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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山间的晨雾渐渐散去,远处群山的轮廓依稀可见,郁葱的山林,弯曲的河流勾勒着青山绿水的美景。一杯酒罢,自有三分舒畅。

“想必霍老已有结果”南天望着霍元道。

“贤侄请看”霍元道,只见铜镜中慢慢显出一行小字: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知何时才是契机”南风沉吟片刻道。

“三年之后,月圆之夜”霍元道。

“多谢霍老,想必四位贤侄不止前来拜师这么简单,请霍老直言吧”荒人天赋异禀,其中不乏能人异士,如果仅仅是拜师,大可不必不远万里前来找南风,这一点从四个小孩说前来拜师开始南风已然知晓,这也是南风一再推辞的原因。

“这要从神罚之地数年来发生的巨变说起,无论是风族居地的罡风雨族居地的劫雨,还是雷族居地的天雷电族居地的闪电都变得异常猛烈,适合居住的地方正在缩小,而更令人忧心的是族人发现修行的速度越发缓慢,其中孩童的影响尤其明显,六岁之后的孩童无论天赋高低皆停滞在御灵之境,再难寸进”霍元说到此处,满是愁容。南风并未搭话,静待下文。

“于是我们四族长老集聚商量,各自前往神罚之地的深处查探,果然四凶兽苏醒了”霍元说完,沉默不语。四凶兽苏醒仿佛在预料之内,但却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你们想要霸天决,霸天决蕴含风雨雷电的修行法门的确最适合你们”南风望着远处枝杈上嘴角衔着一片树叶左顾右盼的鸟儿道,“银尾丝冠鸟是这片山林间最勤奋的鸟,无论秋霜严寒总是起得最早,所以从来不会饿死在林间。我想你们荒人犹有过之,应该有办法解决凶兽苏醒带来的影响”

“不错,但是银尾丝冠鸟从来不在夜间觅食,因为他们看不见。献祭各族的一个长老就可以拖延一些时间,一直以来荒人也的确是这样过来的,但是夜将至,我们必须有所准备,荒人没有选择。”霍元声音有些苦涩道。

今日山顶的人最多,却比平日山顶显得更安静些。远处的银尾丝冠鸟扑棱着翅膀向远处飞去,枝杈微微抖动,枝叶上的露水映着朝阳的光芒落入山林发出一声响。

“天儿的病你有参与”南风摩挲着腰间的巨斧语出惊人,山顶的四个小孩刹时间呆若木鸡。

“不错,适逢其会”霍元的回答斩钉截铁,让四个小孩不禁咽了口吐沫,后退了几步。

“我答应你”南风捡起地上的长弓道,南风的回答更是让四个小孩惊掉了下巴。

两人的你问我答着实让四个小家伙吓的不轻,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不过结果还是好的,不禁松了口气。

“你们去山下等候,我与霍长老还有些话说”南风对四个小孩道。

四个小家伙早想开溜,于是向南风和霍元各施一礼,慌忙下山而去。大人的谈话还真是有些难以消受。

山顶的谈话涉及诸多秘辛,不可对外人道也。两人窃窃私语好一阵子,南风收起铜镜背着南天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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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海尽头的一座小岛,蓝色的雨下的异常猛烈,雨滴仿佛陨石,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霍元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不时长吁短叹,忧心忡忡。屋中桌子旁边一个小女孩一边喝茶,一边偷偷瞄向霍元眼神颇为不屑。霍元似乎感受到目光,回过头来不由得气的胡子翘翘,“你这死丫头,用什么眼神看爷爷呢”

“爷爷号称荒族第一智者,原来是个大骗子,还是个厚脸皮。‘老夫不才,虽然治不好令公子的病,但对占卜之术颇有心得,可以为他卜上一挂寻找机缘,不知可否’羞羞羞!”小女孩学的有模有样,令人忍俊不止。

“只要能保住雨族的传承,爷爷这张老脸又算的了什么”霍元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对孙女儿的嘲讽不以为意。他放下茶杯来到书架前拿了一本书,然后又坐下看起书来。屋内的灯光有些黯淡,霍元挑了下灯芯,发现快没油了,他看向孙女儿,“思凝呀,灯该添油了”。小女孩不知何时也拿了一本书,在哪儿摇头换脑,嘴里念念有词,装作没听见。

“你这孩子,有什么想问就问吧”霍元嗔笑道,

“你们最后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听”霍思凝顿时喜笑颜开,马上去拿油。

“这个不能说,别的可以”霍元不以为意道。

“哦?那什么是夜将至”霍思凝把油壶打开准备添油,神情有些不悦道。

“咳咳,这个也不能说”霍元连忙喝了一口茶,嗓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哼,大骗子,自己添油吧”霍思凝把油壶摔到桌上气鼓鼓道。

“别的都可以这两个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次爷爷保证不骗你”霍元胡子微翘,看着油灯示意思凝添油。

“呵,别的本姑娘都猜到了,不用问你”霍思凝眨着眼睛也看着油灯,示意霍元自己添。

“你都猜到了?不防说来听听。”霍元饶有兴致地看着霍思凝道。

“爷爷早就知道那南天有病,于是让师姐他们前去拜师,好学那霸天决,还专门挑各族和南天年龄差不多大修为尚可的弟子,为的就是让风帝看到之后心心相惜,好引自己出面,刚好老天也帮爷爷,南天知道了自己的病,还错认为是七星绝脉,正在和风帝吵架吵的昏了过去,爷爷就顺水推舟借卜卦的恩惠而引风帝就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风帝看穿了你的阴谋,***差点功亏一篑,而计划最后之所以能成功,就是你们最后的谈话。哼,我说的对不对”霍思凝放下书,说的顺理成章头头是道,说完还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哈哈哈,不错不错,思凝你说的一点不错,但你可还记得爷爷给你讲过风帝的故事吗”霍元甚是满意,笑的眼睛都没了。

“当然记得,所以应该派我去拜师嘛,臭爷爷就会欺负思凝,呜呜...”霍思凝假装呜咽,甚是好笑。

“好了好了,不是爷爷不想你去,而是你知道太多而且又太聪明,爷爷是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把事情搞砸了,事关四族安危,爷爷不敢冒险”霍元语重心长说道。

“好吧,看在爷爷夸我聪明的份上,原谅你啦”霍思凝心思敏捷嬉笑着说道,她自然知道爷爷所言在理,不在胡搅蛮缠。“爷爷还想说什么”

“风帝是何等人物,爷爷纵使有千般算计又那里会这般顺利,一切不过是因为风帝封印百年,刚刚苏醒不过几年,千头万绪,兄仇家恨......爷爷真乃小人也呀。”霍元说道此处似乎感慨颇深,不由暗嘲了自己。屋内灯光更加黯淡,将要熄灭。霍元示意思凝把油添上,霍思凝看爷爷的神情,不在嬉闹,拿起油壶打开灯盖,顺着漏斗油慢慢加满,屋里渐渐明亮起来。

小屋里一老一少,一个说的感慨万千,一个听的津津有味儿,屋内灯光渐去渐远,来到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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