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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租屋奇案 (2)

“队长,我看就是周大鹏杀了人,他有作案时间,也有作案因素和动机。虽然身上没血迹,这不等于没有杀过人呀。现在只是他杀人的刀没有找到到,一定是他案后扔到哪了。”江涛说。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我让派出所的民警沿周大鹏今夜走过的路线找一找。但这起案件似乎不那么简单,也许要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陈汉雄边吸着烟边说着。

正在这时刘所长从医院那边来信息了,就赵铁山已脱离危险,现在能说话了。

“我们立即去医院,也许赵铁山能说明情况。”

赵铁山倒在病房的床上,正在打点滴。陈汉雄先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主治医生说,赵铁山在脖子和腹部有六处伤,但都不够深,也不算重,可以说话。

“我和秀秀正在她的出租屋内谈恋爱,突然从外边进来一个男子,不由分说持刀便将我扎倒,我以为死了,没想到命大,是昏了过去。我不知秀秀怎样了,我醒来就是倒在这张床上的。”赵铁山说。

“你见这个人长的什么样,穿的是什么衣服?”

“这个人一米七五的个,穿的是灰上衣,蓝裤子。”

“他到屋说什么了?”

“好像说,叫你们在一起。别的什么也没说,就开始用刀扎我。”

“他拿的是什么刀?”

“一把尖刀,具体没看太清。”

“秀秀说什么了?”

“秀秀吓坏了,好像说你怎么能这样。”

“你知道这个男子是谁吗?”

“不知道,如果秀秀认识的话,我怀疑是她原先的对象周大鹏。”

第二天,陈汉雄和江涛继续审讯周大鹏,可周大鹏说仍然说他是冤枉的,他是去过秀秀的出租屋,但他真的没有杀人呀。

三天过去了,虽经各方调查,那天到出租屋仅有赵铁山和周大鹏两名男子,而婷婷与秀秀的感情真就象亲姐妹一样,况且,婷婷比秀秀小两岁,没有和任何人处过对象,走访邻里除发现这个出租屋来过两个男人外,没有发现其他来过。江涛、白雪到绣花厂也做了调查,人们知道秀秀和赵铁山处对象外,并没有发现她与其他男人来往。江涛和白雪还跑一趟秀秀的家乡,在那里只查到秀秀和周大鹏恋爱的事,别的没有查到。在建筑公司调查,人们说周大鹏是个敢做敢当的男子,但他竟然能杀人,人们似乎不敢相信。

“这起案件如果是周大鹏的干的,他应该承认,但为什么一直喊冤呢。难道还有第三者?”陈汉雄想。

“队长,我们都查遍了,根本就没有第三者。我看就是周大鹏干的。”江涛说。

“但,我们要慎重,人命关天,我们必须找到充分的证据。”陈汉雄坚定的说。

这天,陈汉雄再次询问赵铁山。

“你和秀秀这一段有什么矛盾吗?”

“没有,我们处的非常好。只要他父母要同意,我们可以订婚了。”

“她父母同意吗?”

“她说要等一段,不急于告诉她父母。”

“你知道秀秀原在村中与周大鹏处对象的事吗?”

“开始不知道。有一天下午,后来听秀秀说过此事,周大鹏来小城后曾找过她。”

“她和周大鹏有来往吗?”

“我看没来往,所以周大鹏憎恨我们才动了杀机。”

夜深了,陈汉雄没有睡意,他一直在考虑出租屋的案件。他感到有一件事值得研究,如果说是周大鹏杀的人,他身上为什么没有血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再有那把杀人的刀会在哪呢?爱情呀,复杂呀。

能否是因为周大鹏的出现,赵铁山与秀秀的感情出现破裂,或是赵铁山怀疑秀秀与周大鹏旧梦重圆,发生了什么纠纷?如果是这样,能不能是赵铁山杀死的秀秀然后,他自己的伤是他想又自杀形成的呢?自杀没有死又觉得后悔,于是起来藏起杀人凶器,自己又倒在门口呢?

想到此,陈汉雄感到这起案件没有其他线索,这才是唯一的可能。否则,现场怎么没有凶器呢。此时已是下半夜一点,陈汉雄立即给刘所长打是电话,让他现在就医院去控制好赵铁山,他决定带江涛、白雪现在再去现场寻找凶器。

深夜里,他们来了出租房的院内,院里有一个放煤和干柴的小棚子,西院边有一个简陋的厕所,这些在第一次出现场时都已检查过,没有发现什么与案件有关的物品和痕迹。

他们又打开门锁,来到室内,打开室内电灯。现场是两间房,从东间入内,东屋是走廊加厨房,靠西墙有一个炉灶,北墙东墙角有一堆煤和柴火,柴堆边有一把铁锹,还有一个水缸和自来水管,北墙处有一个简陋的碗柜,上层内有些饮食用具,下层内有一袋米、半袋面。经查没有发现凶器。

