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中,蔡忠彪偶尔会逗趣儿,但没人跟着他笑。除了他自己,另外两人都面如死灰。很快,三人便谁也不再去打扰谁。他们呆坐在各自的角落,并时不时看着窗外发呆。
“你们想活下去吗?”一直坐在角落的那个人突然问了句。
蔡忠彪回答:“如果能活下去,也谁不想呢?”
“我的想法跟你们一样。”
“我知道。所以...”
“不,我是指让你们活下去。”那人看着窗外,盯着一只正在窝里栖息的鸟。
“已经没有再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突然,一只鹰飞了过来,啄死了那只鸟,并吃完了窝里的蛋。在那个窝中不剩任何东西后,它飞走了。
蔡忠彪安慰道:“不用这么丧,兄弟。我们又不一定会死。”
“我已经无所谓死了,我什么都没了。”
“不至于。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
“如果你们有计划,那我会拼尽全力协助你们。我死不死都一样了。”
“兄弟。。”
那人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就躺下睡着了。
处刑日很快就到来了。那天早晨,张官人穿戴好衣物,便出了门,他问柳易生:“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
“叶官人不是说要来此处吗。”
“是的,我估计他已经到了城门处了。”
两人走到了府邸前,张官人对他说:“你在此等候就好,叶官人到了后,进来通知我就好。”
“是。”
张官人独自走入了府邸内,拿起此镇民众向他诉说的案情和建议的书信,开始读了起来,并时不时拿笔记录一些东西。
半个时辰后。柳易生在外敲了两下门,说:“张大人,叶官人已到达门口处。”
“来了。”张官人收起书信,走出门外,迎接了叶官人。随后,两人一起走向了刑场。
他们高高的坐在处刑台上。
“把犯人押上来。”宣判官朝着底下喊道。
一群官兵,押着他们三人,径直朝着处刑台走去。三人慢慢的走着,围观的群众则拿着烂菜扔他们。
“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间,人群混乱起来,押着他们三人的官兵,被十几个带着鬼面具的人全部杀死了。
他们趁着混乱,解开了他们三人的绳子,并一人给了一把剑。
“跟着我们走。”他们对着蔡忠彪和另外一个人如是说。
他们二人立刻拿剑,跟着他们一起撤离这里。
“吴重!”张官人在处刑台上吼了一句“这就是特为你设的鸿门宴,今天,你就死在这儿吧。”
四面八方的官兵一下子就将整个刑场围了起来。忽然,有一箭射中了张官人的肩膀。
“南面的墙上还有一个。”
官兵们和戴鬼面的人都朝那边看去。众兵立刻掩护两位官人离了此处。
“全杀了!”领头的一个官兵喊道。
他们十几人奋力抵抗,七名鬼面人被杀,吴重被射中一箭,不过他们杀出了一条路。
在逃到森林处,几个鬼面人对余下的人说:“你们先走吧,我们殿后。”说完,便转头回去吸引追兵的注意力去了。
“等下,我跟你们一起去。”那无名的犯人也跟着那几人一起回头了。
蔡忠彪和吴难扶着受伤的吴重继续向前跑去。在跑了非常远的地方后,吴重说:“放我下来吧,我已经不行了。”
“吴重。”
“郑仁,麻烦你了。都这时候,我还叫你们一起出来帮我。”
“这倒不算什么。”郑仁翻开吴重的伤口,说“这箭头被涂满了剧毒,我们救不了你了。”
“没事,我命该如此,想不到那贪官的儿子竟会有如此戾气,早知当初不该留他。”
“父亲。”吴难看着奄奄一息的吴重。
吴重将面具和剑交给吴难后,说道:“你们走吧,我已经连呼吸都不太能做到了。”
吴难咬了咬牙,说了句:“对不起。”
三人赶忙离开了此处,在森林深处的一湖旁,郑仁摘下面具,将身上的衣服换下了早已在湖边准备好的那套,并给了他们二人一人一套,随后将鬼面具全力一抛,扔进了湖。
“那么,你们两位接下来要去哪里。”
“不知道,不过,这个地方肯定不能再呆了。”
“是啊”郑仁将身上的钱袋拿出,扔给了吴难,说:“拿着这钱,先走吧,应该够你们花上一段时间。”
“仁叔,这。。怎好意思。”
“你身上有钱?”
“没有。”
“那就拿着,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再还我就行。”
吴难拿着钱袋,将它塞在了腰间“那就多谢您了。”
“你们自己小心点,我得要尽快回去了。”说完,郑仁离开了此处。
吴难向蔡忠彪问道“你有能去的地方吗?”
“应该有吧”蔡忠彪回答:“离此处几十里地,有一城镇,要不先去那里?”
“好。”说罢,二人匆匆收拾了行装,就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