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了城镇稍远一些的地方,那被打昏的人终醒了过来。见前面二人正在生火,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吴难问:“兄弟,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靠着墙,回道:“这可不能说,毕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若是透露了客人的姓名,那我。。”
蔡忠彪插嘴道:“安兄,这火快灭了。你说扔个人烧一烧,能否烧到天明?”
“当然啊。”吴难说:“你看他身上,还那么多衣物,人和衣物分开烧,肯定够了。”
说罢,蔡忠彪起身抓住他的衣领,就朝着火堆里摁。
“叶忠良,叶忠良。”
“叶忠良?他是谁?”
“一个地方的官员,说是要为张官人的死报仇。”
吴难对蔡忠彪说:“是那日坐在处刑台上的另一个官员?”
“应该是他。”
吴难转头问向那人:“为张官人报仇?张官人死了?”
“是啊。就在处刑日的当晚,张官人府邸内共十九人全被杀死了。其中,张官人头被砍下,认了好一会儿从发现丢了头颅的是他。人,不是你们杀的?”
吴难说:“我们刚逃出来多久,会有那时间杀人?且你刚才说全被杀了,柳易生呢?”
“柳易生是谁?我只知道人全被杀了。”
蔡忠彪将他拉起,扔到了刚才的位置,并问他。
“你的名字?”
“孙文台...字义。”
吴难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问:“除了你们,他还派了其他人来吗?”
孙文台摸了摸手腕:“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时接到赏单的只有我们几人。”
吴难对他说:“那我们就留你一命。作为留你这一命的交换,你接下来两个月要与我们呆在一起,保全我们。懂了么?”
“你们有这般实力,还要我来保全你们?。。。”
蔡忠彪抬一手要打他的动作,说:“放哨不会啊?”
孙文台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说:“会会会。那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去找点事情做,弄些钱。”吴难说:“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于是三人收拾好,灭了火堆后,又去往了另一个较劲的城镇。
接近午时,他们到了一个餐馆处,三人各来了一碗白粥,一碟咸菜,开吃了起来。
吃完,三人在那坐了会儿,闲聊了起来。
蔡忠彪说:“最近道上的事,似乎少了很多。许久不见如此清净了。”
孙文台回:“是啊,自从几年前那名震天下的八人,不是被杀,就是失踪或匿迹之后,便没有人敢再宣扬了。”
吴难问:“哪八人?”
孙文台说:“原白林庄,庄主彭青;原龙鳞庄,庄主彭冲与彭横;原火炎庄,庄主白严松;原刀林庄,庄主黄在天;原高丛庄,庄主张普;还有被一夜灭了全派的埋麒庄,庄主程飞。其中最大的影响,还是原楚林山,山主嬴风行。”
蔡忠彪突然惊讶的说:“那个全江湖公认的第一人?”
“对,几年前突然就从江湖上退隐,从此销声匿迹。但仍有人能看见他。直到去年,就彻底没了踪影,有人估计是找了个地方彻底隐居了。”
“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隐退的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
“没错,去年听说是有人强奸并杀死了她,所以才成了他要彻底隐居的原因。不过几个月前,我们同行的几人在一起闲聊,谈到了他,其中一人曾被让去委托调查最后一个看见嬴风行的人,以查出隐居在了哪里。虽然还是没找到,不过他告诉我们说根据调查,几年前江湖上还有另外一个与他的妹妹长得十分相似的人,虽无血缘,可若是要分辨,却认不出谁是谁。只不过那女的是个妓女,但同时又招揽江湖之事。就在去年,她也突然不见了。所以有人就猜测,是嬴风行找了个替死鬼,好让人别再打他妹妹的主意。并就此永远与他的妹妹隐居了。”
“难道不会是单纯的因为招揽了不同势力的事情而被封口了吗。”
“一开始都是这样这样想的,可最近他们就把这两件事连在了一起,反正就当个闲话聊。各有各的想法。”
吴难说:“好了。吃也吃饱,谈也谈够了。去城门处看有何差事。”
三人在城门处,四处找寻能够应付的差事。孙文台看中其中一个,立刻上手撕下了那张委托。并给他们二人看。
蔡忠彪仔细一瞅:“饭馆的安事人?”
“对,不过只招一人。”
“那我去吧。晚上还是来这找你们。”蔡忠彪拿走了这张委托,前往了这委托上的地界。
吴难和孙文台在四处看了会儿,又见了一张:傍晚林富人家门前的守门人。
二人相视一笑,便拿着这委托,前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