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幽慈一整天都在府中来回走动,他抚摸着府中的一砖一瓦,看着府中的一宫一墙,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又是这样的真实,他回想起上一世对慕云清的种种宠爱,再回忆她清冷的容颜,原来一切都是骗局。太子,那个他敬爱的二哥,他辅助他,对他一路扶持,结果却是自己被陷害,还连累自己母妃。对呀,母妃,母妃怎么样了,他想到这,连忙吩咐要进宫。
进了宫,南宫幽慈先去书房给皇上请了安,看到父皇的白发,好像是一夜之间就白了,想到他日夜操劳,兄弟却反目成仇,不禁悲从中来,便道“父皇,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这句话虽然普通,但他说的情真意切,略带哭声,倒把皇帝感动了一下,抬头看了儿子一眼,“老五啊,你好像长大了,几日不见,变成熟了似的,不再是那个嘻嘻哈哈的孩子气模样了。”南宫甫慈爱地眼神盯着他的老五,“慈儿啊,明日就要娶亲了,有什么愿望吗?告诉父皇,父皇今日都依你。”
南宫幽慈仿佛好久没有听到父亲的话语一般,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父皇的关心儿臣感激涕零!唯有一愿,愿父皇成全!”
“你说!”南宫甫霸气道,随即,扔下笔,往椅子后边一躺,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南宫幽慈恭敬道:“儿臣心愿,无论何时何地,请父皇相信儿臣和母妃!”
南宫甫心道这是个什么心愿,但也不动声色的答应了。南宫幽慈恭敬地谢恩,退出书房,便欲往母亲舒妃所居之处。
南宫甫狐疑地看着退出的南宫幽慈,对身边的公公道:“最近太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吗?”公公屏气凝神,道:“这个,老奴不知。”南宫甫越发地觉得南宫幽慈话里有话,他隐约觉得他的五皇子变了,仿佛一夜之间,他的眼神从稚嫩到凌厉了。
南宫幽慈见到舒妃,立马跪行大礼,舒妃大吃一惊,赶忙扶起她的儿子,笑道:“你这孩子,怎的今日行此大礼,从前来到这可是你最嫌弃礼节繁多的。”南宫幽慈不理会母妃所说的,道:“母妃可好?有没有哪里不适?”舒妃噗嗤一笑,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儿子,就更加想笑了:“儿啊,你今日怎么了?你这样才让母妃倍感不适呢。明日就要娶亲了,你是不是太紧张咯。跑来母妃这里撒娇来了?”
南宫幽慈厌恶听到娶亲二字,便嘱咐舒妃:“母妃,今明两日,你无论听到什么,都当做不知道,不要过问。”舒妃看他神色严肃,略感不安,道:“慈儿,怎么了?你今日怎么怪怪的?”话未说尽,贴身侍女急匆匆来报:“娘娘,幽王,太子殿下的耳朵不知怎么掉了大半个……”
幽王一听,慌忙起身,前世他咬掉了他半个耳朵,如今,怎么会?舒妃一惊,连忙打发了下人,看着幽慈,道:“慈儿,你今日一来,就怪怪的,此事,可否与你有关?”
幽王道:“母妃糊涂,我又不在太子的宫里,怎么会与我有关。况且,我与他……我与他一直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母妃真是会多心。”
舒妃一想,也是这个理,便提议一同去看太子。
南宫幽慈迫不及待,想看看太子殿下究竟怎么回事,但心中又满是疑惑,怎么会在自己重获新生的这天,他的耳朵竟然掉了大半个。
事与愿违,太子殿下关了宫门,闭不见客。南宫幽慈只好别了母妃,满腹疑惑的打道回府。回到府里时,天色已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