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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奴仆:婚前的教导

晚膳刚过,剑萍和灵霜就被接进了蓝府。这两个人是蓝轻恒用江湖手段跟黑暗组织秘密换来的,做过一段时间的杀手,却因为心软没有混出什么名头,都还是小透明一枚。剑萍不但拳脚功夫好,还懂医理能辨毒;灵霜虽没有其他特长,却更偏重于武艺,据说一个人能打十几个大汉,且社会生存常识比剑萍丰富些。

蓝轻言看着面前这两个面目清秀、一脸纯真的小姑娘,真的很难把她们和杀手联系起来。不过她也明白,电视上冷酷飒爽的蒙面杀手都是现代人刻意刻画出来的形象,真正能杀人的都是这种丢在人堆里就是大众脸的小透明。

相对她们的本事,蓝轻言更高兴的是她们主仆彼此不熟,毕竟小竹和墨儿太熟悉原主,面对她们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更别说让她俩给自己做点什么私密事。这两个刚来、对原主不熟悉还一身武艺,才是蓝轻言真正敢用的。

“剑萍、灵霜,我的要求只一点,那就是衷心,记住你们的主子只是我!”

“小姐,奴婢二人来自江湖,江湖人最是讲道义不过了。既然跟了小姐,就算是皇帝老子来,奴婢也是绝不会背叛您的!”剑萍对蓝轻言抱了个拳,抢着表忠心。

“小姐不要生气,剑萍无意冒犯。奴婢二人虽来自江湖,原本却都是平民百姓的孩子,被黑势力抓去培养成杀手的。当初选这条路,就是想过安稳日子。以后跟着小姐,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有个干干净净的身份而已。”灵霜懂得的人情世故多点,生怕剑萍的行为惹怒蓝轻言,急忙拉了她一把,并认真帮她解释。

“灵霜不必紧张,我很喜欢剑萍的爽利,只要在外面收敛着点就行,毕竟我们要面对的是规矩森严的皇室。”

如果不是现实所困,蓝轻言倒是真想带着这两个婢女离开皇城,潇潇洒洒过日子去。

“谢小姐宽容,也请您放心,小姐的意思奴婢们都懂,奴婢们的主子只有您。”灵霜再次表忠心。

“好,暂时你们就跟着小竹和墨儿好好学学,毕竟她们从小在京城长大,很多事情比你们熟悉!”

“小姐请放心,奴婢们适应能力很强,不会耽误事的!”知道自己犯了蠢,剑萍也重新表态。

“好,那你们去吧!”

目送两个人出去,蓝轻言松了一口气,慢慢培养,至少能给自己在这个时代留个底,万一哪天真的山穷水尽,也有个后路。

传说中、让蓝家上下翘首以盼的肖嬷嬷是在五天后到的,据说她身份非常不简单,是已故皇太后身边的原掌宫大嬷嬷、陪嫁大丫鬟安氏和当时的禁卫军统领肖成的女儿。与正光帝相差两个月出生,所以安氏还是皇帝的奶娘。太后娘娘心疼她们母女分离,就禀了先帝,特许奶娘带着女儿进宫,和当今一起照看。

所以,也就是说:肖嬷嬷是和当今一起长大的青梅!

和皇帝一起长大的肖嬷嬷,终身未嫁,二十岁那年,自梳头发去太后的慈安宫做了最年轻的掌宫大嬷嬷。太后薨后,出宫去了宿州太后的老家,并没回肖家。

原本是蓝家顾虑蓝轻言的状况,准备找个宫里出来的嬷嬷跟随左右。太子知道后,就说人他来找,结果找来的却是这么个人物。不过哪里来的不重要,来的最终目的也不重要,蓝家从无和皇室作对的心思,有了她,蓝轻言以后在皇家会方便许多。

本来蓝轻言还担心是个难相处的,毕竟容嬷嬷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架子大还恶毒!谁知人家不但不老还很年轻,看着还比魏氏小点,正是风韵正茂的好时候,容貌也不是普通的好看。

她穿了一身暗绿色的交领襦裙,衣服上没有多少繁复的绣活,却剪裁合体,搭配适宜。身高不高,身材圆润却不显胖。圆圆的苹果脸,眼睛大而明亮、眉毛如柳,挺巧的鼻子、樱桃小嘴,这种长相的人一般都很面善,更别说肖嬷嬷连笑容都是百分之一百的标准。一般人很难从她的脸上看到半点心思,至少蓝轻言自己是分辨不出她对自己的笑有几分真几分假。

如此相貌的肖嬷嬷,让蓝轻言暗藏八卦的心立马活络开来,肖嬷嬷和皇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难道就没点故事?!肯定有吧!

可还没等蓝轻言想出点什么猥琐故事,肖嬷嬷就先结结实实的对着她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说:

“拜见小姐,奴婢姓肖,您就叫奴婢肖嬷嬷吧!”肖嬷嬷嗓音非常温润好听,动作也非常完美。不愧是宫里的掌教大嬷嬷,连下跪都如此……动人!

随即,蓝轻言心里又开始突突起来……她跪自己,她跪自己!!!皇帝不会怪罪吧!这可是皇帝的……的青梅竹马呢!

蓝轻言心里一慌,赶紧起身并伸出手一把拉起肖嬷嬷:“嬷嬷不必如此大礼,快些起来!”

似乎知道面前这小姑娘的顾虑,肖嬷嬷也就顺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还开口安慰她:“小姐安心,奴婢以后就是小姐的贴身嬷嬷了,奴婢的余生,还得请小姐庇护。不论到哪里、什么时候,您都是奴婢的主子,这礼得行!”

