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两天后,到了郑华年所搬新家的位置。此时,郑仁正于门前打扫,见了三人,便惊问道:“华年。吴难?你怎么来了。还有旁边这位是?”
孙文台说:“小辈姓孙名文台字义。”
“哦哦哦。快,上屋里坐。”郑仁将三人带进家中,并上好茶水后问:“你们此番来,是为了何事啊?”
吴难说:“这不好久没见了您,想您了么。”
“你是什么个性,我还能不知?说吧,此来为何。”
吴难一脸正经的面朝郑仁道:“您可知,我父亲当年是因何人何事,而发生了大转变吗?”
“哪个时候?”
“约是十八九年前罢,或是更早。”
郑仁眉头一皱,问:“谁告诉你的?”
“一名叫李广义的人。”
郑仁听了此名,先是觉得有些许耳熟,再是突然想起了他是谁,说:“为何突然对你父亲的过去产生了如此兴趣?”
吴难说:“以前他就不少烂醉,而我也并非第一次听到重十怀这个名字。如今李广义同我说了他的过往,我更是无比好奇。事起何因,他会颓废到了那种地步。”
郑仁喝了口水,道:“那便,从接到那次任务说起吧。”
公元1218年,某处府邸内。吴悲面对躺在地上的张官人,再确认他断了气后,收起了剑。
门外的郑仁喊道:“完事了么?”
吴悲听了他在叫自己,便出门与他会和了。二人相确认了之后,吴悲正要离去,郑仁拉住他问:“里面还有一小孩,不斩草除根吗?”
吴悲说:“免了吧,况且只是孩童,下不去这手。”
郑仁笑了下,说:“你不怕他以后来报复你么。”
“那此事,以后再说吧。”说完,二人离开了府邸。
路上,郑仁对他说:“不久前,收到了上面给我们的新目标。”
“谁?”
郑仁将画像递与吴悲道:“一个叫重十怀的人。据说曾经是一将领,老了后便退居到了障城。不过就是这样一人,朝廷一如既往没有给予我们杀他的理由。”
吴悲看着画像道:“这看着还挺年轻。”
“听说是十几年前的画像了。”
吴悲撕毁了画像,并将纸张团起,扔到了塘中,说:“朝廷若是想杀他,定是有理由。而我们无需过问,办就好。”
郑仁道:“随你的。”
二人在日将全落时,到了重十怀住处的附近,见他屋中无灯火,便找了个路人问:“请问,重十怀是住在这里么?”
“是的,你们两位是?”
吴悲说:“哦。吾辈父亲们,曾是重十怀的部下,今日受了父亲们的委托,前来看望重老。”
“啊?那你们可能是找错人了。而且他今日不在这里。”
吴悲疑问道:“找错人了?”
郑仁说:“那不要紧,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见一面便知是否是我们要找的人,你可知他何时回来吗?”
“现在还不会,要不,二位明日再来?”
“行。多谢你了。”
二人去找了处饭馆吃饭。没过多久,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进了饭馆,看着像是刚做完活儿。又过了一会儿,先前见到的那路人领着一头发半白的人进了饭馆,那路人见了他们二人,便指了指。
那男子拍了拍那人的背,随后径直朝着二人走来,并在他们那桌坐了下来。他朝着小二喊道:“小二,来碗粥,再来碟小菜。”
他扭头向二人问道:“二位找我何事?”
吴悲和郑仁见形势不妙,便顺着刚才搪塞路人的话语接了下来,吴悲说:“我们二人的父亲,都曾为您的部下,受了您的照顾,故让我们二人来答谢您。”
“客官,您的粥和菜。”
重十怀,道了谢,接了筷子,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他说:“既然是来答谢我的,那也需带礼来啊。”
郑仁看了眼吴悲,对重十怀说:“那是,那是。”说着,将怀中的小刀掏了出来。
重十怀突然手一倾,碗中的热粥撒了一半在郑仁的腿上。
“噢,抱歉抱歉。”
郑仁被烫的站了起来。周围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看来,其中一人问道:“十怀,出了何事?”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吃。”
重十怀清理了郑仁腿上的粥后,说:“所以,还是别在这里动手了。好好聊聊?”
吴悲说:“那就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