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自己发光,而不是被谁照亮。
景然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在便签上写下这句话,然后画了个小人,头顶悬着个小太阳。
本来景然想下课的时候把便签郑重地交到盛叙手中,让他认识到自己写的话的重要性,趁此机会激励他一番,可“班长很忙”,老师前脚刚走,教室后门就有其他班的学生帮忙“传信”——景然,路老师找你。
没办法,只好长话短说。
盛叙见景然被老师叫走,正惦记着自己的便签还没写呢,景然塞给他一张纸,说了句“把话记在心里”就匆匆走了。
嗯?什么,什么意思?盛叙一脸迷惑,低头看手里的纸……不是普通的纸,是便签!有字有画的便签!
工整的字,可爱的小人,单纯是看字看画,在盛叙眼里都是艺术品。
再细细品这句子,“自己发光……自己发光……”,盛叙小声嘀咕着,有些走神。
于涵物理课上迷迷瞪瞪的困了一节课,中间好几次景然叫她都没彻底清醒过来,这节课算是废了,根本没听进去多少,下课赶紧“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到问题的机会。
没错,盛叙在景然和于涵这“失宠”,并不代表别人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啊,她俩人一让位,班里的小女生一拥而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在问题,还是觊觎美色……
景然不在,于涵不好意思总是麻烦方遇给她一个人讲题,有些浪费资源的感觉,所以就找盛叙吧,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于涵迅速平移到景然的位置,然后回身、放书、放草稿纸——先占领阵地。
盛叙低着头看景然写的话,想的入迷,愣是没发现于涵在自己对面。
于涵瞧着盛叙不对劲,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顺着视线,看到了盛叙手中的便签,挤眉弄眼看了半天,只看见了个太阳——盛叙手挡得太严实了。
又搞什么幺蛾子,那便签不是景然的吗?那个太阳,是谁画的?盛叙?难道是景然?!
于涵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个人,又背着我干嘛了?
盛叙还在念念有词,于涵等不了了,拿起笔敲盛叙课桌,边敲边稍微提高了音量,“没看见一个大活人坐你面前啊!一直在那自言自语,学疯啦?”
果然得声音大些盛叙才能回过神来。
“啊,没什么,”盛叙若无其事地把便签压在手边的课本下面,“你问题啊。”
于涵一直暗中盯着盛叙的动作,瞧见了那张便签的所在,嘴角得意扬起,又很快恢复原样,“不然呢,我草稿纸都放好了。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背课文都没见你这么入神。”
“啊,哈哈,”盛叙干笑两声,掩饰心虚,“没什么没什么,哪道题?”
便签肯定有问题。要在平时,盛叙早就嚣张得瑟,故意不给讲题,好好气一气于涵,今天,这么礼貌?
先问题,然后再找机会看便签。
由于之前盛叙走神,才讲完一道题就上课了。于涵把讲到的那页折了角,说好下课接着问,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偷偷向斜后方瞥,盛叙好像是忘了便签还被他压在书下,于涵想,这倒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