他们又来到西屋室内,一个土炕,上有两套行李,墙角有两个纸箱,内有秀秀和婷婷的一些衣服。地下有一个木桌,两把木椅,桌上有茶具和一面小镜子,还有些化妆品,经查也没有找到凶器。

“难道说凶器没有藏在室内?”陈汉雄在室内外又检查了一遍,房前一个小院,房后是一片玉米地,那次出现场时就搜查过,没有新痕迹,也没有发现刀,今天仍是如此,该找的地方都找了。

东屋和西屋各有一个后窗,窗上有铁栏杆,发案那天就见是关着的。将外屋的柴堆、煤堆都扒开了,连炉灶和炉膛都找了,都没有发现凶器。陈汉雄望着西屋的房顶,这是用桔杆扎的纸棚,糊的很平,只是有两处裂痕,但都不明显。

如果站在椅子上从空隙中将杀人的刀塞进去是可以的,但纸棚上必然有血迹呀,可现在这两个裂痕处都没有。

“队长,难道这把凶器被人藏在棚上了?”白雪见陈汉雄对纸棚看的出神便说。

“我想有这种可能,但纸棚的裂痕处应该有血迹呀?”

“如果将刀用什么包上,不就没有血迹了。”白雪说。

“对,你说的对。来,我们撕开这两处裂痕,看看能不能出现奇迹。”说着陈汉雄搬来一把椅子上了去,撕开有裂痕处的纸棚,第一处什么也没有,落在陈汉雄一脸灰。他又去撕第二处,“当啷!”一把用毛巾包着的尖刀从棚中掉了出来。

“原来凶器真在室内,看来周大鹏真是冤屈了。不,江涛、白雪,我们马上找枝术科的人,连夜检验这把刀。”

天没亮,检验结果出来了,刀上有两种血型,那是秀秀和赵铁山的,而刀把上指纹只有一种,这就是赵铁山的。

在充分的证据面前,赵铁山交待正是他杀死了秀秀,他交待的结果,几乎和陈汉雄分析推理的一样。原来,自从秀秀见到周大鹏后,旧情仿佛又在心中燃烧,由此,她对赵铁山的感情有些冷淡。她本想与赵铁山分手再与周大鹏和好,但又说不出口。

那天晚上,他见到周大鹏后,得知他仍是那么爱她,心中很是感动,特别是他为她买了那条金项链后,他没有说接受,但没有真正的拒绝。星期天的晚上,她和婷婷正在出租房内看书,赵铁山来了,婷婷以为他们仍然很和好,便躲了出去。赵铁山仍然在谈怎么爱她,的确,赵铁山也是太爱她了,生怕那个周大鹏将她夺走。

然而,秀秀觉得他与周大鹏比,长的不如周大鹏,还有些自私,在交谈中,她决定与赵铁山分手,并说要与周大鹏重新和好,并拿出那天晚上周大鹏为她买的项链戴在脖子上。

尽管赵铁山一再求她,她仍然没有同意。于是赵铁山发疯了,他从腰中掏出一把水果刀,便猛刺秀秀多刀,秀秀瞪大眼睛死了。他见秀秀已死,他决定他也自杀,于是便用刀扎向自己的脖子和腹部多刀,但倒在地上等死,刀被压在他身体下。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门外有人来,他不知是谁,那人到门口后吓的“妈呀!”一声跑了,他起身从背影看,这个男子穿的是淡灰色上衣,蓝裤子,他分析这个人有可能是周大鹏。于是,从桌上拿起一块小毛巾包上刀,站在椅子上将刀从天棚的空隙中塞进去,由此看根本看不出天棚中藏有刀的痕迹。之后他将椅子移回原位,用桌上的抹布擦去椅子上的足迹,将抹布又扔到桌子上。

此时他感到伤口非常的疼痛,有些迷昏,便又倒到门口。紧跟着婷婷回来了,惊叫着报了案。十多分钟后,警察来了,救了他。想到他杀了人,自己自杀未成,便想到周大鹏曾来过现场,将此案驾祸给周大鹏,没曾想被陈汉雄还是看出了问题,查明了真相。

他说他杀死秀秀的目的就是因为太爱她了,就是怕她变心后和别人走,想到此,他只有杀了她,然后自己自杀,这样就可以永远和秀秀在一起。但他的爱不够真诚,最后还是动摇了,而且还要把罪恶转驾给别人。到头来,情和法都不会饶恕他的,他现在真正感到的是后悔,但太晚了。

西郊出租屋奇案破获了,周大鹏被洗清冤屈后,特意来找陈汉雄,给陈汉雄跪下,流着泪一再感谢陈汉雄:“陈队长,你是神呀,没有你这样的警官,恐怕我真的要冤死了。你是神呀,你是神呀!”

陈汉雄将他扶起,并说:“这是做刑警应尽的职责,也是刑警的本能。”

人生吗,什么事都会出现。他让周大鹏鼓起生活的勇气,走好今后的路,记住秀秀吧,该爱时还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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