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褒兴跟王莽一起来到儒家讲习之地“仁儒院”,跟其他墨家帮组的弟子们一起趴在外面的窗户下认真的听讲。
今日的主题依然是《大学之道》,上次是诵读,这次是让大家背诵,背不过的要打手心。
褒兴早已烂熟于心,索性在外面修炼起来。
直到下午所有的人都背诵下来后,儒老才开始讲解这《大学之道》的含义。
褒兴听的及其认真,最终弄明白了《大学之道》的真正含义,就是人为什么要学习,学习就是为了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使人去恶从善,善待民众,从而达到最完善的境界。
一个人只有知道了应该达到的最终目标,才能够使自己志向坚定;
志向坚定才能够镇静不躁;镇静不躁才能够心安理得;心安理得才能够思虑周祥;思虑周祥才能够有所收获。
一个人如果要有所成就,必然会经历“定、静、安、虑,得”这五个步骤。这与墨家的“志不强者智不达”如出一辙,好像区别不大。
儒老又解说,儒家思想的出发点归结为一个“善”字,这也是儒者的行为准则,或者处世态度。儒者必须追寻最完善的境界,所以孔子说过:“吾日三省吾身”。
八条目可分为内修、外治两个部分,这两个部分又以“修身”为枢纽联接起来成为一个整体。
内修,分为四个级别,既格物、致知、诚意、正心。
整个意思就是通过对万事万物的认知、研究后才能获得知识,获得知识后意念才能真诚;意念真诚后心思才能端正;
外治分为三个级别,既:齐家、治国、平天下。
意思就是只有管好家庭和家族后才能治理好国家;治理好国家后天下才能太平。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首先修养好自己的品行。
褒兴听完之后觉得醍醐灌顶,从“仁儒院”回来后,褒兴就从王昭华那里借来了软剑,跟王莽和淳于长二人约好了一起“格物”,不格出个所以然就不从驻地的结界中出来。
一夜过后,淳于长按耐不住了,走了出来就对众人说:“我怎么相信了这两个傻子的话,格个毛的物呀,盯着自己的短剑半晚上,两个眼睛都要瞎掉了,还是睡觉舒服呀”。
众人听后大笑说:“你是格着格着睡着了吧”。
白天,大部分人听了带教师兄的话,不再修炼内力,有的在参悟昨日的课业,有的再练习武技,直到夜幕时分才看到王莽从驻地的结界中出来,问他格出个所以然没。
王莽笑了笑,打开扇子漏出那个“仁”字,扇了几下扇子,说:“扇子还是那个扇子,仁字还是那个仁字”。
李彦叶哈哈大笑说:“儒家经典果然深奥啊,你们要是学不懂,就改投我们道学算了”。
加拉瓦说:“你们道家更加深奥,还是都学我们佛学吧”。
赵合材说:“你们的思想都太虚了,还是学法家吧,干脆直接,对症下药,治国之本啊”。
王昭华说:“对症下药的是我们方剂家才对”。
这时一向很少说话的郑躬也表态了:“要我说,所有人都是要填饱肚子的,没有我们农家,你们都得饿死,农家才是一切的根本呢”……
众人喋喋不休的争吵起来,只有墨家的闭嘴,因为确实还没有学到什么,褒兴依然在驻地中没有出来。
又过一夜,众人敲打着褒兴驻地的结界,申屠圣说:“你再不出来就要迟到了”。
李彦叶说:“快出来,我们要去看看新的带教师兄了,不知道会给我们派来一个什么样的师兄,希望不会再伤到我们”。
不一会,褒兴从里面出来,刚出结界就赶到眩晕,一头栽了下去,幸好被加拉瓦和王莽接住,不然要从山上滚下去了。
李彦叶和王昭华一人搭一个脉,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李彦叶看着王昭华不说话,大家也跟着看向她。
王昭华刚开始学医,还不会把脉呢,但因为情急就去搭脉了,现在大家等她诊断的结果呢,她又不知道,只好硬着头皮看会李彦叶说:“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李彦叶你是药铺的人,又研制过‘息肌丸’,医术肯定比我厉害了,你说吧”。
李彦叶说:“不懂装懂,等你学成后再给人号脉吧”。
王昭华白了他一眼说:“就你能,赶紧说吧,兴哥哥到底怎么了”。
李彦叶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伤神过度,缓一缓就好了,我们抬他去演舞台吧”。
王昭华收起褒兴手里的软剑,跟着他们一同去了演舞台。
众人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本来还以为会被罚呢,结果演舞台却空空如也,没有带教师兄出现,众人疑虑:难道学院还没想好派谁过来给我们做带教师兄吗?
