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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汤姆教授的烦恼

再说汤姆教授。他带领着同学们返回学校后,才发现戴维和格蕾丝都不在教室里自习。教授偿试用通话器呼叫他们,却发现他们的通话设备都留在了教室里。他顿时大感意外,忙叫同学们到校区内各处去寻找。可是,同学们寻遍了整个校园,却始终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教授心里不由有些纳闷:这二个小家伙都跑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找又找不到,连通话器也不带上,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是回家去了吗?可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他们怎么会回家去呢?

同学们纷纷猜测。玛莉说:“我看他俩准是躲起来谈恋爱去了。因为不想被别人打扰,所以才故意不带通话器的。”说这话时她还拿眼睛扫视了一下身边,见珍尼﹒苏菲不在,她才放了心……

教授挠挠后脑勺喃喃自语:“唉,他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呢?格蕾丝不懂事,戴维可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呀,怎么这会连他也不见了?如此没责任心,长此以往,他们岂不是要养坏了习惯?将来如何建立个人诚信呢?我一定要好好批评教育他们才行,放任自流有违为师者的职责……嗯,是应该如此!”

同学们见教授烦恼不已,都纷纷自告奋勇要出去寻找他们。但汤姆教授却不同意,一来他不想孩子们过于劳累,毕竟他们已经飞了一天;二来现在不是星期天,同学们在外面游荡会引起人们的关注,甚至质疑和不安。而且教授更担心同学们会在外面留连不归,又或者出现什么意外,这无疑会徒增他的烦恼,因此他决定自已一个人出去寻找戴维他们。

教授认为他们不会走远,也许就在附近什么地方玩耍,只是忘了时间罢了。可是,当他寻遍了附近每一条街,却始终也没能见到戴维他们的身影,才渐渐的感到情况有些不妙,可他又想不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无奈,他只好向校方汇报及向社管会求助,同时又通知了戴维的母亲拉姆和格蕾丝的母亲伊兰。拉姆和伊兰一听到消息后立马就往学校赶来,校方闻讯也迅速组织人员进行寻找。

社管会维和组接到求助后,队长列夫﹒亚力山大觉得有必要与教授当面谈谈,以便了解更多相关的情况,于是他便向教授发出了面谈的邀请。教授只好停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直奔社管会维和组办公室而去……

一见面,队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教授,二个孩子是在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呢?”

“他们具体什么时候离开学校我也不清楚,”教授说:“我们回来后就没见到过他们。”

“回来?”队长好奇了,问道:“你们外出了吗?”

“是的,”教授说:“我们将课堂移到户外,以便让孩子们亲近大自然、增长见识和提高自身免役力……这二个不见了的学生是留校的,因为其中一位学生没有个人飞行器。”

“嗯,”队长点点头,肯定了这个做法。他说道:“将课堂移到户外,对教学是有积极作用的——这种做法本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您偏偏要留下二个学生?那样不怕会造成个别人心理不平衡吗?既然有人没有飞行器,为什么不取消这次行动呢?”

“是我胡涂!”教授懊悔道。他只好将格蕾丝没有飞行器以及安排戴维留下来作陪伴等情况作了介绍。队长觉得奇怪了,说道:“为什么格蕾丝会没有飞行器呢?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可以拥有飞行器的呀。”

教授点点头说:“是的,她这个年龄是可以拥有飞行器,但由于她的家庭情况特殊,社管会暂时不允许她家里任何人拥有飞行器,况且她家里目前的经济情况也不允许她拥有飞行器。”

“哦?”队长倒有些意外,但他不愿过多追问,以免涉嫌侵犯他人隐私。想了想,他又问道:“教授,格蕾丝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怎样?她的性格又是怎样的?”

教授说:“格蕾丝在学校里的表现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只是性格有些偏激不合群。这孩子原本也不是这样,原来是挺正常的,可自从她父亲出事以后性情大变,逐渐变得叛逆、孤僻……”

“她父亲是谁?”队长忍不住问。

教授答:“就是那个全球‘红通’的卡尔﹒奥萨马。”

“啊?!”队长惊呼了一声,心里马上明白了许多事情。他说道:“这就难怪了。一个家庭一旦发生剧变,受影响最大的恐怕就是孩子!”接着他又问:“那么,戴维的情况又怎样呢?”

这时,教授有些不耐烦了,他不解道:“队长,您问这些与他们失踪会有关系吗?”

