月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自己都没想到。”
“不会吧,我看电视上说,女人怀孕,首先就是月事不来,然后爱吃酸的什么。”
“那段时间我忙着考试,考完又碰上韩知文那事,就算回学校也是忙得颠三倒四的,这种小事哪里会注意。再说,电视里演那些女的都要吐得稀里哗啦的,我吃嘛嘛香,也想不到那里去。”
“小事?”白泽臣眼眸转冷。
“呃,现在当然是头等大事啦。”阿阮红着脸咳了声。
“休学吧。”
“休学?”阿阮惊得跳起来,“哪有刚录取就休学的道理。”
“学业压力大,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不用,不用,我觉得读书挺好,文化氛围强,就当胎教。”
“你还想挺着肚子在学校里晃来晃去?”
“这有什么问题吗?校规也没说不允许带‘球’上课。”
“可是秋秋。”白泽臣脸皮泛白,“你知道的,我还没办法跟你结婚。”
即便退了叶嘉璐,即便白家对他俩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牵扯到婚姻大事,别的不说,光阿阮生父是罪犯这一条,就断了阿阮嫁进白家的路。
“没事,我知道。”
“所以,你休学一年,去国外吧。”
“臣哥,我们的课题小组快出成果了,如果现在我休学出国,那等于放弃了之前所有的努力。你说我是痴心妄想也好,在这个课题小组里,我有一种可以触到你的感觉。我不想那么放弃。”
“秋秋,这样的课题小组你要多少我能给你多少,我知道你还舍不得那些同学,我再给你一个月,你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好后,我会带你出国。”
“臣哥……”
“我已经决定了。”白泽臣拉过她的手团在手心。
白泽臣是对的,阿阮还尚不知道,静谧的校园里,杀机正在蠢蠢欲动。
阮梦琪经常去唐煜的火锅店吃饭,唐煜店里忙不过来也会让阮梦琪来做兼职,待遇比外面丰厚许多,一来二去,两个人倒是越来越熟。
这天,唐煜在办公室里开完电视电话会议后就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
阮梦琪正好进他办公室找他,看唐煜心塞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永盛又被盯上了。”唐煜郁闷地说,“这次是金氏集团。”
“金氏集团?”阮梦琪想起那个奢华的年会,摇摇头,“能斗过吗?”
“还有PY集团。”
“泽臣哥?”阮梦琪失口说道。
“怎么,阮梦琪,你在PY集团有认识的人?”唐煜看她,“不过应该也没什么用,我觉得他们就是铁了心要搞垮我们永盛。”唐煜有些气馁,“其实伊总挺牛的,我也很敬佩他,不过这关,应该过不去了。”
“唐煜,干嘛那么悲观?”
“刚才电视电话会议的时候,你没看见伊总的样子,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对什么都不上心。这次伊总掉链子,又大敌当前,我和王总可搞不定啊。”
“不过为什么呢,金氏集团和PY集团突然针对永盛?”
“我也不知道。”
唐煜不知道的事情,阮梦琪还有一个人可以问,那就是陈总。
“阮小姐,这是大少爷的命令,让我们在永盛的事情上依照金氏的要求来,其实我们下面做事的也是一头雾水。”陈总笑眯眯地说,或者您可以去问问泰瑞琼斯先生,搞不好他知道呢。
“他跟我说他去美国啦。”
“应该回中国了,我听说泰瑞琼斯先生这次回美国还是铩羽而归,应该心情不太好。”
阮梦琪想了想,还是没去联系麦克而转道回家。
“没多大事,鼎源借两杆枪泄私愤而已。”《微商秘籍》慵懒地说。
“永盛哪里得罪鼎源了呀?”
“这我看不到,不过一般我看不到的,就说明和TJ集团,和麦克有很大关系。”
阮梦琪给安德烈打了个电话。
“阮小姐,好久不见!”安德烈的回答很热情。
“我找泰瑞琼斯先生。”
“老板吗?”安德烈顿了一会,说道:“老板应该回酒店了,这次不是长住,没有给他安排公寓。”
“他回来做什么?”
“一个餐饮项目的事,不是大事。”
阮梦琪已经猜到是永盛被夹击的事把麦克从美国拉了回来。
麦克在客房长桌上和伊之澈视频聊天,两人谈了很久,麦克合上笔记本电脑。
还有一个月,他手上这个项目的审计结果就可以出来,虽然这次回美国向董事会递交的两份财报被讽得一钱不值,不过麦克倒露了个得逞的笑容。他还指望以这个项目剑指四月的股东大会,怎么能提前暴露数字。
想到特尼那副嘲讽的嘴脸,麦克嗤了一声。
一场董事会的闹剧,特尼把他从TJ集团中国区总裁的位置上拉下,如再不反击,不知股东会时候,特尼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伊之澈脸色不好,不过已经把情况摸得很清楚,当初麦克撺掇着永盛把鼎源餐饮吃下,岳源非这样的人,如果不打击报复简直是奇迹。只是没想到他的报复那么奇特,自己不出面,反而让金氏集团和PY集团对永盛进行夹击。
“伊,我需要做什么吗?”
“帮我说服金麈。”伊之澈手上没有任何砝码,只能寄希望于麦克,“他们既然能查到我永盛头上,肯定也能查到你那里,现如今我们是唇亡齿寒,一点都分不开了。”
“金麈可不是个听劝的。”
“我听说她对金太太千依百顺?”
“嗯。”麦克想到之前看到的点滴,金麈对他这位太太的确用情很深。
“能试试说服金太太吗?”
麦克以手扣腕,陷入思索。
这天阮梦琪收拾了书包,把《微商秘籍》放进书包,出门去PY集团。
虽然《微商秘籍》已经恢复能力,并不需要阮梦琪赚钱帮他凑路费,可是阮梦琪在PY集团做得开心,没有向陈总提离职。
一辆特斯拉已经停在她家门口,等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