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瑶被人戳穿谎言一样吓得浑身一抖,极速避开莫言承的视线,眼帘一垂计上心头。
“言承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我是看不惯林忧,她无才无能却能得到你跟莫寻的青睐,偏偏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法让你们喜欢,可我再怎么不喜欢她也犯不着伤害她啊!我林月瑶堂堂林家二小姐,不屑去做这种没品的事情,言承哥哥你我认识多少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不得不承认的是,林月瑶哭起来的样子很美,尖俏的小脸儿上泪珠滴滴落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再加上她声声柔弱的控诉,任何人都会立马相信她的话。
莫言承眼睛微眯,里面喜怒莫测。
见男人不悦的面色,林月瑶继续说道,“言承哥哥,你还是不信我?”
林月瑶委屈巴巴的望着莫言承,缓缓开口,“好,既然这样,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清白。”
说着竟一头撞向旁边的墙,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就是莫言承也只来得及揪住她的衣袖。
“啊!”林月瑶猛然摔倒,发出一声尖叫。
莫言承那一下减缓了她的力度,却没拉住她,摔在地上被大厅内所有人嘲笑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却比被人怀疑的感觉好多了。
林月瑶哭得更加伤心,偷偷瞥一眼莫言承,对方正冷着脸死死盯着自己,林月瑶心里暗恨,若非林忧那个贱人,言承哥哥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
莫言承使了个眼色给何友林,后者会意,过去扶起林月瑶。
“你先回去。”莫言承语气如冰,墨色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这件事不要插手。”
脑袋磕上硬物,林忧在一阵疼痛中清醒过来。
周围一片黑暗,唯有头顶上方打下来一束光,借着这光,林忧隐约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一个并不算宽阔的封闭空间,大概是个车厢,小型货车。
意识回神,感官也变得清晰,时隐时现的汽油味飘进鼻腔,林忧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活动了一下身体,林忧悲伤的发现,自己手脚被绑起来了,异常紧实,挣扎不开。
“有没有人啊!”林忧挣扎一番后暂且安定下来,大喊一声试探周遭的环境。
外面隐约飞过几只鸟,没有人声回复,黑暗中林忧颇无奈的背靠在车厢壁上,腰上忽然传来刺痛,仿佛被什么尖锐物体戳了一下。
林忧倒吸一口冷气,被绑紧的手摸向那块凸起,冰冷的触感传向指尖,林忧惊喜的发现那是一小片凸出的铁皮。
随后,林忧兴奋无以复加,忙向后靠了靠,摸索着去划手上的绳子。
一下又一下,林忧的手跟胳膊很快酸痛不已,稍作歇息之后继续努力,一不留神铁皮刮到手背,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林忧强忍痛意再次动手,就这样断断续续割了半个多小时,才割断绳子,林忧迅速解开手脚,发现手上黏糊糊的,血腥扑鼻,不管不顾的往身上抹了抹,爬起来去找车厢的开口。
“咣”,她一掌拍下去,车厢发出一声震响,也震到了外面的锁子,那声音好像赤裸裸的嘲讽,告诉林忧,别妄想了,从外面关紧了的。
林忧忽然泄气,整个人瘫软下来,深深的无助感瞬间将她笼罩。
到底是自己太大意了,明明做的就是这种高风险的工作,可是关键时刻,自己的洞察力去了哪里,那个人明明就不对劲,为什么偏偏没有听出来?
团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外面的人知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父母年龄大了,自己整天让他们担惊受怕……
还有莫言承,这家伙这么冷漠,他会来救自己吗?
林忧脑中浮现出莫言承冷峻的眉眼,想起他早上说得那些话,她的心忽然产生一丝希冀,自己在莫寻心里应该是有一点位置的吧,莫言承会不会看到自己儿子的份上对她施以援手?
莫寒然刚在附近小镇上吃了点东西,一边擦嘴一边往距他不远的废弃工厂走,夜幕降临,他的一身黑衣逐渐隐藏在天幕下,无人注意。
快靠近那辆废弃小货车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莫寒然脚步一顿,自己还没给那边打电话呢,难不成那男人这么快就锁定自己了?
“喂。”按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音,莫寒然倏然揪起来的心安定下来,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这才道:“不是跟你说过这件事完成之前不要打电话吗,你当莫言承是吃素的,他会追踪不到你?”
女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用的黑卡,打完就扔,听着莫寒然,这两天先不要发信息给他,让那个女人好好受点罪!”
莫寒然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不是说好了今天……”
“今天不行!”女人忽然愤怒不堪:“听我的,再过两天,让那个贱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听到了吗?”
莫寒然嗤笑的瞥了一眼小货车,嘲讽道:“怎么,又受了什么刺激了,林月瑶,你的魅力哪去了,表面上是光鲜亮丽的莫言承未婚妻,可那又怎样,你心上人对你好像并不怎么上心,就我抓来的这个女的,好像也比你强一点。”
他的话深深刺激到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她的话音更加凌厉:“姓莫的,就算我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你来教训,那个贱人再怎么猖狂,不也是落到我手里了,我林月瑶想要对付的人,没有一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这声音阴冷诡异,仿佛地狱传来的回声,纵然冷情如莫寒然,也陡然察觉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你就那么恨她?”他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林月瑶咬牙切齿,面色可憎,“当然恨,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跟我对着干,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她一出现便夺走了莫言承的关注,哄得那个小鬼服服帖帖,最可恨的是,她竟敢妄想成为莫言承的女人!”
莫寒然有些惊讶女人的狠戾,没有开口。
良久,电话那边传来一句话,“莫寒然,要不然我们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