“不一定有关系,但也许会有帮助,”队长坦诚道:“可以根据一些外在因素在一定范围内对事件作出判断。比如,他们贪不贪玩,好奇心强不强等等。教授,还是麻烦您介绍一下吧。”

无奈,教授只好说:“这些情况在他俩身上倒没发现。要说贪玩和好奇心强,班里倒有一个,那是珍尼﹒苏菲……”

队长打断他的话,说:“先别扯远了。我知道,如果能猜得到的情况您一定早已有所行动了,既然都还找不到孩子们,我就想另辟蹊径探索孩子们失踪的可能性。”

“可是,”教授挠挠头,说:“现在为什么不能像古代那样在公共场所安装一些录像监控设备呢?遇到这种情况,寻找线索就容易得多了。唉,真不知道当初淘汰这些设备到底是对还是错?”

队长说:“教授,不要发这些无谓的劳骚了。情况紧急,咱们还是回到有关孩子们的实际情况上吧?”

教授想了想,说:“倒有一个情况值得注意,听说戴维喜欢格蕾丝,正在热烈地追求她。嗯,我曾以影响学业为由规劝过他。”

队长沉思道:“唔,这有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点:他们有可能是结伴到地面上去了,所以你们在地下才找不到他们。”

教授惊讶:“这怎么可能呢?格蕾丝没有飞行器,戴维的飞行器又留在学校,他们连通话器也没带上,怎么能到地面上去呢?”

队长说:“这说明他们刻意要避开人们,不想让人们找到他们。嗯,恋爱中的人们总有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情……”

教授不大认同队长的话。他说:“您认为他们是到地面上去谈恋爱了,因为忘情,所以忘了回来?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还是孩子呀!”

队长笑笑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教授,您也不必太过于紧张,孩子们早恋也不是洪水猛兽,我们虽然不支持,但也不见得就是坏事,至少说这是一种爱的表现,或者说是学习与他人相处的方式,我们只需要正确引导就可以了。”

教授猛一拍后脑勺,忽然叫道:“啊,是了,刚才就有同学向我反映过,说他们好像带了行囊外出,还真有您说的可能!”

“他们要去露营?”这无疑印证了队长的猜想,他说道:“看来,他们是有可能到地面上去了。唔……他们不带通讯工具、也不用飞行器,这很明显就是不想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去向。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呢?”队长有些迷茫。教授更是摸不着头脑,他说道:“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去露营?又要到哪儿去露营?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样做是违反学校纪律的吗?”

队长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教授,您再仔细想想,此前他们有没有要出走的迹像?或者说,是什么原因最有可能会导致他们出走的?”

教授说:“说他们是‘出走’为时尚早。贪玩本是孩子们的天性,也许是玩疯了忘了时间,又或是一时迷了路回不来罢了。”

队长说:“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必须尽快把他们找回来。因为天气预报明天一早天气会有变化,孩子们如果还继续逗留在地面上会有危险的!”

“啊,是吗?那得赶紧找到他们才是。”教授说。可接着他不由又面露难色地说道:“可是,地面的世界那么大,到哪里去找他们呢?”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又说道:“会不会是我们的外出刺激了格蕾丝,所以他们才……”教授说出了出发前发生的一幕……

“可是,如果他们是出去玩的话,这个时候也应该早回来了。”队长沉思道。忽然他猛一拍大腿,叫道:“不好,格蕾丝有可能是要挟着戴维寻找父亲去了!”

教授觉得十分意外:“为什么您会这样认为呢?”

队长说:“您想,贪玩是孩子们的天性。格蕾丝在这件事上肯定会受到刺激,而究其原因则是因为她父亲奥萨马所犯下的罪过,才令她不能拥有飞行器,从而被人例外——这在叛逆期的孩子是难以接受的。因此,我有理由怀疑格蕾丝是寻找父亲讨说法去了。可她又明白,做这件事是绝不能让人知道的,否则她就无法成行,还要为此受到惩罚,所以行动才会如此诡异。教授,您认为这种假设是否合理?”

听了队长的分析,教授额头不由沁出汗来。他说道:“不会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当时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无法找到奥萨马,她又怎能找得到他呢?再说,她又是怎样要挟戴维和她一起去的呢?”

