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说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宫中马太后有心思听政,不就是长华帝如今后宫太太平了吗。我们再送个女人进去搅和搅和,让宫中热闹一下。”
“这?”
长盛王爷听了若乌白的计划,听上去倒是很靠谱。但总归实施起来较为困难。
马太后那个人精,怎么可能任由什么人都能入宫中。况且,这长盛王爷之心人人皆知。
“别家的女眷,进了宫中与我也没多大好处吧?”
长盛王爷思索一番,总算说了句有智商的话。
“白鹤那边不是给王爷献上了美人吗?”
“可是正经人家姑娘马太后都要细细矫对人家背景来历。更别说他那不知道哪里带来的风尘姬子。”
“此言差矣,”若乌白摇了摇头,看着长盛王爷一脸懵逼的表情,装作高人的模样,问,“当今是长孙氏的宜国,还是她马家的宜国?”
马太后外戚专权。要不是长华帝实在无为治理国家,底下臣子门就早反了。
这宜国,从来都是姓长孙的。
虽说这长华帝是先帝遗旨亲立的接班人,但能做证的只有马太后一个人。
若乌白有意无意的提醒长盛,不要忘了这天下,如今是谁的天下。
“王爷你与陛下才真真是长孙一族的人。”
“对啊,本王怎么忘记了。长孙的天下怎么由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外戚干政?”
长盛王爷一拍自己的大脑袋瓜,一副才想明白似得。可是,是在坐的谁不心知肚明。长盛王爷早早就有了这私心呢?
这人嘛,除了看戏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演戏。
若乌白看着这个表演欲十分强烈的男人,垂下眼帘喝茶。并不去戳穿面前之人演技的拙劣。
“只是,”长盛王爷表演完了之后,又装作为难样子,对着若乌白说。
“那美姬美则美矣,本王要怎么才能把她安排进密不透风的后宫之中?”
若乌白面上思索了一会,良久才若有所指的说:
“美人是献给皇上的,又不是献给她马太后。”
“你的意思是?”
“只要皇上能喜欢不就好了?”
“能蛊惑君心,当然是好,只是——”长盛王左右看了看把声音放轻,对若乌白说。
“我那无用的弟弟,只喜欢木工的活。对女人,虽说是来者不拒,但是也没真心喜欢谁。就连——”
长盛漏出一副不耻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自己先臊红了面皮,一拍手,一跺脚。大有豁出去了的样子。
“我那弟弟连在那个妃子那里过夜都是听那马太后的安排。只怕,我献上去的美人马太后瞧都不让他瞧一眼。”
长华帝的懦弱不挣,是从长世被射杀之时开始的。
长华帝没登基之前,还是一副好好模样。每日帝师布置的功课任务虽然完成的并不出色,但是也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去完成。
那是好几年前的夜里。
下着雨打着雷,本来应该和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老老实实睡一觉就过去了。
可是,这本来是稀疏平常的一个雨夜。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堂上下的事情。
大皇子手持长剑立在殿下,马太后抱着年幼的长盛王爷和长华王爷。旁边是穿着龙袍的父皇,前面是金御卫的武侍。
“长世,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皇子长世提着剑,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还给我。”
“谁?”
当时人多复杂,谁也不知道长世皇子中的他是什么人。马太后却担心长世真的做出什么举动对皇上不利,当即狠下心来。命令放箭射杀。
虽然之后皇帝觉得马太后心太过狠辣,但终究是关于自己性命,也没怎么追究。
只是吩咐礼部,按照失心病病逝,依着长世王封号制度葬了。皇帝心里对着大皇子父子情深,怕有闲言碎语让其名声尽毁。
他念及父子情,以失心症疯魔了替他开脱。可有心之人借此大搅风云,朝堂上下都认定是大皇子起了贼心,想要弑父上位。
皇家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如今此事被马太后强力压制,现在有多少人还知道有一个名作长世的皇子呢?
若乌白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架不住此事偏偏与长华,长盛有关。
于是白清泽顺手就打听了一下在明面上能说的,再往下没去查,也没必要查。
若乌白心里早过了一遍长华此人的有关资料,方法他也早就想好了。
“还皇上如今寄情在做木工上,王爷让那美姬投其所好不就完了?”
“公子的意思是?”
“王爷,你只是为了不让外戚专权,还是另有他意?”
长盛王爷装作没听懂,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问:“公子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刚刚是献美姬,这会怎么又怀疑本王?”
若乌白笑而不语,直勾勾的盯着长盛。
长盛怕自己掩饰不下去那份尴尬,于是岔开话题,不耐烦道:“公子,这宜国本就是长孙的天下,我这样做纯属是为了长孙。当然,还有宜国的百姓阿。”
“我也没说,王爷想取代皇上呀?”
“你,你这之前不还在问吗?”
“王爷许是听差了。”
若乌白笑着推开长盛,又出上一计。
“都说了皇上现在痴迷木工,我们让那美姬投其所好不就罢了?”
长盛王一听,这怎么一点儿都不靠谱?于是他带着疑惑说:“公子,你以为这墨斗,刨刀这么容易就能弄清楚明白了?别的不好说,就这能让我弟弟欣赏的木工,全天下也没几个。更别说一个姬子。”
“诶,王爷。”若乌白打住了长盛的话,接过话茬说,“这话不能这么说。有道是是知己难寻,这红颜知己更是难寻。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
若乌白这番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是给了长盛王爷几分自信。他嘴里复述了一遍,若乌白的话。
“知己难寻……好一个知己难寻。”
显然,他此时是有了注意。
于是他连忙走到门槛出,推开门对着外面宫人说:“快快,把南七姑娘叫来,本王有要事相商。”
一听南七名号,若乌白险些滑倒在地,好在本来就是装的身有顽疾。
“公子,怎么了?”
长盛上前不怀好意的关怀道,若乌白连忙摆手。
“没什么是,只是,”
“哦,你是说那药是吧。”长盛王爷一副秒懂的样子,打着暗语对若乌白说,“早知道这花公子喜欢的紧,让人备了好多准备连夜送给公子。只不过这东西还是需要三天两头一换,免得不新鲜。”
若乌白知道长盛王爷一直以为自己粟皮上瘾,他也不作解释,顺着长盛的话点头道谢。
此间,从门外款款而来一位身着素色长裙的妙人进来。
若乌白的目光盯着此番打扮的南七,盯了许久。
“公子?”
长盛王爷叫了一声失神的若乌白,这厮回神之后故意不看南七。
嘴上夸赞道:“倒是个好皮囊的小娘子。”
“南七谢过公子夸赞。”
此时的南七无比乖巧,还对着二人微微屈膝,行礼。
“无论王爷公子吩咐什么,妾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