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菲尔是孤儿。
“具有魅魔之血的那个男人利用他的力量强暴了一位光之精灵,为了造出近乎完美的生命。那位精灵就是我们的母亲。
“那个男人最后被母亲的圣焰烧成了灰烬,但是他还是得逞了,我和菲尔已经存在了。
“母亲大人艰难地怀胎了足足三年,最后却在生下我们两人的时候因为难产和天赋属性严重冲突,以及周围人的漠视和谩骂而死在了产床上。
“我和菲尔凭借本能靠吸食着妈妈的血液而勉强存活,但是当其他人因为腐烂的味道而打开门的时候,母亲已经被我们两个给……
“大概是不孝的惩罚吧,我和菲尔通过吸血具有了和母亲如出一辙的强大的光属性天赋,但是却一直无法正常地发挥那份能力。除了操纵光元素进行简单的流动之外,那些光元素从不响应我们的号召,永远无法构筑成一个正常的魔法。
“还没有结束。
“我和菲尔被逼着用各种方式封禁了自己的天赋超过五十年,爱慕着已过世的生母的养父在我们八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只留下了过往母亲的回忆和遗物,以及一间破败的小木屋。
“因为长时间的不卫生的拔牙手术,我十岁感染了很严重的病,到最后虽然活了下来,肺部却受到了半永久性的创伤。菲尔也是,在照顾我的时候染上了同样的病,到最后因为带病照顾我,反而病得比我都严重,直到现在呼吸都有些困难。
“没有血液、没有正常的事物,有的只有霉变的面包、腐臭的雨水,以及一群没事找事的大人们。
“完全没有水元素的天赋,连饮水都无法搞定;没有火系天赋、没有土系天赋……什么都没有,因为我本来将会继承那个男人的顶级暗系天赋,所以按照平衡我会先天对其他的元素极其疏离。至于暗系的天赋,则完全被由血液夺来的光系的天赋洗掉了,结果别说使用暗系法术了,我和菲尔连暗影的存在都感知不到。”
“最后逼不得已,我选择了好上手、实用、同时修炼起来比其他元素轻松了不少的的风系。因为养父留下了一柄细剑,所以成为了一名剑士。菲尔则一直躺在床上治疗当初的后遗症,足足十几年没有办法运动。
“修炼了三十年,总算突破了见习阶,要是选择了其他系的话,我可能要花上三倍还多的时间吧?
“四大概念类的魔法则完全没有人教过我,就事实上来说最后我也不是很擅长四大概念啦……
“哈,然后我混了几十年,终于混到了斯特摩尔城,勉强混了一个旁听生的身份,最后有幸被老师收为学徒,一路扶持到中阶,仅有的最强的光系的魔法也姑且能够使用一阶的了。但是作为来到斯特摩尔城的代价,我被要求在两颗【血族之牙】附近设下检测法阵,并且——禁止我们吃肉~”
维德拉最后很开心的笑了。
“真是的,有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舌头都会触发警报,搞得人心惶惶的~真是好笑呢~”
她甚至调皮地露出了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容。
“嗨呀~~我可爱的学徒希尔德哟,倒是多亏了你的钥匙,我可算是在那个混蛋面前装了一回大爷喽!”
“老师,我……”我刚想说什么。
但却被维德拉阻止了。
“你这个小子就是不会看气氛,这个时候应该笑啊!”
虽然奥西里斯那个家伙说我ky(然而我还真不理解为什么不会读气氛被称作ky)但是被你这么说为什么我感觉十分的气呢?!
“我现在是个中阶的超凡者,以后的极其漫长的时间我都大概是这个等级了。继承了血族的不死之身和光精灵的不老之血,虽然我即使再怎么修炼也难以寸进,但是在足够漫长的时间之下,我总是能够突破的。”
说到这,维德拉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我只是,不想因为老死这种可笑的理由把那个人耗死,我想——亲手杀死他!”
“……杀死谁?那个脑残骑士?”
刚才维德拉的语气冷得像冰,瞬间爆发的杀气让我下意识地就要启动精神加速。
“……哈,刚才那个库尔兰吗?”维德拉瞪大了眼睛,仿佛真的听到了很好笑的东西,“那个家伙只不过是太头铁了,忠心耿耿地某个校董服务而已,我还不值当为了这么点事就要杀了他。那个家伙虽然各种排挤我,但是其实意外地是个好人。”
“……他是个好人?”我表示质疑。
“……真是个好人,就是没大脑,而且坚持不懈地认为我是个意欲颠覆学校的坏人。”维德拉耸了耸肩,“虽然他说要拔我牙,但是倒是一次也没真想这么干过。上街扶老婆婆过马路、帮贫民修理屋顶、惩恶扬善的事做得都很多。就是小时候被血族袭击过,所以那个混蛋对所有血族之类的人都很戒备和厌恶罢了。”
“我所要杀的那个人……嘛,和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导师是个跟某个人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就行了。”
“啊!对了!”绕了半天,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此行的目的,“您能带领我参加‘秋狩’吗?”