队长说:“这就不得不说在格蕾丝的内心里很可能存在着一股很抑郁的负能量,而且这种负能量已经积压到了临界点,一旦遇到刺激便会暴发——心理疾病有时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终于她在今天爆炸了,于是便酿造了这次事件……至于她是怎样要挟戴维的,那就太好解释了。他不是正在追求她吗?在恋爱中一个女人想要挟一个男人那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这里就不详细分析。只是,他们要到哪儿去寻找奥萨马呢?”

教授说:“问题无疑又回到了原点。队长,我说为什么不能在学校等公共场所安装一些监控录像设备呢?那样我们便能确定他们出走的路线了,这即使是在古代都能做得到的。唉!”

队长苦笑了,说:“教授,您就别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难道您忘了?原本公共场所是有录像设备的,可是由于大量地涉嫌侵犯他人隐私,曾引发了很大的争议,不得已才被淘汰掉的。再说,当今诚信社会人人自律,公共场所已没安装这些设备的必要。如今即使有必要安装录像监控的地方,想要查看录像内容都必须征得个人同意或获得全民公决通过后才能实现的。这样一来,时间上恐怕就不允许了。看来,现在只有当机立断,向周围的人群发出寻找线索的请求,希望能尽快搜索到相关线索,以确定孩子们出走的路线。当然,我们也应该有所行动,不能坐等消息。”

教授点头说:“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那怕是碰运气,我们也该到处找找,说不准能找到他们呢。”

队长说:“那是当然。不过,我们也不能盲目的到处乱撞白浪费时间,需要锁定一个方向进行才行。啊,是了,奥萨马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我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了。”队长正要通过仪器查找……

教授说:“不用查找了,是在无际山脉。”

“嗯,是了,我也想起来了,”队长说:“那好吧,我马上组织人员前往无际山脉沿途寻找;教授请您返回学校,看看能不能再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必须保持紧密联系!”

正说间,玛莉在通话器中焦急地呼叫教授,教授以为是有了格蕾丝和戴维的消息,连忙接通了。没想到玛莉焦急地说:“教授,您快回来吧,出大事了,珍尼﹒苏菲也失踪了!”

“什么?!”教授如遭雷击,顿时一阵眩晕!他赶紧稳了稳神,颤颤巍巍的说:“你……你是说珍尼﹒苏菲也失踪了?”

“是的,”玛莉说:“我和她是同一个宿舍的。晚上回来后我见她不在,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找格蕾丝他们去了,可老等不见她回来,我多次通过通话器呼叫她,却发现她的通话器一直处于关闭状态。我赶紧到处找,又询问了许多同学,大家都说回来后好像就没有见到过她。于是,我和同学们分头又把学校找了一个遍,却始终也没能发现她的踪影。因此,我们怀疑她也失踪了。教授,您快回来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教授顿觉天旋地转差点昏厥过去!队长连忙扶住他,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又有学生失踪了?”

教授艰难地点了点头……

队长又问:“她是跟戴维、格蕾丝他们一起的吗?”

“不是,”教授摇头说:“她是跟我们一道外出上课的。”

队长说:“哦?这么说,这是一起新的失踪案了?那么,她跟戴维、格蕾丝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教授此时心里很难受,他又觉得队长问得好奇怪,便反问道:“这有关系吗?”

“我怀疑她是不是去找他们去了。”队长说。

“啊?有道理,”教授点点头说:“不过,珍尼﹒苏菲跟格蕾丝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好,什么事情总爱比一下。嗯,我们出发前她俩还拌过嘴呢。但她跟戴维的关系倒是很好……啊,不对,他们像有那么点三角恋的味道,她是不是去找他们那就不好说了。唉,这些孩子!”教授叹了口气,接着说:“都是我平时对孩子们的关心不够,我要检讨。”

队长问:“珍尼﹒苏菲倶体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呢?”

教授说:“都怪我疏忽。一回到学校,发现戴维他们不见了,我一时慌了神,竟然忘了清点外出的人数,因此也不能确定珍尼﹒苏菲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啊,老天,我犯了严重的失职罪!对不起,队长,我必须马上赶回学校把事情的原诿弄清楚,然后再向您汇报吧。”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

“不,请等等,”队长拦住他,说:“教授,现在急也没有用,我们此时更需要冷静!只有冷静才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我看我们得先把寻找戴维和格蕾丝的事情缓一缓,我和您一道到学校去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然后再研究决定处理的方案吧。嗯,走吧,时间紧迫,孩子们也许正处于危险当中呢。”

教授烦恼不已,嘴里忍不住喃喃自语:“唉,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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