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染站在门外,腰间的佩剑踏雪只留下剑鞘。山风吹起她飘然的发丝,一瞬间好像天神降临。
暴发户捂住鲜血直流的手嗷嗷叫。
人贩子吓得倒了地。她刚刚离暴发户近,眼睁睁看着那把踏雪剑擦着她的脖颈飞过,已经说不出来话。
只有萧子堂松了口气,指节的力也彻底松开,只虚虚握着不让玉簪掉下。
茶染的脸绷着,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淡漠的眸子望过来,就像夹了南极洲的积雪,深入骨髓。
她缓缓走近,步调慢条斯理。
身上的外衣被她脱下,轻飘飘盖在萧子堂脸上,以免他看到什么过于血腥的场面。
暴发户看着那双鞋靠近,踢楞着腿想退后,却怎么也退不了。手上的血还在汩汩流着,怎么也止不住,一根断指落在一边。
“咔擦。”一只精贵的鞋子踩上断指,发出骨骼断裂的声音。
宛如从地狱里出来的撒旦。
暴发户目眦欲裂,心中的胆战让她说不出来话,只是浑身抖着。
茶染在她面前蹲下,也不去拿钉在墙上的踏雪剑,反而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锃亮光洁的刀面映出暴发户的人脸。
她拿着匕首,在暴发户面前比划着,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别别别……别杀我!小的真的……不不是故意的!女侠饶命!小小小的下次不不不敢了!”
“啊啊啊!女侠!小的真真的不知道他是您您您的人啊啊!否否否则小的一定不会去去去碰他的!”
茶染轻“啧”一声,那人又是一抖。
“唰——”匕首破空而出。
“铮——”
“我同意你走了吗?”茶染歪头看向一旁偷偷摸摸想逃走的人贩子,语气已有些不耐。
那把匕首就在离她脚只有一毫米的地方,万一她再多迈一步……
人贩子忍不住后怕。
“女女女侠!小的不不走!”她抖似筛糠。
茶染向她一撇头,示意她过来。
人贩子惶恐万分地战栗着过去,蹲在暴发户旁边。
“还有同伙吗?”她问。
“有有有!”人贩子话音未落,同伙的就来了。
“怎么回事!办好了没有!啧,这荒山野岭的上个茅厕都这么麻烦!”同伙人一面走一面骂。
“人呢!怎么没有声音!该不会出事了吧!”同伙的迟疑了一下,没有进屋子。
“让她进来。”茶染对人贩子说,语调冰冷。
“没没没事!你进来吧!”人贩子吓得张口就结巴。
同伙人听到这话,便一脚踏进了门槛。
只是没想到,一转头脖颈便被利剑指着。
“有有话好好好说!”同伙的吓破了胆,连忙举起双手。
“哦?有话好说?”茶染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一抬下巴,“去那。”
于是两个人贩子,一个暴发户哆哆嗦嗦靠墙蹲着,面前站着一个黑帮老大。
“说说吧,三份,都有谁的?”茶染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踏雪剑也回到了鞘中。
“我我我说!一份……是萧大少的,他只是让我们抓抓抓起来,一份是是她的。”人贩子扭头朝暴发户努努嘴。
“很好,还有一份呢?”茶染似乎是有些无聊了,把锋利危险的匕首往人脖子上架。
人都给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
“我我我真不知道了!那个人……用信和我们交流的,也没有署名,只只只说事成之后就给我们钱,我们也也也是想着反正都要绑,多一一份当然是好好的。”人贩子什么都招了。
茶染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对着同伙的又问了一遍:“那你呢?”
“的确是这样,我们真不知道那人是谁?”
茶染的匕首又抵进去几分,丝丝血迹渗出来。
“但但但我可以给你信信信!”同伙的脸唰的白了,颤颤巍巍说。
匕首松了些,同伙人立马从兜里掏出两封信递给她,茶染收下,也没着急看。
她又审问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的消息后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