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陈父的面色,陈爷爷却话锋一转:“也无需过分担心,子凡生性柔和,加之这些年冷玉压制,也已养成不仗势贪欲、与世相争的品性,如今子凡已成年有余,秉性已成,当不会再犯我的错误,只是未来行事,还是要多量力而行,留有余地,须知福祸相依。”
陈父仍然是点了点头,对儿子他还是了解的,可是陈定山谈话间一股江湖气质,陈父实在忍不住:“爹,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家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定山眼睛看了看屋顶,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小声感慨了句:“那个地方,回不去了……”
陈立田见父亲答非所问,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父亲与爷爷的对话,已被屋外院中的陈子凡尽收耳底,陈子凡也发觉,听力竟比平时听力好上不止一倍,将原本听不到的隔壁言语,也听得一清二楚。
陈子凡对现在已全然了解,笑了笑,原来今日身体变化,乃修为恢复之兆,如今何不验证一番,说完,走到院子一棵树地下,纵身一跃,脚踩树干,折了个方向,再一跃,稳稳站在屋顶之上。
“果真如此好使……”陈子凡自己都略微吃惊,这只是自己无数次想象中的动作,竟然轻意实现,看来果然如书本所言,人之身体体机潜力无限,全看开发程度了。
当下,陈子凡熠熠生辉,原本乐观不拘的性格,在自身修为的加成下,更增加了几分潇洒不羁,想来白日街头,定会惹人侧目。
陈子凡脑子里一幕幕过去的片段练成了画面,他若有所思中恍然大悟,急忙跳回院子,推门进屋。
“爷爷,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戒指中的那座城?”陈子凡不等站立,就连忙问出了口。
“子凡,你不是在学校?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陈立田对着陈子凡说。
陈子凡点了点头,焦急的看向爷爷,因为陈子凡从小也对爷爷很好奇,爷爷身上的江湖气质,与这生活环境实在不相符,但爷爷一直都没回应过。
陈定山脸色有些凝重,点了点头,缓缓地说:“是,我们是那座毁了的城的后裔。”
陈子凡看爷爷有点难过,也不便再追问,休息了片刻,就又返回了学校。
门口摆摊的大妈已不知去向,而地上一片狼藉,陈子凡皱了皱眉头,进了学校。
正是课间,陈子凡缓慢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同桌凯子早已经喜出望外:“子凡,你奶奶的总算又回来了……”
“你奶奶没回来,你爷爷我回来了。”陈子凡走到桌前,一边把凳子抻出来,一边轻松戏谑地回复道。
“去你大爷的。”凯子笑着,照着还没就座的陈子凡的胸口来了一拳。
陈子凡没有躲,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紧接着一阵猛地咳嗽。
凯子睁大了眼睛,摸着陈子凡的额头,小声地说道:“我去,真的假的,不是说拉肚子吗?怎么好像拉出了内伤至今未愈?”
陈子凡拧开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水,缓了一会,略带调侃的说道:“差不多吧,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别说给我一拳,瞅我一眼我都浑身发抖。”
陈子凡所说非虚,不过他的浑身发抖是内力修为恢复所致。
“你这是脑血栓后遗症啊……”
“去你大爷的。”陈子凡也回敬了一句,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子凡的身体变化持续了一个星期,班里其他同时学也逐渐感受到了陈子凡气质上的微微变化,相处的更加自在和舒服。
陈子凡未将获得修为之事告诉凯子,当然,凯子知道子凡一直有练武强身,也也知道其只是花拳绣腿。
……
圣仁医院王圣仁教授一直在等待着陈子凡的到来,但未等来陈子凡,却等来了陈子凡出院以及之后身体很快恢复的消息,这引起了王教授的兴趣。
王教授醉心疑难杂症,北州无人不知,看过陈子凡的病例,这症状虽然罕见,但是其却耳闻过类似症状,王教授兴致极高,而更令人吃惊的事,这种症状除东方家的神秘药物——“神农”外,几乎无法治愈。
而陈子凡却能够很快出院,难不成是吃了“神农”或者有其他堪比“神农”效果的偏方?
神农价格何其昂贵,拥有神农的人,应当不会生活在乾城这种小地方的,所以很有可能是民间藏有类似功效的偏方,王圣仁想到这,更加感兴趣了。
王圣仁行医多年,醉心专治疑难病症的偏方,对于传说中的东方家神秘药物“神农”一直有所耳闻,并未亲见,如果民间有达到此治疗效果的偏方,那一定要想方设法求来。
王教授辗转打听到了陈子凡家的地址,决定登门拜访,想打听出是哪位高人手中有治疗此类病症的良方。
晚上,陈子凡正在陪爷爷聊天。
“爷爷,讲讲过去的事情吧。“
陈定山一愣,随机又笑了笑,“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无碍现在……“
陈子凡知道爷爷是不想说,也便知趣的换了话题:“恩,那还是讲讲功夫的事情吧?“
“爷爷的功力算不得多高,而且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很多东西早已看不透,还得靠子凡你自己以后慢慢领悟,不过,一定要谨慎行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陈定山仍然没从陈子凡冲破冷玉这件事情中缓过来,他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很有可能会把陈子凡快乐平凡的生活打破,一直有些担心。
正当爷孙俩聊天的时候,院子的大门被人叩响了,陈子凡打开了门,只见是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人。
“请问,这里是陈子凡家吗?“
“你是?”
“我是北州市圣仁医院的,我叫王圣仁,这里是陈子凡家吗?“王圣仁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就是陈子凡。“
“谁啊?“爷爷听见了,也问了一句。
“是圣仁医院的,爷爷。“陈子凡转头回复道。
“哦,那请他进来吧。“
陈子凡将王圣仁引进院子,拿了椅子,请其坐下。
王圣仁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不大,但清净素雅,但终究不过一个普通的民家小院,心里面更笃定,这样的条件应当买不起神农这种药物,看来真的有什么偏方。
“王医生前来,不知有何事情?“陈定山直接问道。
“哦,老人家,是这样的,上个月我接到乾城医院的电话,说您孙子症状特殊无法治疗,想转到圣仁医院,后来得知家人未转院,后又听说您孙子已经好转治愈了,一番打听之下,特来探望探望。“王圣仁解释道。
“多谢王医生关心。“陈定山客气的回答道。
“我……“
陈定山看到王圣仁欲言又止的神态,便开口道:“王医生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圣仁犹豫了一会,说:“老人家,我就是像问一下,是什么良方,将您孙子治好的,特来讨教讨教啊。”
“哎,那有什么良方,不过是家传偏方,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陈定山颇有些镇定的回答。”
王圣人决定开门见山:“老人家我不瞒您,您孙子的病症,十几年前我曾有所耳闻,与传说中的“走火入魔”之症十分相似。”
走火入魔?陈子凡听到这几个字也吓了一跳,而陈定山面色略有迟疑之后迅疾又转为镇静道:“哪有那么吓人,我孙子不过是普通的绞痛伴急火攻心而已。”
“老人家,急火攻心,多由情绪激动导致,虽然亦会出现心慌、气短等症,或者抽搐、昏迷甚至吐血,但不会出现双目血红、浑身剧痛、体感灼烧等情形,而且医嘱显示,镇静类药物也无法缓解,显然非急火攻心导致。“王圣仁不紧不慢的回解道。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老头子要相信,这是什么不着边际的走火入魔?”陈定山略微有些恼怒,这王圣仁不知是来者为善还是为恶,但能从症状中看出是“走火入魔”怕是非一般医生所为。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还请离开!”陈定山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