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透一点点【狡黠】
“真的要走吗?”
海岸边,迦娜对着亚索说道。
“嗯。”亚索尽量撇过头不对视那人眼睛。
“青衫有点不合身。”
迦娜拉家常似的说道。
“十八岁那年她给我做的,后来长个了。”
亚索看天看地,唯独不敢看对面女子的眼睛。
女子最美是柔情!
而迦娜那双眼里皆是似水柔情!
他怕,他怕看了就会一辈子忘不掉!
在青衫转身的时候女子说了句:
“要不带我一块儿去?”
青衫一个踉跄,逃也似的御剑而飞。
终于看不到了青衫的身影,女子流泪嗤笑道:
“什么祖安脸皮一绝,还不是不如一个弱女子。”
那天青衫御剑飞离后,岸边留得一袭白衣怔怔远眺,久久未离。
……
御剑横飞在守望者之海上的亚索望着下面深邃的海洋,思绪万千。
他不久前濒死漂洋,今日却是御剑跨洋!
不久前他为“杀兄弑父”之亡徒,在近点他是“一人破万甲”的无双剑客!
命运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但现在他是也只能是那个双丸子头的依靠!
迦娜的柔情他不敢接受,因为家中还有那个双丸子头,那个失去所有肩膀的柔弱女子。
他的长剑道理大,但那个双丸子头的道理更大!
前前后后经历了这么多,亚索后悔自己不该那样冲动,使得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亲人”接连离去。
可变态的命运啊,从来不给人假如!
骇浪大洋三万里,青衫一日御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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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始:
————明日安在,无人能允。
疾风剑豪——亚索
那年他二十岁。
那天她二十岁。
那年他对天下开了玩笑。
那天她被天下开了玩笑。
那年
天下大乱,遍地哀鸿。
独居小村,未能幸免。
那天
星空当照,月色如水。
无罪之人,不可安睡。
那天一群素衣剑客打破了月夜如水的恬静。
“二师兄,亚索怎么能这样,素马长老对他那么好。”
在众人前侧的素衣青年愤然说道。
青年旁边约莫有30岁的人闻言回道:
“或许师弟另有隐情吧,毕竟素马长老是那么和蔼的一个人,对亚索更是到了一个宠溺的地步啊。”
语毕,面相极好的他不动声色的瞧了下左侧那名女子。
女子身姿曼妙,素短衫黑长裙,秀发被扎成了双丸子状,姿色远算不得惊为天人。
但就是那些不是那么出众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却是那样顺眼。
干净!是这位素衫长裙女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女子此刻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疲惫,惨白的嘴唇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那微微颤抖的娇弱身躯在这广袤天地间显得那么可怜。
很明显这个女子是在崩溃的边缘强撑。
因为就在刚刚女子经历了世间怕是最殇之事:喜欢之人杀了自己的父亲。
她不愿信,不愿信那个从小就对他疼爱到自己的一个小感冒就让这个外人眼中最处变不惊的大师而着急的不行,夜里甚至不睡觉都要在旁边照看的父亲没了。
更不愿信那个凶手是她和父亲都喜欢至极的他!
“素师妹,”
面相极好的二师兄朝她喊了下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回亚索给师父一个交代的。”
全名素颜的女子或许因为打击太大而嘴唇轻颤没有说话。
月夜下,狭窄的小路上,一行人步伐极快的追赶着那名欺师灭祖的亡徒。
在众人的前方有着一名疾行的青衫剑客。
趁着月色我们却只可看到那名剑客的残影,只见他如蜻蜓点水般的点地便向前疾行了数十丈远,宛如小道上的一道青虹。
仅已速度而言与后面的那一行人实在是不可以相提并论。
更远处,小路尽头的小山头上坐着一个人,那人20来岁的模样,穿着一件长青衫,一头长发向后扎起,可能由于奔波的缘故吧,此人浑身上下粘满了灰尘。
他抬头怔怔的望着那轮圆月,在这广袤天地间显得分外单薄。
这名剑客旁边的小路上堆满了尸体,尸体大都身批甲胄,脖子上几乎都在同一个地方有一道还在流血的伤口。
显然是刚刚被一击致命。
而反观尸体旁边那个青衫剑客的身上除了灰尘却没一点血迹,这就不得不让人感到惊悚:
若这些士兵不是他杀还好解释,否则若是一人杀了数百人的军队而且身不染血就太令人咋舌了。
眼睛无神的盯着月色看了好大一会的剑客嘴角苦涩一笑,从身侧剑匣抽出了一把沾满血污的剑,缓缓站起,向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