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和盛叙之间又有秘密了,于涵又不知道。
其实盛叙在看到便签之后,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就想好好地珍藏起来,宝贝一样。
有人可不知道。
一个周末,盛叙妈妈见阳光明媚,心血来潮把家里该洗的都洗了,看盛叙的书包有些脏,也洗了吧。
拿过书包,盛妈问盛叙:“儿子,你书包里没什么别的东西了吧,妈给你洗洗。”
盛叙忙着打游戏,话都没过脑子,随便敷衍了两句,“没了没了,洗吧。”
说洗就洗,速度要快。
等盛叙猛然一惊,想起珍藏的便签时,它已经成为碎渣沾在书包内层上了。
是心碎的声音。
这便签来之不易,不知道还有没有见到它“兄弟姐妹”的机会。
唉,什么脑子啊。
盛叙失落了一整个周末,周一到学校还是有些垂头丧气,提不起精神。
景然以为盛叙是因为快要期中考试了,压力大,打算下课开导他一下。
下课铃一打,盛叙就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乱画。
景然转过身,敲敲盛叙的课桌,“怎么了?要考试紧张了?这几天一直给你讲英语,看你最近做题正确率提高了不少,考试肯定没问题的。”
盛叙慢悠悠地直起身,脸上还是忧郁的表情,“不是因为考试。”
“那,你怎么了?生病了?”景然疑惑。
“就……”
唉,这种事真不好说啊。
“哎?景然,”盛叙忽然眼睛放光,有些激动,“你能再给我张便签吗?就上次的那种。”
景然想起来一开始给盛叙讲题是写了张便签,她可是买了一大堆呢。
“你等我找找。”
“嗯嗯嗯!”盛叙脸上充满期待,又有点小雀跃——有能得到便签了!
景然从桌洞里找出来了一沓便签,全部放到盛叙的桌上,“一张哪够,这些都给你了,我买了好多呢,不够再找我要。”
景然觉得这种阔气送东西的感觉真爽。
可是盛叙又蔫了,“不是,不是……”吞吞吐吐半天,实在是说不出口。
“怎么了?少了?我还有。”景然准备再找些便签。
盛叙叫住景然,声音不觉大了起来,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不是,我是想让你给我写一张便签。”
呼,可算说出来了。
接着声音又渐渐变小,“就是……有字有画的那种。”盛叙想着自己这要求……不算过分吧,但还是底气不足。
毕竟这不是什么正常的想法——要人家给专门写一张便签?
景然反应了好一会,才算是跟上了盛叙清奇的思路,“哦,好啊,你想让我写什么?画什么?”
嗯?这么爽快?
盛叙只是想着要一张景然写的便签,其他的还什么也没想呢。
再看景然,笔准备好了,便签也放好了,就等着盛叙提要求了。
“额……我想想啊我想想……”越到关键时刻脑子越一片空白,想来想去,还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景然等的都困了,盛叙还在苦思冥想。
终于,上课铃响了。
景然无奈地看着盛叙,忽然为他的未来感到担忧——这智商忽高忽低的,遇到考试什么的怎么办?
唉呀,怎么这么快就上课了,我还没想好呢。盛叙后悔自己以前没多读点文学作品,这时候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有,白瞎。
“先上课,等下课再说。不准再想了啊。”景然再三叮嘱盛叙要好好上课才转过身。
盛叙也确实不想再绞尽脑汁,文学之类的东西本来就不适合自己。
上的是物理课,盛叙听得很认真——什么文绉绉的句子,什么好看的画,还不如几道物理题让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