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百姓上山寻找这位大贤,发现满山开春,惟有此树枯死,在这附近发现枯死的这棵树,附近又有两颗小银杏树苗刚刚长出,而当地百姓为感念为祖师,便盖了祠堂,将那两棵小银杏树苗移到到祠中,那一年渔阳郡庄稼长得特别好,五谷丰收。
当年祖师逆天而为,是为了救民于水火,无愧于心,归途皆有义举,燕国境内百姓为之称颂,竟然修为又有所精进。
祖师云游数年回到燕都蓟城之后,发现城中兵马调动,甲士云集,心中已知一二,便问燕王在对何处用兵?燕王见祖师回来一时语塞,支支吾吾,沉思片刻答道,齐国。
祖师心中早已了然,但是听到是自己的母国,还是心中为之一顿,缓缓走出殿去,祖师明白,有时候两者只能选其一,所以终究还是没有阻止燕王攻打自己的母国,直到燕昭王死前召见祖师,燕王面有愧色,口中若有所言,只是还未来及说出便已逝世,祖师何等聪明,知道燕昭王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亲自当面认错,便用弥留之际向祖师认错,祖师心中感动余,不仅仅把燕昭王当成了自己的弟子,更把他当成了伯乐。
燕王去世之后,燕惠王登基,祖师早已不问朝政,一心编撰巨著,一年后,燕惠王中了齐国的离间计,损兵折将不说,更是丢城赔地,燕惠王震怒之下,祖师在多年前得罪的小人得势,趁机向燕惠王进献谗言,诬告祖师爷身在燕地心系齐国,不仅没有攻伐齐国,反而暗中与齐国来往,燕惠王震怒之下,本就对前朝老臣心怀疑虑,不甚信任,加之祖师又是齐人,把祖师爷囚于大狱之中。
祖师仰天大哭,又悲又愤,悲是悲伤燕昭王英年早逝,愤是愤恨燕惠王听信谗言,祖师因为燕昭王而受到知遇之恩,又因为他的儿子燕惠王受到屈辱。
祖师虽身处大狱,但以祖师之能,莫说砖石之墙,就是铜墙铁壁也困不住祖师,只是祖师深受王恩,不肯破狱而出,从而落实了内奸的骂名,一时心中气塞,五内郁结,周天停滞,祖师见狱外骄阳似火,而自己冤情似雪,使出神通变化,强行使天地变色,乌云密布,大地凌霜,盛夏时节,竟飘下雪来!大雪整整下了七天七夜。
燕国震动,百姓惶恐,燕惠王急请赵国大术士尹皋以观天象,以事凶吉,尹皋观天之后,便晓天色有异乃是人力,尹皋不敢托大,便向燕惠王说:“六月飞雪,必有冤情”,盼大王沉冤昭雪,如此一来天象即感,燕惠王诚惶诚恐,立刻下令释放了祖师,并照样以师礼相待。
而祖师早已心灰意冷,无心再呆在这个伤心地,这时,齐闵王已死,齐襄王早已继位,稷下学宫又恢复了过去的繁荣局面。身遭大变故的祖师,思乡情涌,归心似箭,便回到了齐国稷下,欲安心当一个授课老夫。
祖师回到稷下之后,又与良友荀夫子,谈古论今,修为渐渐稳定,虽未到大成,但突破也只是时间问题。并在这一段时间内,祖师通过查阅古籍,推演周天之数,天文历法得到了极高的进步,从而得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中华大地,不过是小九州,而世界才是大九州,中国只不过是大九州中的一州,但是那个年代,无人相信,祖师便只能沉浸在对自己著作的编撰之中,经过了十多年的岁月,祖师之前的恩怨也早已放下,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可是时局变动,中原六国爆发了一系列的战争,齐国一直作壁上观,受到了诸国的藐视,齐王认为需要一位德行品重的大夫游历六国,打消诸国的看法,可齐国的旬夫子早已病逝,新一代青年又无身威望,国中重臣推举祖师出游列国,祖师此时已年近七旬,本不愿意去,却听闻战国四公子的平原君赵胜,窃符救赵的信陵君魏无忌都在赵国,又耐不住齐王的苦苦恳求,祖师便答应了下来,一来?是想看一看这两位公子是不是真的才俊,二来曾与孟尝君田文有过一面之缘,想看一看能与孟尝君齐名的那两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祖师便出发到了赵国,恰逢赵国刚刚经历邯郸之战,城中每家每户都有丧事,父哭儿,儿哭父,妻哭夫,爷哭孙,城中一片哭声,战争过后,满地疮痍,祖师心中不忍,急见平原君,想教诲平原君治国兴邦之道,刚一入府,平原君为了广求贤士,正在辩论,由平原君赵胜出题,平原君见祖师仙风道骨,有上古遗风,内心感叹,亲自侧身请祖师上坐,并用衣袖擦拭坐席,祖师看着名誉天下的平原君,用衣袖擦坐席的样子,好像看到了30年前燕昭王拿扫帚给自己扫地铺路的样子,心中颇为感动,觉得平生又遇伯乐,心中无限感慨。
这时,平原君的宾客,辩论家公孙龙大声说道:“这世上尽是沽名钓誉之徒,公子何必给这种旁门左道之辈如此尽心服侍?”平原君呵斥一声,但是又想看看祖师是否人如其名,便想提出议题,请祖师与辩论家公孙龙相辩一题,众人称善,即为胜出,祖师欣然接受,说罢,便一言不发,安坐静听。
平原君思考片刻,抬头一看,看到了宾客骑乘的白马,心中已有所思,朗声说道:“今日之题,便是白马非马”,何人能说的这白马不是马,便是胜出。
话音刚落,祖师便答道:“不行。所谓辩论,应该区别不同类型,不相侵害;排列不同概念,不相混淆;抒发自己的意旨和一般概念,表明自己的观点,让别人理解,而不是困惑迷惘。如此,辩论的胜者能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胜者也能得到他所追求的真理,这样的辩论是可以进行的。如果用繁文缛节来作为凭据,用巧言饰辞来互相诋毁,用华丽词藻来从偷换概念,吸引别人使之不得要领,就会妨害治学的根本道理。那种纠缠不休,咄咄逼人,总要别人认输才肯住口的作法,有害君子风度,我邹衍是绝不会参加的。”祖师说罢,起身欲走。
平原君率先喊到:“好,先生所言极为有理,不愧是品德深重的先贤,我赵胜唐突了”,说罢,便给祖师深深地拜了一拜。
在场诸人,无一不称善,皆说祖师答的有理,有先贤之风。
公孙龙也觉得祖师言之有理,并且深觉为耻,偷偷溜走了。
自此,平原君便邀祖师入席,如君如父,不敢有一点怠慢,两人成了忘年交,祖师见平原君身为赵武灵王之子,全然没有一点架子,能如此待贤,心中暗自点头。
不禁想起了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燕昭王,心中无限感触,祖师便觉得燕昭王对自己有伯乐之实,又想到燕惠王早已死于内乱,他的儿子燕王喜重掌朝政,自己不应该因为他儿子的过错而否定他的孙子,便又有了辅佐燕国的想法,也因为这个想法,断送了祖师的余生,使得祖师饮恨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