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
袁达铭只是去取食物可他离开的时间却更像是他跳车跑了。
我无聊的望向车窗,窗外的天色此刻更暗了,雨也下的更大了。
回想昏睡后的那些零星醒来的片断,虽然当时眼睛睁不开,意识也不是很清醒,但我记得听到的喊声,“着火了,来人呀!”
火……毁掉一切。
哼,这些人还真是做事不留痕迹呀!
把我迷昏私密带走,当然要毁掉我所有的痕迹。
也许他们还为我和晓筱、小夏、彤彤找了四具替代品。
我不敢再去深思,因为越想越让我害怕。
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我努力的镇静,深深的吸气再缓缓的吐出,这样反复做了几次才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过道传来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袁达铭的。
袁达铭身材偏瘦,虽然个高但他却很文弱,走路脚步声虚浮飘轻,而且我记得他走时,我看到他脚上穿的是双解放鞋。
“咚……咚……咚……咚……”,过道的脚步声近了,稳重轻快听声音来的人脚上应该穿的是双皮质鞋子。
我转头看向过道,此时的车厢已经亮起了照明小灯,橘色的灯光从车厢顶打下,照在来人的身上。
随着这人的到来,空气中多了一股烟草味。
这个烟草的气味非常独特,我很有印象。
来人是个男人,个头中等体格健实,他衣袖上挽结实的手臂上有几处扭曲的伤疤,在过道灯光的映衬下像是在蠕动的肉虫。
他走进卧铺将手中的食盘放在桌板上,抬眼看了看挂在中铺的吊瓶。
我有些倦,看到桌板上的食盘也提不起精神,抬眼看着这个男人发现他在看到吊瓶时眼神一下慌了,他边取着吊瓶边大吼。
“包医生快来,要出人命了”。
随着他的吼声,过道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红封皮日记本也烧掉了吗”?
我望向走道跑来的一个提着药箱的女人,语气淡淡的问身边的男人。
“日记本在我那”。
他边说边把手中取下的吊瓶递给跑来的女人,那里面已经没有药水,而是大概5毫升的红色血液。
我很安静的任由身旁的这个女人对我进行一系列的诊治,望向已经坐在我对面卧铺上的男人说。
“她们也在车上吗”?
对面的男人将桌板上食盘里的小碗端出递向我。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她们现在可比你安全多了“。
由于左手还扎着输液针,我只能右手去接他递来的碗。
他见状,忙起身将手里的碗直接端到了我面前。
我接过碗,便闻到淡淡的肉粥香气。
胃里的饥饿感也随之涌起,我端起碗就向嘴边送,对面的男人看到伸手递过来一个小勺子。
接过勺子我盛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入口中,粥温温的,里面的肉沫很细很香。
待我把粥吃完,身旁的女人已经重新给我挂上了一瓶淡黃色药水的吊瓶。
她检查了我的心跳后,望向我对面卧铺坐着的男人,点了点头便拿着药箱转身离开了。
那女人走后,车厢里除了火车行驶中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外,我和那个男人都非常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对面的男人双手合十托着下巴,人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想我应该开口问问他,知道多少那件事,正当我准备打破沉默开口时,他却先开口了。
“你还记得沙溪古镇上的那个阿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