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悍匪杀人时。青巾兵已经开始着手对妍城的攻城行动。小棉花村正是拱卫着妍城的众多村落之一,妍城县令虽然有心抵抗,可是手下官兵也就2000人。光是守住城池的城郊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更别说腾出手来去管荒郊野外的小棉花村。秦平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但是他也明白依靠官府是不行的了,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主动出击。他尽力确认了敌军的位置,便大踏步冲了过去。
青巾兵的凶悍,秦平怎么会不知道呢?既然是如此悍匪,为什么秦平就敢一个人就前去迎敌呢?这种事情他心里也没有答案,换句话来说这就是内心中自觉选出的答案。如果是一般人,下意识的选择一定是回村找帮手,但是秦平内心却有一种呼唤,促使他下意识独自冲了过去。没等秦平进行多少考虑,那阵哄喊终于越来越近,在不远处就有着一大片人点若隐若现。秦平坦荡的走上大路,但是他的内心却逐渐激荡高昂了起来,这并非是害怕作祟,而是源自于秦平体内的一种战斗本能。他赤手空拳,孤身一人堵在大路上。
“你是什么人!”几个冲的靠前的青巾兵将秦平围住,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巾兵头目迎了过来,恶狠狠地冲着秦平说道:“老子我正是青徐将军麾下的双锏将黎袁!你最好赶快跑回去报信,准备好钱粮供我们打城,不然我们就踏平你这个小村庄!”
“是吗?”秦平走上前一步,丝毫不惧眼前的上百号人。
“头儿,我来收拾这小子!”旁边一小兵抽出砍刀便杀了过来,秦平见状,不慌不忙,向前迎了一步。眼见着砍刀要将秦平一分为二,人头落地,可是那秦平斜着身子,砍刀便顺着衣服滑了下去。正在这一关头,秦平伸出手来一拳击向青巾兵的手腕,紧接着右手夺下砍刀,向前一步那小兵便人头落地。做罢,秦平挺直身子,双目紧盯着黎袁。
这黎袁见秦平如此架势,便立刻大叫道:“小的们,上啊,把他砍成肉沫!”青巾兵们一听,便一哄而上,举起大刀长枪便杀向秦平。秦平后退一步,眼瞅着一柄长枪戳了过来,容不着他多想,左手便握住了枪头,一把夺了过来。于是右手持刀,左手拿枪。刀劈枪挑,纵使贼军人数众多,却难以再往前靠近一步。这时黎袁见大势不妙,便大喝后队弓箭手一齐放箭。可是秦平这边还纠结着几个贼兵,后队弓箭手一放箭,这贼兵到是身中数箭,一命呜呼。秦平注意到后边有弓箭手放箭,便扔掉长刀,抓起长枪,右手揪着青州兵的衣服甩了起来,挡住了所有的箭矢。
“有机会了!”秦平看着弓箭手在换箭,心中大呼有机会了。他扔掉青巾兵的尸体,向黎袁的脸上甩去。这黎袁本是乡间一屠夫,性格粗野暴躁,见状便立刻大怒起来。他翻身下马,扯出两把浑铁大锏直奔秦平杀了过来。秦平左手握紧枪杆,一个箭步顶了过去。两人交手刚到十个回合,秦平一枪挑开大锏,这黎袁怀中大开,秦平再一个冲步,枪尖直接在心窝子捅出一个血窟窿,那两把大锏直接从黎袁的手上滑了下来。秦平大喝一声,将黎袁的身体甩到了后边弓箭手的脸上。青巾兵们见主将已死,立刻失去了战心。秦平注意到了那两把浑铁大锏,立刻甩掉长枪捡起双锏,向着青巾兵们冲了过去。青巾兵军心涣散,几个尚有战意的青巾兵扛着刀勉强冲了过来,却被秦平用大锏一一砸中头颅,脑浆迸裂而出,其气势之凶猛,令残余的青巾兵们不由得战栗起来。秦平回首一望,两步抓住了黎袁所称的枣黄马的马绳,翻身骑上了马。
就在这时,秦平身后杀声震天,原来是犬芸带着村民们和新征募的义勇兵们杀了过来。女人拿着木棍铁锅锄头,义勇兵们扛着长枪铁棍砍刀,甚至还有提着菜刀就赶了过来。这青巾兵一看大事不妙,便转身想逃。秦平瞅着一马当先,马直接从青巾兵的人群中突了过去,就靠着这股气势,硬是以一个人截住了青巾兵们逃跑的去路。
秦平大喝道:“放下武器辎重,饶你们一命!”
那一众青巾兵们面面相觑,只见有几个青巾兵点了点头,挥舞着武器冲了过来。
“鼠辈尚不知深浅,难道不惜命吗!”秦平怒骂道,提起双锏对着那几个人一阵乱砸,顷刻间便纷纷倒地,登时呜呼。这一下彻底惊住了青巾兵们,纷纷扔下武器,卸下护甲,抱头鼠窜而去。
“快滚!”后面的义勇兵们追赶着青巾溃兵们,那些青巾兵四处逃窜,丑相毕露。
“好了好了,别追了,把这些辎重全都带走吧。”秦平连忙止住他们,这些残寇最好还是别追了,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这些都是人呢。放他们一条生路,也好。秦平这样想道、
“哎呀,秦平你这骑在高头大马上可真是威风凛凛啊,你该不会是小武神的转世吧!”秦平一看,是义勇军里的张三连,他满嘴乐呵呵地笑着,扛着一把捡来的五连环大砍刀,衬着月色笑嘻嘻地把玩着。
“这帮青巾兵可送来了不少好东西呀。”妇女看青巾兵走了,便帮着男人把掉落一地的杂物收拾起来。秦平见自己没有什么事,就骑着这匹枣黄马随便溜了几圈,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躲在大树后面。
“犬...芸儿......?”秦平喊出声来。
“秦大哥。”犬芸从树后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说道:“秦大哥,你没有受伤吧。”
“量那帮小喽啰如何伤地了我。”秦平笑了起来,仿佛这件事情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
“秦大哥,你看这个,这是芸儿从一个青巾兵尸体上搜出来的。”犬芸递过来一个纸条,犬芸本人并不识字,所以她特意把这个留给秦平看。
秦平稍稍浏览了一眼,竟是一个青巾兵写给身在毓阳县的老母,这个青巾兵名字叫刘延,是在青巾兵打破毓阳之后投靠进入青巾兵的,没成想竟被秦平一枪挑死,这心中要照顾老人颐养天年的诺言,便不了了之了。秦平读完一阵心酸,但是看着犬芸那透彻纯洁的眼神,便不忍心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部告诉她。于是秦平把信收到了衣服里,对犬芸说道:“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命令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机密呢,哈哈哈哈。”犬芸听罢摸着头笑了起来,秦平见状,骑着马向犬芸的方向靠了过去。这时,他一伸手,将犬芸整个人抱了起来,把她放在了身后的马背上。
“芸儿,今天来带你坐一次马怎么样!”秦平大声笑道。
“好啊,我今天也是一名骑兵了!”犬芸高兴地叫道,她双手揽住秦平的腰,顺着马背,紧紧贴在秦平的脊梁上。
月光下,两人一骑,小棉花村里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