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握。”萧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完全恢复基本是不可能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初月还是不肯放弃:“什么叫没有把握?”
“我会尽力帮他恢复,如果幸运的话,他会想起关键的事情,那就有极大的可能性痊愈;如果……”
萧安没说完,但是初月已经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尽力掩去眼底的失落,换上一张笑脸。
“老头,你乖一点,听安安的话,你就能好啦!”初月别过头,哄小孩似的跟老头说着话。
只是现在的宁老头已经不是往日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了,只是点了点头,略显生硬地将胳膊从初月手下抽走。
“谢谢你们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面对这样的老头,初月颇为不适应,“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啦。”
萧安被初月拉着往外走,自然也注意到了初月兴致不高。
“初月姐姐,你莫要太难过,安安一定尽全力。”
“我相信你。”初月回头扬眉一笑,笑得萧安都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
“初月姐姐你……”
萧安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自家二哥哥。
“我没事啦,那老头儿与我也没什么交情,若不是你那讨人厌的二哥哥办案需要,我才不会……”
“嘘——”萧安听着这话势头不对,赶紧阻止。
初月却没理解她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也不知那白眼狼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萧安翻了翻白眼,表示自己着实无能为力,但是也存了一丝看热闹的心理,她二哥哥,会怎么对初月姐姐呢?
“白眼狼,是谁?”萧奕终于忍不住了。
“呃……啊?”初月吓了一跳,眨了眨眼慢慢地回过身去,看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白眼狼……就是……”
初月并不确定他究竟听去了多少,决定蒙一把。
“噢,我说那个,那个宁老头,安安给她治病他不感谢就罢了,还挠了我一下。”初月嘟着嘴似是抱怨着。
“挠了你一下?”萧奕显然不信,“我看看。”
“看……”初月还在挣扎,“这……不方便吧。”
萧安在一旁抿着嘴,差点笑出声:“初月姐姐,有何不方便,你不给二哥哥看他也不肯信你不是?”
“这这这……”初月急了,将双手背在身后,悄悄给自己的左臂留下了一道抓痕,痛的自己龇牙咧嘴。
“喏。”
萧安,萧奕两兄妹看着这新鲜还在渗血的伤口,吓了一跳,尤其是萧安,十分后悔方才的那句仅仅是因为好玩说的话了。
萧奕皱了皱眉,也没想到初月为了搪塞他真的会对自己下手,颇有些生气:“既然如此,看来文捕快伤的也不轻,安安,你带她回去上点药好了。”
说罢转身就走。
“呼……若是让他知道我骂他白眼狼,还不一定怎么折腾我呢。”初月见他离开,悄悄松了一口气。
“疼不疼?”萧安有些心疼,关切地问初月。
“无碍,小伤而已。”疼痛感慢慢消逝,初月若无其事的用袖口擦掉残血,“走吧。”
这件事的走向与自己想的颇有出入,萧安赶紧追问:“初月姐姐,你……很怕我二哥哥吗?”
“怕吗……”初月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是锦衣卫呢,你若不是他妹妹,你也怕。”
萧安不肯放弃:“你不觉得我二哥哥对你有些不同吗?”
“不同?什么不同?”初月不太明白萧安究竟想说什么。
“就是……”萧安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二哥哥从来没带女孩子单独去过哪里,就是我也很少有。”
“那如何,只是为了办案子而已。”初月还是没理解萧安的意思
“初月姐姐,你傻啊,陶令是做什么的?”
“陶令?”初月噗嗤一声笑了,还别说,初月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是啊,而且二哥哥对你格外有耐心!”
初月大概明白这个小丫头在说什么了:“好啦,安安是你想多了。”
“可是……”
“对了安安,”初月打断她的话,将怀中的小药瓶掏了出来,“这是今天办案子拿到的,你看看能不能看出是做什么用的?”
“这……”萧安用手轻轻蘸起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咳咳,好呛啊!”
初月看着被呛到咳嗽的萧安,颇有些幸灾乐祸:“这是……从胭脂店买来的,忘记跟你讲,他们加的香粉有点多。”
萧安气恼道:“那你不早说!”
“忘记了嘛。你快看看,能不能看出来?”
萧安又嗅了嗅,只是这次长了记性,没有大口吸:“这香粉加的也太多了吧,是想香死谁呀!初月姐姐,这目前是看不出来了,你着急吗,待我回去研究一下可好?”
“好好好,你去吧,尽量快就好。”初月赶紧应着。
“初月!你们在干嘛呢?”许陵天在墙角处冒了头,冲着站在庭院里说话的二人就来了。
“噢,没什么。”初月一个侧身,将萧安拿着小瓶子的右手掩在身后。
萧安会意,迅速把小瓶子藏进衣袖,若无其事的笑笑:“许大哥,你怎么来了?”
“最近几天初月总被你二哥哥带出去查什么案子,我好久没见过她了。”
“这……”萧安一时语塞。
初月接过话头解释道:“哎呀小秃,我这不也是为民除害,惩奸除恶嘛!”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为何总想着惩奸除恶?”许陵天撇撇嘴。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初月抢白道,“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为民除害了?”
“就是啊,我们女孩子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萧安跟着附和道。
“不是,我……”许陵天挠挠头,“你不就是觉得你与颜伯伯终归不是一家人?你嫁给我啊,我给你一个家。”
“好了许陵天。”初月严肃了起来,“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你会拥有一个更好的姑娘的。”
“你……”
萧安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打岔:“那个,许大哥,我这边有点麻烦,能不能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