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轩辕蓠怒吼。
女子吓得连忙跪下:“将军,奴家是刘守备让来伺候将军的。”
“我这里不用人伺候,给我滚出去。”
“将军,奴家如果现在回去,没伺候好将军,刘守备不会放过奴家的。”女子急急解释。
“慕青。”
“属下在。”慕青听的轩辕蓠叫,忙拎着一桶水进来,“诶,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慕青见一女子跪在地上,穿的那么单薄,空出一只手捂住眼睛。
“慕青,把这人先带下去,我一会要问话。嗯,让她套件衣服,成何体统。”
慕青把人带走,轩辕蓠也没兴致泡澡,起身换了套衣服。
“主子,”门外传来慕白的声音。
“进来。”
慕白闪身进了屋里。
“主子,属下四处打探消息,西风关的百姓与守城官兵是怨声载道。”
“哦,详细说来听听。”
“主子,属下先去了百姓那里,家家户户穷的食不果腹,老百姓卖儿卖女的大有人在。”
“我们刚进关时,看着街上挺热闹的呀?”
“咳,听说都是刘守备找人扮的,真正的百姓都快过不下去了,逃难的人更多。”慕白说道。
“那刘守备调查了吗?”轩辕蓠勒紧了拳头。
“刘守备在此驻扎多年,家里有一房正妻,说是宁远侯的亲妹子。此人贪财好色,家中光妾室就有七房。就这还不算,听说哪家姑娘媳妇长得好看,立马派人强抢了去。他那儿子更是无恶不作。多少家庭被他们父子祸害了,造孽哦。”
“啪”怎无人去告?轩辕蓠拍的桌子啪啪响。
“怎无人去告?县衙里又有谁有刘守备势力大的,去告状的人,到了县衙,反而被陷害诬告,一通刑罚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慕白看轩辕蓠浑身散发着冷气,往后退了几步,爷生气了,有人要倒霉。
“去把刚刚那个女人带来。”轩辕蓠吩咐,慕白走到门口,冲外面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慕青带着那个女人进了屋。
“说吧,刘守备让你来干什么?”轩辕蓠冷冰冰的话语,像地狱传来的声音,吓得女子“扑通”跪了下来:“大人,小女子本良家妇女,是刘守备强抢了来的,像我这样的女子,刘府还有好几十人。刘守备日常培训我们,留着朝廷来人时送给各位大人玩乐。稍有不从,非打即骂。刘守备还禁锢了我们的家人,如果违抗,家人就要遭殃,就是为了父母亲人,我们也只有委曲求全。”女子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岂有此理。”轩辕蓠愤恨地一甩袖子。“慕青,你把人带下去,派人守着,慕白,你把慕仁慕信叫过来。”轩辕蓠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
不一会,慕白四人与轩辕蓠汇合,“走,我们去夜探刘守备。”轩辕蓠说完,带头奔了出去。本就是在守备府,想找出刘守备住哪很容易,几人抓了个守夜的官兵盘问,小兵吓得手哆嗦着往正中一栋带假山的院子指了指:“刘守备就住在那个院子里,不过他那边看守的人多。”
“嗯,表现不错,你先歇会吧。”慕信说完,冲小兵的脖子来了一记手刀,小兵只发出嗯的一声瘫软在地。
五人无声的接近假山,只见这个院子外围巡逻的兵丁一列五人,间隔时间只有十息长短。看样子,要进院子,如果不想惊动别人,只能在这十息之间。
慕仁指指假山后的阴暗处,众人了然,在又一列兵丁过后,运起轻功,躲在假山后。巡逻的兵丁只觉一阵风刮过:“奇怪,好好地,怎么感觉有阵风刮过?”
