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吴难领着他们二人去了满是商贩的街道上。
孙文台向他问道:“来这干什么?”
吴难一边找寻着卖武器的摊贩,一边说:“上次不是买了把木斧,然后就被甄道长给弄坏了么。”
孙文台说:“上次便想问你,你买这些武器干甚?单论剑法,你的剑技已在大多数人之上,若是用其他武器来加持你的技艺的话,不怕反而会起反作用?”
吴难说:“我买武器是为了试着用出那些在比武台上的人,他们所使用出的战斗方式。你要说怕不怕会起反作用,这当然会有所顾虑。可若一直用同一种,台下的人看的多了,他们便会对你所用的招式,有所熟悉,更有甚者,会有相应的破解之法应对。”
“可你这一味得使用他人的战斗技巧,也只能学其皮毛,而不知其门道啊。”
吴难在一摊贩前蹲下,俯首看着摆开的各类武器道:“若是皮毛都不会,又谈何门道?况且,我本就不是为了学精才向他们学习。只是要,以克制之技,破相对之巧。仅此而已。”
“那你可知,赵顺用的是何战斗方式?”
“不知,但单凭单剑,我恐有些难度,故来此找些备用,以防后患不是。”
“上次见,你用杨志双剑的战斗方式,何不再买把剑?”
“双剑用着确实有些费力,第一轮结束之后,我不只是大腿,那时两条手臂也有些许酸麻。”
“那就买一把匕首?”
吴难回头看向孙文台,说:“好主意!”
孙文台双手抱在胸手,四处看了看。之后,他拍了下吴难道:“你认识那些人吗?”说着,他朝着一旁的巷道指去。
当吴难转头去看时,他们已躲了进去。
吴难说:“不肯露头,还是小心提防些他们。”说完,他站起身,沿着街道走了去。
那几个躲在街巷中的人见他起身离去,便在他身后跟了过去。
吴难问道:“方才你看见他们时,他们有几人?”
孙文台说:“没看清,约是五人左右吧。甩开他们?”
吴难说:“不必,既然他们要跟来,那不妨问问他们的企图。”
三人在一巷道拐了进去。几人匆忙也跟了上去,向着巷道里面看去。
那巷道左侧有一扇门,看着像是有人家的。而对面通着另一条街。于是他们赶忙先行穿过巷道,正要回头去看门时,便被后方出现的三人很快的解决掉了。
三人将这几人拖进巷道内,孙文台看着他们的脸,说:“我看见的,不是他们几个。”
他们三人回头,却见有四五人站在身后,吴难问道:“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抱拳说道:“抱歉,没有帮上忙。我们是奉首领之命,来护几位周全的。”
“你们是哪个组织的?”
“鬼众。”
吴难看着他们,说:“还真是实诚。刺客的组织,不应再含糊些?”
“首领说不必,坦诚相向,更能让您信服我们。”
郑华年问“你们首领就让你们几个来了?”
“是的。”
郑华年扭头看向昏倒在地的几人,问:“那这几人是什么身份?”
吴难说“不清楚,先绑了再说,待他们醒来,再问个究竟。”
鬼众的几人也一起上前,给他们搭了把手,带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街巷之中。
几人醒来后,孙文台直接上前拉起其中一人,捏住他的下巴,问道:“你们是何人?”
那人没有回话,孙文台便拔出剑,直接扎进了他的大腿中。
那人痛的全身都在颤抖,大喊了出来。
“为何跟踪我们?”
见那人依旧不语,孙文台就将剑拔出了,朝着侧腹刺了进去。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那人颤颤巍巍的说道:“杀了你们三人。”
“为什么?”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晚了一些张口。孙文台就将剑扭转了一下。
那人疼痛万分,赶忙开口说:“因为你们坏了我们的计划。”
“什么计划?”
“我们本要洗劫几日后从这座城镇出来的商队。可你们害了元莱不能再潜回此商队中。”
孙文台想了想,说:“那群捕快之中,可还有你们的人?”
那人闭口不言,孙文台便拔剑,随后往他另一边侧腹刺进。并不断的扭转,那人经受不住,于是开口说:“有!有人!”
“叫什么?”
