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敬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气地一甩袖子“哼”一声趾高气昂地走了。
萧子堂垂下眸。
暗地里派人去找么……
他默默思忖。
第二天,茶染起了个大早,到也不是什么身为将军作息规律,而是时慕找她有事,不然能睡懒觉为什么不睡呢?
茶染哈气连天地走进时慕的寝宫,看着龙床上鼓起的一个包……
好家伙!这货让她起这么早,结果自己还搁那睡呢!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那被子很顺从地从时慕身上下来,漂浮在空中,接着自己叠成了方形,原本柔软的面料也渐渐有了硬度,那被子上下扇动,风还挺大,愣是给时慕的一头青丝都吹的群魔乱舞了。
时慕:……
她盯了茶染片刻,挥挥手,一切恢复原样。
“染染,我谢谢你给我降温啊。”她掀了掀眼皮,显然还有点困。
茶染毫无心里压力的接受了,她挑眉:“不用谢~”
事实上,现在天不热,但也不冷,但时慕身为地府中人,自然是喜阴的。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茶染也把这当自己家,一屁股坐在龙床上,甚至晃起了脚。
时慕先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才慢慢吞吞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下月就到秋猎了,这种场合你也知道的——”她又想一想,改口道,“你也许知道,就是类似……百花宴吧,跟相亲似的,麻烦的很,到时候很多人去,什么王公贵族啊基本都不会落下的,这不找你来帮个忙。”
茶染满脸疑惑:“???你是手下没人了吗来找我?”
时慕顿了顿,又躺回她的龙床,扯过被子翻一个身才回答:“也不是,但是她们都不靠谱,这些老臣一个个恨不得让自己的后辈们出尽风头,安排起来自然……你懂的。”
“所以这几年这秋猎可是乱的很,都不像秋猎了,这是真的相亲局了,以往秋猎就是秋猎,不过是些优秀的女子崭头露脚,一个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吸引了众多男子去观赏,但本质还是秋猎,现在么……”她没说下去,但后面的话已显而易见。
“行吧,但是我能干什么呢?”茶染问。
“你就……带动带动气氛,让大家把重心放在打猎上就好,有你带头的话,多少有几分面子的。”
哦~所以确定她不是去砸场子的吗?
倒也不是她吹,只是她好歹是赫赫有名的将军,武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有了她作对比,真的那些女子不会自闭吗??
茶染没把这话说出口,也跟着时慕躺了会儿,看到满天飞纱围罩在龙床边缘,上面挂下圆润漂亮的坠珠,再下面还镶了一圈流苏,粗粗一看约莫是用兰伶特有的蚕丝和金线缠绕在一起编成的。
她正感叹一句“真会享受”,忽然又支棱起身子。
“你干啥啊?吓了我好大一跳!”时慕本来就睡眼朦胧,眼看着要睡着了,又瞬间清醒。
“忘了跟你说,婚约……还是不解除了。”
“什么?不解了?”时慕震惊。
“嗯,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不过……你对丞相府的镇压可以松一点,但别放。”茶染看她一眼,“你还没传出去这事吧?”
时慕摇摇头,“没明说,但是不确定会不会有人知道。”
茶染点点头,继续在这补了会儿觉。
等她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外面天色大好。
她想了想,前些日子晴淑和她提过隔壁城市原安出了一种糕点,风评很好,大清早就排起了一条长龙。
茶染咂咂嘴,觉得去买些也不错,于是她先回将军府换了身普通人家的衣服,再简单与晴淑道一声便出发了。
原安离卿文有些距离,一般坐马车需要半日,但她有原主的轻功,再加上自身本事加持,在一路的飞檐走壁残风掠影中,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
这个小店唤作明烟斋,茶染看着从这里直排到百米的长龙,想了想还是下次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