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赏金猎人——厄运小姐
一间充满着锯末和尘土的廉价酒吧里。
粗鲁蛮横的众人吼着露骨的小曲儿。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烟酒气,酣热感遍布整间酒吧。
而一个曼妙的身影与这粗俗野蛮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向周围那些粗俗男人一一敬酒,面对男人们的粗鲁调戏,她红唇弧起,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猩红色的秀发随人而过,空气中竟显燥热,所有男人们的眼中只剩下这个曼妙的身影,在烟酒的沉浸中生出无尽的遐想。
红发女人就如那千年狐妖,一颦一笑,便挑逗着周围男人的心随着她的猩红长发而飘。
“厄运小姐,今晚能多陪哥会吗?”
“厄运小姐,陪哥再喝一杯”
“厄运小姐,别听理他们那些孬种,今晚陪哥睡呗,哈哈哈!”
“厄运小姐,你要是跟我睡哥哥就把那艘“鲶鱼号”给你了。”
“呵,老李你也不嫌丢人,就你那艘小破船还送人,厄运小姐,陪我陪我,我的那艘“巨蟹号”以后就是你的了。”
“陪我!”
“陪我!”
……
熟悉的粗鲁发情声音在她的耳畔围绕,却都被她熟稔的一一打发过去。
终于能够一个人来到无人的废弃码头。这是她一天当中最惬意的时候。
熟练的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那个众人眼中的诱人尤物此刻在无人的地方终于露出了一脸的疲惫。
她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女而已。
黑夜里,抽着香烟,眺望着大海,这是她三年来唯一的消遣。
“莎拉。”
她心头一颤,已经多少天没听到过这个别人叫她的这个名字了。
“我被陷害抛下了水,然后一些机缘得以回来,跟你说声。”
“嗯。”
“难为你了。”
“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已。”
“保重,少抽点烟。”
“你也是。”
回家的路上,一个父亲带着的小女孩指着她向父亲问道:
“爸爸,爸爸,这个姐姐怎么抽烟啊,女生不是不能抽烟吗?”
稚嫩的声音,稚嫩的话。
可她听到后逃也似的跑回家。
在那个不用伪装的地方,她又一次哭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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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径约十米的小圆池里此刻血腥味浓厚。
没有硬化的土地上尘土弥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趴在地上,身上的布衣没有一块不浸染着鲜血,尘土粘在他那渍满鲜血的脸上,分外骇人。
在男人的对面站着一个身披甲胄,头戴铁盔的战士,此刻他右手横握着的长矛尖头上鲜血缓缓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土地上,在这满是黄色调的地方,分外扎眼。
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铁甲战士毫无感情的说道:
“成为诺克萨斯的士兵便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敢踏的城,更没有敢寻上你门的仇家,但请记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成为诺克萨斯数百万士兵中的一个!”
中年男人是被亚索背着出去的,那一刻他知道了在真正的沙场将士面前,他自认为不错的蛮力,就是个笑话。
在一个秀气少女的带领下,亚索和满身鲜血的男人来到了一片扎满营帐的地方。
“这就是大侠你在下次角斗前要住的地方,你住三十八号营帐。你问的那个医生就在中间六十六号营。”秀气少女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毕竟在这里,每天负责接待有资格角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向少女道过谢后,亚索赶忙背着重伤男人向中间营帐奔去,虽然他用内力帮重伤男人舒缓了伤势,可不住外冒的鲜血需要赶快包扎。
帮男人包扎伤口的医生竟也是与少女一样,就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这一切的疑惑,终于在“营友”们的解释下清楚了:
不是这些人没有感情,而是天天面对一样的情形太多次,逐渐麻木了。
说实话,亚索背着重伤男人来到三十八号营,撩开营帘的时候他惊呆了:
不足五米长宽的营帐里已经是躺着五个魁梧壮汉,而他们身下只有薄薄的一层草芥。
在住到里面时,尤其是还要带着浑身血腥的重伤男人,亚索还受到了不小的阻挠。
当然,在他轻松把其中一个魁梧壮汉扔到外面时,整个营帐都安静了。
这个地方,强者为王!
拳头不够硬,生存都是个问题。
所以那就不用来虚的,那一夜,亚索二人独占两米宽的地方。
经历的这些让亚索不禁对这个世界又有了新的认识:
弱肉强食永远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