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塘城南太牢。
太牢四周是两丈多高的院墙,墙顶插满了尖尖的木楔子。
太牢还是端吉凡间为君时,专为关押异己而修建。由主管君府安全和东塘城防的司土堂派兵卒日夜把守。
据说里面有很多的地下秘室,直到现在还关着很多端吉抓起来的人。
杨枝和柳条两个妖精,关押在太牢的羁妖狱,每人用四条锁妖链牢牢的锁着。两条锁住双手,拴在狱室墙上的两个大金刚环上。两条锁住双脚,拴在狱室地上两个石球上。
两妖怪只能站着,坐下手就吊挂在环上。两个石球挂在脚踝上,不可能走得动。
两妖精关了一整夜,依然精神抖擞。互相对看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计上心来。
“哎哟耶,差官大哥哥,奴家后背痒痒,快帮妹妹挠挠,痒死奴家啦。”
两妖精用妖法解开腰带,露出肚兜和和雪白的肚皮,向狱室的守门兵卒卖弄风骚勾引他们,想趁机偷取打开锁链的钥匙。
两名守门兵卒正值青春懵懂时,还没看过女人的身体,当然更没有摸过女人的肌肤。
两个女人雪白的肚皮和溜圆的肚脐眼摆在面前,四只眼睛发直口水都流出来了。抵挡不了女妖精这般骚情的诱惑。
两名守门兵卒荷尔蒙爆棚,魂不守舍情不自禁的迈步,想进去挠痒痒的时候。狱道里传来一声大喝:“妖精,休得放肆,再不穿好衣衫,让你们形神俱灭。”
说话的正是司土堂长老圩孓。为防止两妖怪逃跑,他和司神堂长老巫句带着几名手下,正来羁妖狱现场问案。
两名守门兵卒回过神来,赶紧退到了一旁。
“哎哟哟,两个长老都来了呀,正好你们俩把我们姐妹俩分了,一人一个免费女人,多发算呀。我们姐妹呀,一定把你们服侍好。”两妖精真是恬不知耻,到了监牢还不忘施展妩媚勾引之术。
两个女随从赶紧上前给两妖精整理衣杉,系上了腰带。
“妖精,还敢胡言乱语,就不怕大刑伺候?”巫句长老跺了跺神杖怒目圆睁。
“怕怕的哟,长老都是怜香惜玉的君子,我们姐妹细皮嫩肉的长老那舍得用刑呀。”
圩孓长老朝门外招了一下手,两个施刑兵抬进来一个施刑台。
解开两妖精的脚锁,把四只脚放上刑台用力把脚背按平,就要用四颗钉妖钉从脚背上钉下去。
“哎哟,哎哟,钉死人呀。”
还没落锤往下钉,两妖精就装腔作势的叫唤起来。
“应该是钉死妖吧。”一个施刑兵打趣的说。
四锤下去,四只脚被死死地钉在刑台上,钉眼处却没有一滴血。两妖怪嬉皮笑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钉的别人的脚一样。
“不行,再加大刑罚,必须让她们如实交代,受何人指示又如何调换君府药材。”司土堂长老圩孓吩咐施刑兵。
司土堂长老圩孓是螪漠部落的首领,是君上迪堀的表亲。
他身高八尺,眉角有两个红色大肉瘤,彪悍勇猛。腰挎两把月牙弯刀,骑一头蜥头狼身兽。
两个施刑兵再抬来一个三尺来高桌面大小的圆柱子。把圆柱子侧壁一个按钮一按,从柱子里向四面伸出四根杆来。
解开杨枝双手锁链拔了脚钉,把整身子平躺在圆柱子上面,再把手脚固定在圆柱子伸出的四根杆上。
按动圆柱侧壁上按钮,四根杆不断的伸长,整个身子被拉伸成“十字”形。
“哎呀,哎呀。”这回是真的疼了,杨枝嚎叫两声就昏死过去。
随着四根杆的不断伸长,可以听见杨枝的肌肉和关节拉扯发出的“呲呲”声响。
全身每块肌肉、每根经络和五腹六脏都被硬生生拉伸移位,这种钻心的疼实在是生不如死。
