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金俯身复命,南宫幽慈审视他,道:“此事当真?”容金道:“是的。属下拿命担保,是王妃……属下该死,太子将慕云小姐骗到城外树林,欲行不轨,小姐抵死不从,情急中咬下了王爷的耳朵。”
“骗到小树林?你怎么知道是骗?万一是她甘愿去的呢?”南宫幽慈质疑。
容金道:“属下看的清楚,是太子妃的侍女请小姐出门的,属下一路跟随,到了城外树林,才见是太子。”
南宫幽慈当然知道这是他们掩人耳目的伎俩,如果不是,那么如今一切与前世从太子嘴里所得的信息也太严重不符了。可是他们不是情投意合嘛?为何会被那个女人咬掉耳朵?难道是某种协议未达成?还是那个女人不愿意嫁给本王,气愤之极所为?他想不了这么多,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回来了啊。”容金坦诚道。
“放肆,该死!毒呢?不用下了吗?”南宫幽慈严重质疑他们的办事能力。
“奥。王爷,忘了告诉你,王妃……属下罪该万死,是慕云小姐,他咬掉太子殿下的耳朵后,便被太子掐着脖子,最后被推入湖里了。属下的毒药还没来得及用呢。”容金一字一句若无其事道。
南宫幽慈霍然起身,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有那么一时一阵刺痛,“你说什么?那你们呢?怎么不去救人?”
容金闻言,连忙跪下,道:“王爷有令,赐死王妃,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不敢救人……况且,我们是偷偷去跟踪,若被发现,恐王爷也会有危险,小不忍则乱大谋……”
“混账,没用!……的东西,怎么能见死不救!我命令你们给她吃毒药,谁允许你们让她死于他人手中了!一群废物,本王要你们何用!”南宫幽慈不知怎么,尽管自己恨透了她,想让她死,可是当她得知她的结果,怎么会如此心痛,良久,他凄然道:“可看清楚了?彻底死了吗?”
容金看到王爷如今模样,不禁动容,道:“王爷,太子他们走后,属下立马把小姐打捞起来……当时已经没气了。属下们自作主张,雇了辆马车,送回了慕云府。呃,王爷,人死不能复生,无论王爷心中如何感想,都请节哀顺变吧。”
“吩咐下去,就算是死人明天也要给本王抬回来。她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
慕云世家世代习武,慕云霸大人统领大都一国军火,慕云清便是他的二女儿,而他的大女儿,便是当今太子妃。放眼如今,无论是太子还是其他皇子,都对慕云一家想尽招数拉拢,这些,慕云霸心中都有数,女儿愿意嫁给五皇子,也是得偿他所愿,放眼朝中,只有五皇子是真正的儒雅随和,又体贴,又孝顺,最可贵的是没有权利的欲望。只要没有欲望便没有贪念,没有贪念,便可保一生平安。他看惯了尔虞我诈,看厌了你争我斗,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惟愿他的女儿幸福。但是,今天,他的掌上明珠,早上还活蹦乱跳给他请安的女儿,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尸体,他如何能接受。
“清儿……我的清儿,你怎么成了这样,为什么啊,我的女儿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慕云霸的大夫人凤英,乃国公府嫡女,平日端庄优雅,如今却已跪在地上哭的不知所云。慕云霸叹气,准备派人去幽王府请王爷,并告知王爷如今情形,再做定夺。暗地里,派了贴身侍从,去查今日之事。
首先查的便是慕云月。
而太子宫里,慕云月得了消息,大惊失色,她愤恨地看着太子,她一直知道,太子觊觎自己妹妹很久,当年太子要娶的便是妹妹,但妹妹不知怎的,竟然看上了五皇子,太子爱而不得,只得退而求其次,娶了自己。虽然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在她心里,她一直都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的影子。但她不知道的是如今妹妹却因太子,不存于世,她终于揭开他们之间久不曾提的问题:“太子殿下,既然心仪小妹,何不娶了回来?因何要害了小妹性命?”
“你放肆!”太子刚要发火,无奈耳朵吃痛。“休要胡说!”
“我胡说了么?太子从来不爱我,不过是看在我父亲背后的势力才娶我为妻不是嘛?如今妹妹要与他人为妇,你便要强行占为己有是不是?你敢说你的耳朵不是小妹咬掉嘛?”慕云月不想再伪装了,索性一吐为快。
“你疯了,疯了,来人呐,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关进暗房。”太子下令,无人敢不从。
慕云月被关进小黑屋,阴冷的风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瞬间清醒。“不,我不能被关在这。来人,来人呐!”
当晚慕云府来报,事关重大,请王爷务必亲自来府中一趟。
纳兰卿浑浑噩噩地睡着,她只觉得周边哭天抢地的,太吵了!“啊!我的保险带……”她只记得她掉下来的唯一一句话,她想起来了,她的威亚,导演训斥她的时候被她扯开后,忘记安上了,所以她失去了保护,从山谷掉了下去。她以为她完蛋了,没想到,她还活着。可是她是被摔晕了吗?她只觉得嗓子痛,脖子痛,浑身都痛。
满屋子的哭声,从哪里找来的群演,这么专业?
这是什么戏码?真是剥削者啊,我都摔成这样了还在拍戏。咦?我可以睁开眼睛嘛?导演没喊卡,不行啊。索性闭着眼睛继续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