“我们这边就是风多,何必大惊小怪的。”另一个搭句话。想想也是,这里常年风沙不断,不是很正常嘛,大家都没当回事。
轩辕蓠等这拨人走过,运起轻功,跃到房顶。慕青轻轻揭开屋顶的瓦片,慕信放哨,其余众人围着洞口往屋里看去。只见刘守备坐在上首,下面几个幕僚正与刘守备商议事情。
“刘守备,轩辕将军那边有动静吗?”一个身穿藏青长衫的人问道。
“那边守卫的严密,我们的人无法靠近,那个女人送去后,没见退回来。”刘守备此时跟在酒席上判若两人。
“轩辕小将军属下打听了,此人家风很正,京都八卦与他无缘,轩辕老将军就是个不好女色的,听说他家中别说妾室,连个通房都没有,我看不可小看了此人。”另一个长了山羊胡子的幕僚说道。
“我从没有小看此人,大家还是小心些,别露出了马脚。”刘守备说完看向众人。
“守备大人请放心,我们时刻在将军那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大人。”面白无须之人点头哈腰的表现着。
“如不能为我所用?”刘守备做了个用手摸脖子的动作,“省得坏了我的大事。耿郁,你与西江国联系的如何了?”刘守备转头问面白无须之人。
“禀大人,西江国正在骚扰西北边界,只是大人提的条件,他们说还要考虑考虑,除非大人有边塞舆防图。”
“这个,宁远侯还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上次谈的条件就是要舆防图,不是要他们换个条件了嘛,这西江人也是死脑筋。”刘守备不忿道。“总之,大家最近小心些,等宁远侯书信到了再说。”
“是,大人。”众人拱手应是。
刘守备挥挥手让众人下去,待得屋里再无他人,走到书架旁,打来第三层格子上的一本书的书皮,右手往书上使劲按下,只听“吱呀呀”声响,书架往旁边平移,露出一个硕大的洞口,洞口深处隐隐透出光亮。刘守备弯腰进得洞里,随着又一阵声响,书柜回到原处。
慕白几人看向轩辕蓠:“主子,我下去看看。”慕白请命。
“里面情况不清楚,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走,先回去商议商议再决定,”
五人趁着黑夜,运起轻功,回到轩辕蓠的房间。
“主子为何不让慕白跟着刘守备身后一探?”慕青沉不住性子,刚进屋就问轩辕蓠。
“洞中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们不清楚,冒然进去,只是打草惊蛇,暴露我们的目标。”轩辕蓠看了一眼慕青:“既然你好奇,给你个任务,去打听打听,看修造守备府的匠人可还在,有没有人知道地洞的规划图。”
“是,主子。”慕青这个高兴啊,有事做了,嗯,我就喜欢到处溜达。
“慕仁,你去跟那个女人商量,要她配合我们几日,别露馅了,如果她同意,等此事了,放她回家与家人团聚。”
“是,主子。”慕仁嘴皮子利索,心眼多,派他最合适。
“慕信,从明日开始,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把刘守备安在这里的人都退回去,就说,就说本将军不喜陌生人伺候。”
“是,主子。”慕信比较不苟言笑,这种事让他做正好。
“慕白,你辛苦些,盯着守备府,任何找刘守备的人或者信件,一律扣押,有西江人与他们联系,把人秘密带到我这。”
慕白拱手答应,退出轩辕蓠的房间。轩辕蓠想到西北会乱,却没想到这乱因出在宁远侯与刘守备身上,还不知道除了他二人之外,还有多少人参与此事?
轩辕蓠走到书桌旁坐下,提笔给父亲写了封信,把此间的事情告诉父亲,让他留意一下宁远侯,皇帝那边等找到证据,再行禀报。
算算自己离开京都到边关,整整半个月,想必兰儿等信也等得急了,也不知道兰儿这半个月过得好不好,长没长高,胖没胖?有没有想自己,反正自己只要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想这个小丫头片子。轩辕蓠恨死了宁远侯与刘守备,没事卖什么国,做什么恶,看着好日子不过,想造反,你们敢耽误小爷跟媳妇相处,小爷会让你们尝尝小爷的厉害,让你们后悔造反。哼!
某爷傲娇的想到此,拿起笔,给兰儿写了一封深情款款,热情洋溢,嗯,还有倾诉思念的信。信中不忘叮嘱兰儿一定要多吃,吃好,长高些长胖些。某人才不想承认他是想让兰儿快快长大,等他凯旋回朝后,好立马成亲。
写完了信轩辕蓠才休息。第二日,轩辕蓠把两封信封口,交给亲兵,让他务必要交到轩辕重手中。轩辕蓠先派出五名送信的亲兵,让慕青暗中观察,慕青回报,有人跟踪。
果然,轩辕蓠了然,让送信的亲兵打扮成逃荒的老百姓模样,混在人群中。第三日,借口西北驻防,逃荒的人要遣散,让刘守备派人押送百姓去往蔚县安顿。
刘守备至今没收到宁远侯的书信,只得暂时听命于轩辕蓠,先把百姓送走,百姓里有一部分是刘守备找人扮的,也算是自己人。因此,刘守备只派了一小队兵丁押送,并暗中吩咐,走到半路,偷偷回来,别管那些百姓去往何处。
只是刘守备没想到,就是他这番大意,自己与宁远侯勾搭的事情才会这么快捅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