“呃……好,以后轻言也要靠嬷嬷多多劳累了!”她的意思,蓝轻言听懂了,她说不论她是那里来的谁派来的,以后跟着蓝轻言,就一心只认蓝轻言一个主子了。

其实蓝轻言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肖嬷嬷是能用的,至少在宫里能用。虽然不敢保证一旦自己做出有损皇室利益的事,她还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小姐放心,奴婢即跟了小姐,定当尽心服侍。”

“那嬷嬷就先歇息两天,就把轻言身边的事掌管起来吧。我原先的奶在一年前就因为生病送出去安养了,这院里一直缺一个拿得住事的管事嬷嬷。”

肖嬷嬷也不假装客气推脱什么的,她的任务就是来帮助蓝家小姐掌起事的吗,再推脱就显得虚假了。于是就大大方方的接了:“是,小姐请放心!这是奴婢的分内事,也是奴婢做惯了的事。”

给肖嬷嬷安排的住处就在后罩房里,小竹她们的隔壁,魏氏还专门配了个小丫鬟给她使唤。

有了肖嬷嬷的日子,蓝轻言更轻松了,院子里的事再不插手。每天除了练字,就是跟着她学宫廷礼仪。自从她开始上工开始,蓝轻言行为做事都被盯得死死的,一点小差错就要被念叨上半天,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法跟二哥和小治辰混日子了。

萧蓝两家的三礼六聘已经走得差不多,就等着正日子了,据说那可是钦天监监正霍大人带领整个钦天监花了三天三夜合力算出来的好日子:七月二十八,大吉,易嫁娶。

什么日子蓝轻言都无所谓,早嫁晚嫁都跑不掉,还不如早点嫁,早点去认识哪位太子殿下也不错。据说他跟蓝二哥很熟,同样文武双全,更是京城贵女心中永远排第一的最佳夫婿人选。可又据说除了他自己的亲外公承恩公,这位不大跟朝臣接触,也从不表露出要跟那个家族缔结姻亲的意思。现在想来,恐怕皇上从一开始就准备好要跟蓝家再结姻亲了。

前世没谈过恋爱,对爱情还是有所期待的,但再怎么期待,蓝轻言也不可能期待跟堂堂皇太子有真情实感。能合得来当然更好,毕竟是要合伙过一辈子的夫妻,总是横眉冷对的,日子还怎么过?但要实在合不来,蓝轻言也不怕,她的地位一般人是动不了的,只要不触及皇家底线,自己又立得住,日子也难过不到那里去,最多是有老公当没老公处置就是了。

刚赐婚那段时间,原主一直吵着不嫁,多少损了哪位的面子,但蓝轻言不是正主,她能乖乖嫁过去就算给很给面子了。但愿那位别一见面就甩脸色,都是傲娇人,虽说答应魏氏她们要好好过,却也不太可能做得来那种上赶着的用热脸去巴着人家的冷屁股。

日子再清闲,也是拦不住时间的脚步。过了七月,蓝家就忙碌起来,宫人太监开始频繁进出蓝府。连远在安阳的族人也提前到了,总共来了五位叔伯。

五城兵马司也逐渐加强了京都防卫,蓝府外围还有重兵把守,轻易不能靠近,太子妃有这种待遇,怕是难得一见了。

街上开始有穿着各异的外族人走动,这是外国使节,特意来参加大荆皇太子的大婚典礼的。毕竟储君大婚,虽不及帝后大婚隆重,也不是一般皇子能比的,这个时候跟大荆朝廷说事可比平时轻松许多。

蓝轻言本人倒是还好,别人忙不忙与她完全无关,只是不能再随意出院子了,连给父母亲人请安的惯例都停了的。肖嬷嬷来前魏氏就已经开始就变着花样的给她准备各种滋补汤药,现在又增加了各种宫廷养生汤、花瓣泡澡、还有每天睡前必备的敷脸。

大家小姐的保养本就不是一般的精细,身上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现在又被大名鼎鼎的宫廷秘方包围,蓝轻言全身上下被滋养得爽滑柔嫩……真的是便宜猪了。

这边还在感叹古代宫廷养生术的高超呢,那边又被宫廷特有的婚前那什么教育五雷轰顶。

宫是是专门派了两位嬷嬷来的,她们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认真仔细的态度给她讲解,还不是一天,是生生讲了三天。那场面,声行并茂,不但有书本文字作为参考,还有各种比例不一的模型供她观摩,简直比她前世和室友躲在寝室看的小电影还刺激。蓝轻言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对了,是一脸迷茫呢,还是假装娇羞,毕竟都是看过某国小电影的人,脸皮较厚。但如果表现的太过于淡定,嬷嬷们又要怀疑了:小姐你是太懂了呢?还是太过二百五,对这种事没反应!!

嬷嬷们的教学也很有经验,先从男女身体差异,一路讲解到技巧方法,就算你是白痴,这么又是举例又是观摩的,也能很快明白为什么要学这个了……说好的含蓄呢?说好的礼教呢?这还是古人吗!皇族真不愧是特权阶级,连这种事都不用他们操心,有人会尽心调教好,再双手奉上:已经成熟,请您放心享用!

婚前第四天,嬷嬷们终于授课完毕走了,走前,特意给准太子妃你留了几本宫廷秘籍,额……说是让太子妃多多熟悉多多揣摩!翻开看了看,确实那什么……画得很好……栩栩如生!不过她可不打算熟悉揣摩,原因很简单,她对哪位殿下除了好奇点以外,根本没有一点作为准太子妃该有的小心思。

不过蓝轻言除了对太子不感冒,还其实是挺谢谢那两个嬷嬷的,至少外人来教她这种事,总比魏氏亲自教导好,魏氏来那才是叫尴尬,估计她会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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