柳条看到杨枝昏死过去,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哆哆嗦嗦招认:“君府的药是我们用毒药调换的,专门陷害司火堂长老。”
停止用刑,开始详细做笔录。
两妖精对勾引大王子借机混进君府,摸清药库再偷偷用毒药换掉真药,陷害司火堂的事供认不讳,却绝口不提受天后侍女花鸦的指使。她们心存妄想主子会来救她们。
两位长老见继续问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就吩咐锁了两妖精,去向君上汇报情况。
两个妖怪败露被抓入狱。兀枭急急忙忙跑出城外,到约定地方找天后侍女花鸦商讨对策。他在他们经常接头的枫香树下等了很久,发出多遍接头暗号,就是不见花鸦出来。
兀枭垂头丧气的靠在枫香树杆上,手无意间摸进树杆上一个小树洞里,触摸到一个兽皮小卷。赶紧拿出来一看,小卷里包着两颗药丸,卷面上写道:“天后有事我不能等你见面,想法把两颗药丸给二妖吃下,找个替死鬼保住性命,以后才好为天后办事。”
这些是花鸦所留,兀枭赶紧跑回首领府。吩咐亲兵抓了乌雀的家人关起来。
乌雀正在司刑堂琢磨怎样对付虬硠部落副首领姒余,来人传话叫他赶紧回首领府。
“首领,急匆匆的把我叫回,又有什么大事要办吗?”
狗奴才随时只想着为主子效劳。
“乌雀呀,你跟我这么多年了,辛苦啦,该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的优待他们。”兀枭假装抹了抹眼泪。
“怎么回事呀,首领你把我家人怎么了,乌雀没做错什么呀?”
“哎,乌雀呀,你的家人我只是请他们来做客,都好好的。你没做错什么,是首领我有事过不去了,必须借你人头一用,我也舍不得你阿。”
“什么事过不去,一起想办法呀,怎么非要我的命嘛,求求你,别杀我,我能为首领效劳呀,首领。”
“杨枝和柳条两个妖精败露入狱,用假药嫁祸冈岐的事已经真相大白,你嫁祸姒余的事也会不攻自破,你说还有什么办法,你还能有什么用?”兀枭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堂上的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呜呜~,首领,乌雀为你而死,你得善待我的家人呀,呜呜~”乌雀知道死已成定局,只希望自己的死能换来家人的平安。
亲兵绑了乌雀关进府牢。
兀枭叫来小舅子耳语一番,小舅子拿了一些珠宝就出门去了。
第二天君上召集堂议。
司土堂长老和司神堂长老向君上禀报了提审两个妖精的情况。
兀枭跪地大呼冤枉:
“君上,臣下冤枉。两个妖精陷害司火堂,都是属下司管乌雀背着我搞的,押解冈岐长老的官差也是乌雀杀的,然后嫁祸姒余呀。臣下有管束不严和失察之罪。臣下已把乌雀押解在殿外。请君上当庭提审两个妖怪和乌雀,还冈岐长老和姒余副首领的清白。”
“好吧,就依你,当庭提审两个妖怪和乌雀吧。”
迪堀脸露愠色若有所思的应允。
昨晚,兀枭小舅子买通太牢看守进到羁妖狱,诓骗两个妖精说两颗药丸是救她们命的,让她们翻供保命。
提审中两个妖精和乌雀都按兀枭的要求做了供述。他们都被收监太牢待斩。
冈岐长老官复原职重掌司火堂,姒余无罪释放。兀枭被免去司刑堂长老之职,摘了乌沙帽回家思过。
君王维护统治的平衡术救了兀枭。留着兀枭上不与天后卉鸩彻底撕破脸,下让其制衡其他长老和部落。
迪堀这次的平衡术会不会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