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一名侍者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孟城听到呼喊,立刻从厅中走了出来,他看侍者上接不接下气的,便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至于这么急忙。”
“刚有消息,城外有上千贼人云涌般朝这边袭来。”
“什么?城内官兵呢。”
“不知道,从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就一直没看见任何一个官家的人在外。而且据说,前天晚上,有人看见一群官兵出了城。昨日晚,又有人看见几匹马车急匆匆的也出了城。”
“该死!”孟城大骂:“近年的饥荒,导致此城灾民涌进数千百,官府又已半月有余未分发粮食。如今撤了守兵,官员又连夜出城。恐是早与贼人协商好了。”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大城被围,怕是连只老鼠都出不去。”
孟城双手背后,用力攥了攥,说:“只可搏一搏了。”他随后召集了孟家所有人及侍卫,并集合了城中还尚有反抗意志的人,准备与贼人殊死一搏。他们在军库发现了尚未被带走的盔甲与武器几百副。
在战斗开始前,他吩咐次子孟擎:“在我们与贼人大战时,你若是见形势不妙,便抱着你最小的弟弟孟义,从西南边那残破的洞口跑出此城。明白了吗?”
“可是父亲,我也想留下一同作战。与孟家共存亡。”
孟城说:“你知晓我为何将此事委托于你吗?因为你听话,总会理解我的安排。我们孟家血脉决不能断于此。记住!若有状况,立刻带着弟弟逃离这里。”
孟擎跪下回道:“儿臣,绝不辜负您。”
大战将即,长子孟平缓率三百弓兵登上城墙,三子孟杰与四子孟强生率领三百人抵住城门,五子孟浩畅携一百人驻守城内。
只听城门外,一人骑马上前喊道“莫要再挣扎下去,现城中人皆为弃子,放弃抵抗,我们还能送你们轻松些上路。”
孟城登上城墙,看着底下那群人,问道:“阁下可是彭青?久仰大名,不过今日来我城贵干?”
彭青喊道:“难不成是孟家家主孟城?现城内民兵我估计不过七百人,不如您劝他们投降,我们定会放你一马。”
“若是你们有那意思,又何必这么大阵势?放你们进城,不过是烧杀抢掠。我恐你们早于那些官员商量好了罢。再者,我像是那贪生怕死之人?”
孟城拿过一把弓,并对城墙上的士兵说:“放箭!”
那群贼人见他们抵抗而不屈,便下达命令:“满足他们,不留城内一个活口。”
“不”彭青大喊:“留那孟家几人,我早听说他们武功高强,我想试试。”
“杀!!!”众贼听鼓声,士气大涨。如洪水般直冲城门。
城内虽有精兵,但大部分还是城民临时加入。且常日无粮,根本没有太多力气。
很快,城门被破,贼人涌入。城中尸体遍地,流出的血足以染满全城。财物被如风一般劫掠个精光。孟家五男全部被俘,家丁等人一并被杀。而不久后,五男全被残忍的杀死。
次子孟擎携不满月的幼弟孟义逃出此城。却被其他贼人发现其行踪,追了上去。他刚跑出城外不满百里远,便被一箭从背后穿胸而过,倒地身亡。
就在孟义也即将被杀时,一鬼面人从后将追来的几个贼人全部杀光。
那鬼面人看着还在嚎啕大哭的婴孩,便将他抱起,上了马,回到了自己的城中。
“刘奶奶。”
刘氏看向他,问:“怎么有空来了?哎呦,还带来了个婴孩。谁家的,快让我抱一抱。”
“不知道。”那鬼面人坐了下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刚在外有事归来,便看见有贼人在追一青年,可惜他被一箭贯穿胸口,立刻就死了。我见他怀中还有这婴孩,便抱了回来。”
“那你要抚养他吗?”
“我家有父母媳妇,没有余粮能再养一人,所以才来找您。”
“那行吧,那就给我了。正好我孤身寡人,还愁没个伴儿呢。”
刘奶奶正逗这婴孩开心,却见他腰旁系着一刻“义”字的腰牌。
“这是这婴孩的名?还是姓?”
他拿来看了眼,还给了刘奶奶:“不知道。我还有些事情,就不久留了。”
“诶,慢点走。”刘奶奶逗着孩子,对他说:“想不到这么大了还能有个孩子。”
婴孩咧开嘴笑了起来,刘奶奶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