“秋狩?为什么你想参加这种活动?”维德拉奇怪地问道,“又累又麻烦,而且1还要打打杀杀的,我还要被额外监控有没有吸取魔兽的血液……啊对了,我现在明面上也是个校董了,有钥匙的话搞到免监控证明还是很简单的……”
“我缺钱啊老师!!!”一想到我如果没能捞到钱财,为了购买器具不得不面对的大笔欠债,我终于是憋不住了,“作为一介平民学生我每个月有的吃还能拿点零花就是极限了!但我想选修好多需要各种瓶瓶罐罐的学科所以超级需要钱啊!!!”
“钱啊……好吧,我貌似也不富裕,虽然各种稀有、史诗、传说装备倒是不少但是说到金钱我还真没多少……嗯,那我也久违地捞一笔吧……”
“……老师为什么你宝贝不少却缺钱?!”一听说维德拉连传说道具都有却缺钱我是真的不明白。一般缺钱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等级的东西,而且没钱花的话拍买几件传说级道具不也就能得到大笔金钱了吗?
“因为卖自己身上掉的素材所制成的道具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维德拉捂额叹息。
我略微想了一想,跟着捂额叹息。
老师,这已经不是奇怪了,这是鬼畜。
“还有,以后就叫我维德拉,或者加个‘小姐’,老师听起来果然还是怪怪的。”维德拉突然说道。
“……为什么?!你都能直接说自己活得很长了为什么还会在意年龄问题?!”
“因为你说你的老师一听上去就像个中年的大叔大妈,搞不好还可能是大爷,结果却跳出来个看上去比你都大不了多少的我,其他人会觉得很奇怪吧……一想起以后打招呼的时候可能出现的情况我就感觉浑身发寒。”维德拉说道。
“……”
好有……道理?!
维德拉别说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了,她看上去比我都要小,和祭是一个年龄段的样子……
……等一下。
“祭,你到底多大?”
我反身向祭问道。
啊不行,祭这孩子实在是太沉默了!一旦旁人想不起她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忽略了!
“对外宣称十七,实际十五。”祭说道,“天月狼的巫女要成年才可以担当,但是在我被灭族之前,前代巫女我的姨姥死后,除了我之外,血脉上有资格成为巫女的全部是男性,只有我能够成为巫女祭司。”
“……十五?”我特意多看了她两眼,“十五岁就这么厉害了吗?!”
“……主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祭意义深远地看了我一眼。
“……你说,我尽量抗住。”我貌似已经知道了她想要说什么。
“天月之狼本身就是站在兽人顶点的种族之一,十五岁的我现在才一米五已经算长残了——不过我是祭司,本身的确没有机会锻炼。如果没有机会借用神的力量的话,大概只不过是个略加专业训练的人族低阶剑士就能打倒我。啊,当然前提是避开了前几次的突击。”祭说道,“然而主人你啊,明明避开了我的突进,却仍然勉强和我战平,只是因为主人你太弱啦!”
“……虽然我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是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是很难受的啊!再者说叫我希尔德了啦!叫我这么多次主人我感觉莫名羞耻啊!!!”
“……不要,连‘主人’这个词都没有的话我就彻底只是个透明人了!”祭却难得的反驳了我。
“原来你对自己的透明状态还有自觉啊!”我又开始了一年n度的传统艺能——随地吐槽。
维德拉却在这个时候插了句话:“你说——天月之狼,灭族了?”
“……嗯,就在不久之前。”祭亲自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白天?”
“……在夜晚,双满月之日。”祭难得用了很不甘心的语气,她很少用这么鲜明的情感说话。
“……这也太夸张了,哪个种族能做到啊?”维德拉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只不过不是哪个种族,而是一个人。”祭说道。
“……一个人?就一个人?天月狼就连跑都没跑掉一个?”维德拉已经不是惊讶了,她现在完全就像在听鬼故事。
“跑掉了一个。”祭纠正道。
“哪个啊?”鬼使神差的,我接了句话。
然后我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蠢问题。
祭无奈地指了指自己:“就是我啊……”
……不得不说,我调节气氛真是一把好手啊!啊哈哈哈哈哈……
哪里有地缝,我要表演钻地缝啊混蛋呐!
为什么我总是在这种时候犯二啊!我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啊!!为什么在这种日常却总是容易像个傻子一样爆出愚蠢的言论啊!!!
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