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若乌白演戏被反噬,那边长盛王爷就在府中洋洋自得。自己的计谋得逞,这下他连走路都徐徐生风。
长盛王爷的府中有一秘密的暗室。密室密不透风,磊的严严实实,一丝光亮都没有。长盛王爷满心欢喜的推动机关,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这一点亮,他就被密室中间的蹋上做的一个人,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长盛王爷先是惊慌,后面又想着不对。我是王爷,在我的王府我有什么理由害怕面前的区区门客?
是的,他面前这位只不过是宋家背后真正第三个人,原夕野。
“你为什么没有我的召见,就私自来王府?”
原夕野手拿一束妖艳红极的罂粟花,放在鼻下轻嗅。
长盛王爷知道是自己擅自改了原夕野的计划惹他不快,但是自己作为一个王爷,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听他原夕野的摆布!
“如玉公子江湖上也并非等闲,岂是我等想杀就杀?”
“我说了。杀了他比什么都强。”
“原夕野你是怕本王身边有了别的谋士,强过你吗?”
原夕野眸子中带着不屑,将罂粟花丢在长盛王爷的脚边。站起身,围着长盛王爷走了一圈。
“你用什么样的谋士我向来不管,白鹤也好,公子如玉也好。你要在自己身边埋下这么多隐患,与我何干?”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原夕野说道,“你以为就这一粟皮能控制住公子如玉吗?可笑至极!”
“他既然上了瘾,有了把柄。我怎么控制不住他?”
原夕野听他说这话,仿佛听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
侧着头强忍着笑意,说了一手奇奇怪怪的诗句:
“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长盛王爷听的不知所云,于是一改之前唯我独尊的架势,谦恭顺耳低眉作辑。
“原大人,这意思是?”
原夕野仿佛是习惯了长盛王爷变脸比自己翻书都快的本事,并不吃惊,心态一如平常。
对长盛王爷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拍了拍他僵直的肩膀,背身潇洒离开这地方。
长盛王爷见原夕野背影消失,站起身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
心里对自己的决断,却是赞同虽然也有一点点自我怀疑在里头。
今夜微风习习,在夏季夜里里算不得很热,也没有扰人的虫鸣,周围安安静静。连月亮都被云朵遮住,四下黑暗无比。
旁人或许能睡个一个好觉,但是对于长盛来说。
此夜,夜不能寐。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
“王爷,”白清泽打着哈欠从府中出来。
长盛王爷一听白清泽来了,立马冲上去迎接。
“白鹤国师。”
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到弄的白清泽不好意思了。
“诶,不劳烦王爷。”白清泽做了个虚推的手势,在带起长盛。说,“王爷一大早的来我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长盛王爷挤眉弄眼,对着白清泽小声说道:“还不是昨天,我按照白鹤国师你说的给那公子如玉演了一出戏。”
“演砸了?”
“没有,我见着他那些个手下对我是恭恭敬敬的。”
“演好了,为何还担心的夜不能寐?”
长盛王顶着两个黑眼圈,眸子里全是担忧。
“昨日本王,哦我,我的一属下同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说,当时没能下的狠心毒杀了那如玉。”
原来,这原先计划是这样的。
让人买通了青玉院的小厮,一剂猛药直接送若乌白去西天。然后再让长盛带人将贼人缉拿归案。
这计划漏洞百出,但就是要这么漏洞百出。
白清泽故作惊讶,责备长盛王爷。
“你可真真是糊涂了!”
“本王这不是想着,公子如玉好歹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若是被我毒杀,这不是激怒了众位英雄吗。”
白清泽点头附和,恍然大悟的模样。
“对,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他觉得在诈一下长盛,于是接着说道,“可是,依我来看,杀了他,比什么都强。”
长盛王爷又从一个人口中听见这话,他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白清泽,语气充满了不确定:“白鹤国师,是为了自己,还是本王要杀此人?”
“当然是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白清泽的狐狸眼睛中满是算计。长盛王爷被这眼神看着,心里略微有点发怵。
白清泽却在这紧张氛围中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长盛王爷,你应该知道的,我和如玉本就是不对付的。”
长盛还在原地体味这句话,白清泽就自个离开,差人来送长盛王爷回他自己府。
“你该知道我和如玉本来就不对付。”脑海里反复过了几遍白清泽的话,在回过神来这人都走远了。
“卑鄙!”
回过神的长盛王爷气得砸打翻面前桌子上的茶水。
他此时已经回了自己府中,又觉得自己是被白清泽耍了。如果是杀掉了若乌白,那不正是何了白清泽这厮的意思吗?
公私不分,他想到这越发气不顺,想拿个茶杯喝口水压压惊。却发现刚刚自己呆的地方已经被自己弄的一片狼藉。忍不住又要发火。
“你!”长盛指着一个丫鬟,还没等到这个丫鬟浑身发抖的走到长盛面前。门外,就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长盛王爷。”
若乌白面无血色,他身上穿了一件纱衣,衣服因为材料轻薄还随着微风浮动。加上他现在有疾在身,整个人显得仿佛随时要乘风而去,而那面上带的面具就显得十分的沉重。
无道小心的搀着若乌白。虽然在伊寻燕的眼里,若乌白这幅样子无非就是做戏,但他确实是身体不适。
“如玉公子,你们怎么来了?”长盛一点没有觉得自己刚刚那副暴烈样子有什么不妥,他的技能仿佛就是变脸。
此刻的长盛是一副关心若乌白的样子,甚至小步跑着向前扶着若乌白另一边。
“公子身体还没好,我刚刚还想着下午备点好东西,去探望公子。”
长盛特意把好东西这三个字拉长,以此暗示若乌白粟皮之事。
若乌白也看破不说破,权当长盛是真的爱护自己。
“王爷抬爱,我此次前来,就是希望王爷不要为了我去探险。这好东西,到还不值得王爷知法犯法。”
“哪里的话,本王也只能在这种时候庆幸自己这王爷身份,能为公子解忧一二。”
“王爷的语气,似乎很不喜欢王爷这个身份阿?”
长盛四下看了看,差使走了所有无关人士,这才漏出一些疲态。
“本王只是觉得,宜国被限制在一个女人手上,自己作为一个王爷,却也只能臣服。不能为宜国长氏做一分半点有用的事情。”
长盛王爷一副真正懊恼的模样,摊开手,亲自为若乌白热了壶茶。
“这个位子,做的没有什么滋味。”
若乌白心知肚明这货打的什么主意,暗地里嘲笑这长盛王爷蠢钝如猪,面上却是为这个王爷打抱不平。
为此,他还在长盛王爷的耳边,耳语了一个预谋已久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