“。。。。。。”
孙文台拔出剑,正要再捅他时,却听后面有细微的脚步声,正向自己走近来。
他回头一看,有三人正离他三十步远的距离。因为孙文台正拿剑对着坐在地上的那人,于是他们停下了脚步。
孙文台对着那人说:“辛苦你了。”说完,直接划开了他的咽喉。
那三人见了此状,直接举剑朝着孙文台奔了过去。
孙文台站起身,手中捏紧了剑,看着奔来的三人。
一人举剑朝他挥去,孙文台一把抓起已经死了的那人,挡住了这一下。随后将他扔在一旁,一剑刺穿了那人的腹部。
身后的两人也紧接上来,朝着孙文台劈去。孙文台拔出剑,将那人一脚踢开,压在了其中一人身上。随后,孙文台躲过另外一人劈来的一击后,一剑刺穿了他的侧腹,并将他撂倒在地。又一剑朝下贯穿了那被压在下面的人的腹部。
孙文台将倒地的那人拉起,指着那被划破喉咙的人的尸体说:“你来替他继续回答。潜伏在捕快之中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答。孙文台便用同样的手段弄得他遍体鳞伤,却始终没从他嘴里得出奸细的名字。
孙文台将剑从他体内拔出,说:“我也并非那坏心肠的人,既然你意志如此顽强,我也不强求你了。”说完,在那人反应过来前,一件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拿那人的衣裳擦了擦手上的血,走出了街巷,与其他的人会和。
“怎样?”吴难问:“各自可都有问出些什么?”
孙文台说:“听他所言,这群人是元莱那群强盗团伙中的人,因为我们害了元莱不能再重新进商队的护卫中了,所以要来报复我们。”
郑华年说:“我与你所问出的大抵相同,总之能得出的一点就是...”
“当时守在门口的捕快中,有元莱的同伙。”
“对。”
吴难说:“可否能麻烦何捕头将昨日在场的捕快们召回来?”
“召回之后呢?我们现在并无证据,说哪个人是奸细。而且随意怀疑何捕头所深信的人,这会使他对我们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亦或是说,你们知道那个奸细的名字?”
孙文台挠了挠头,看着吴难,说:“你是如何想得?”
吴难说:“我认为必达兄说得对,要么我们自己去找出,要么就只能给何捕头提个醒,让他自己去找。”
郑华年说:“还是后者可行,那便由我去告诉何捕头,剩下的,由他自己来定夺吧。”
孙文台说:“话讲回来。不还有二人被鬼众的人带走询问了吗,那几个鬼众的人呢?”
“方才过来时,遇到他们了。他们所问出来的与我们的并无二异,但他们不便与我们会和,也许他们现在就在附近也说不定。”
“明白了,随便他们吧。”
“你们二人先行回到客栈中去,等我晚上回来,再去找你们。”
吴难说:“不,如今的状况,我们三人最后待在一起。而且我们也不缺那一点在客栈休息的时间。”
“明白了。”
三人一同去了衙门,向何守义说明了情况后。他抚着下巴说道:“我如何相信你们,然后去怀疑这些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小子们?”
吴难说:“您也无需放在心上。我明白,我们只是几个刚来此处不久的小鬼。怎能与你那帮兄弟相提并论。所以我们也只是来与您说说这件事,至于信不信,皆取自于您了。”
何守义说:“知道了,你们今日就先回去吧。若你所说的一切属实,那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在找客栈的途中,孙文台说:“听何捕头那语气,他对我们的话还是有些质疑。”
吴难说:“正常。凭什么几个刚出现在他眼前不满七日的小鬼所说的话,他就一定要当真,然后去彻查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兄弟。”
郑华年说:“那等他想明白了这一切,怕是已经在护送商队的路上。”
“若是如此,就看那奸细在当日的选择了。现在我们并不知道谁人是奸细,当日若是叛变我们,同强盗一起来杀我们,那就让何捕头亲自送他走。而如若他在当日还是站在我们这边,没有暴露身份,那就假装此事没发生过,让他继续留在何捕头身旁就是。”
找到客栈后,他们三人合住在一间屋中。吴难因为伤口,所以就躺在床上睡去了。而其他二人则趴在桌上睡。
到了深夜,孙文台依旧没有入睡,而是一直看着窗外,发着呆。
“义兄在想何事?”郑华年问。
孙文台没有回头,说:“现在脑中一片空,何事都没在想。只是睡不着而已。”
郑华年小心的挪了挪椅子,与孙文台搬到了同边,一齐面朝着窗外。
“不错,好久没有赏月了。如此皎洁的明月,除了在中秋,确是罕见哪。”
孙文台看了眼他,笑了笑,随后继续朝着窗外看月亮。
二人没有说话,在不久后,才都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