这时褒兴醒了过来,脸色发白,很是难看,嘴中只喊要喝水,加拉瓦从自己的“乾坤包”中拿出一壶水来,让赵合材喂给她喝。
王莽问:“褒老弟,你格物格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收获”?
褒兴苦笑道:“格个……”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咳嗽,有一个人从天而降,大家定睛一看,惊讶的差点喊出声来,那来人正是阎勃,吓得大家纷纷站立起来调动体内能量。
落地后阎勃用眼神扫了一圈众人,而后开口到:“倔强的冬瓜变成新人中的英雄后,这待遇果然不一样啊,躺在美女怀里不说,连喝个水也要美女喂呀”。
王莽连忙上前解释说:“阎师兄误会了,褒兴他……”。
阎勃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莽,打断他说:“让你说话了吗”?
王莽平静了一下后闭嘴不言。
这时褒兴跟赵合材也都站了起来。
褒兴强振精神,说:“阎师兄,我不是什么英雄,我连您……”。
阎勃说:“够了,别说话”,而后看了所有人一眼说:“你们是不是很惊奇,我不是去思过谷面壁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也很奇怪,执法堂竟然只让我在思过谷待了一天半就把我叫出来了,还让我继续做你们的带教师兄,我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继续做你们的代缴师兄的,都差点跪下求他们了,可是还是被派过来了,或许这冥冥中就是一种缘分吧”。
说完看了一眼赵合材,又看了一眼张放,而后鬼魅似的笑了一下,笑的所有人毛骨悚然。
接着,阎勃清了清嗓子说:“言归正传,程序不能少,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姓阎名勃,师从法家,武力值院内排名八十二,人送外号阎半真,其实很讨厌这个外号,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打败那个八十一名,成为堂堂正正的全真,好了,该你们这帮冬瓜自我介绍了,从驻地顺序开始,按照我刚才的方式介绍,不过要加上入院之前的情况,不得隐瞒”。
李彦叶连忙上前一步说:“在下行李名彦叶,师从道家,入院前师从‘一、二、四药铺’”,说完后退回原位。
王莽上前说:“在下姓王名莽,字巨君,师从儒家,入院前在太学院学小学”。
听到这里,阎勃哦了一声问:“你也姓王,还在太学院学小学,你是外戚”?
王莽回答到:“正是”。
阎勃眼睛转了一圈说:“下一个”。
燕赤凤上前说:“在下燕赤凤,师从阴阳家,入院前师从一江湖方士”。
加拉瓦上前说:“阿弥陀佛,在下加拉瓦,师从释家,也就是佛家,入院前也是佛家”。
阎勃有些嫌弃的说:“不知道你们一个西域宗教,这么大老远跑到我们中原来干什么,下一个”。
加拉瓦听了后,心里堵得慌,但也不好发作,只好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张放上前说:“在下张放,师从墨家,入院前在家中”。
阎勃追问到:“在家中?什么意思”?
张放说:“在下是宣帝时期大司马张安世的玄孙,母亲是敬武公主,家里请了专门的先生,所以在家中”。
阎勃哦了一声又喊下一个。
尹赏上前说:“在下尹赏,师从兵家,入院前在县衙做苦工”。
褒兴说:“在下褒兴,师从墨家,入院前为逃犯”,褒兴并不想把褒家牵连进来。
阎勃眼前一亮说:“哦?悬赏多少”?
褒兴说:“两千钱”。
阎勃追问:“这么多呀,杀过人?几个”?
褒兴说:“杀过,应该杀了两个人吧”。
阎勃好像很感兴趣一样,继续问:“到底几个呀,两个的话悬赏金不应该只有两千钱,一个的话两千钱又有些多”。
褒兴也不敢确定那巨鲸帮的老头是不是死了,所以说应该有两个人,但又难得解释太多,就肯定的说:“是两个”。
阎勃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下一个”。
申屠圣上前说:“在下申屠圣,师从墨家,入院前师从巨鲸帮”,他其实也是逃犯,但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没有明说。
但这巨鲸帮一出,所有人都惊讶起来,包括阎勃,褒兴更为震惊,心里暗说:幸好刚才没有说自己杀了巨鲸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