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闭了闭眼,再睁眼,竟有些疲惫之意。
霍仲孺说罢,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看向白苕。霍去病看着他,道:
“父亲,这是去病的夫人。”
虽说河东不比长安,但例如卫青霍去病这等皇亲国戚的大事在民间还是传的沸沸扬扬的。霍仲孺未听说过,但他倒是不怎么在乎。
霍仲孺本就愧对霍去病,既然是霍去病认可的女子,还带来见他,他还是很高兴的。再者,面前的这位姑娘虽然一副男儿装扮,可眉目秀致,姿色出众,嘴角带着丝丝笑意,一言一行极为得体,也不像个轻浮的姑娘。
白苕起身施一礼:
“白苕拜见父亲。”
霍仲孺也起身抚了抚她,笑道:
“是个好姑娘。往后,去病就拜托你了。”
霍去病来着二人融洽,也笑了笑。
突然从内室又钻出来一个小少年,那小少年莫约十二三,身量极高。肤色干净,朗眉秀目,透着丝丝书卷气,却也带着少年郎的顽皮。
“爹爹,是来了什么客人啊?”
霍仲孺看着他,道:
“光儿,不可无礼,见过你哥哥嫂嫂。”
那少年人眼中更好奇了,但还是听了霍仲孺的话,规规矩矩道:
“光儿拜见哥哥嫂子。”
转而看着霍去病明媚笑笑,双眸透着光。
“光儿今儿才知道竟还有个哥哥,原来光儿家中也没有什么相亲的兄弟,只有小妹,现在好了,光儿有哥哥了。”
霍去病听到那几声亲切的哥哥时双眸柔和了些,起身道:
“多大了?”
“刚过了十二岁生辰。”
霍去病顿了顿,道:
“可愿去长安?”
霍光愣了愣,霍仲孺也是张了张口,最后拍拍霍光。
“谢过你哥哥。”
霍光立即道:
“光儿谢谢哥哥。”
霍去病微微颔首,道:
“父亲,我们时间不多,便不多留了。”
霍仲孺点了点头。
待到霍光收拾好东西后,几人便又上了马车。
霍光看着霍去病与白苕一连亲密又自然的动作,也笑了笑。
白苕怕霍光一时不适应,便让霍光一直和他们一起。霍去病在他人面前不是个善于言辞的,霍光又是闲不住的年纪,白苕也觉得三人太过于闷,于是开口道:
“光弟将来想做什么?”
霍光沉思一瞬:
“我想…我想入仕。”
白苕奇道:
“为何?”
霍光笑着说:
“倒也没什么太多原因,既然父亲和哥哥都入仕了,霍光自然如此。”
白苕笑笑,刚想再和霍光聊一聊,突然胃部一阵翻腾。白苕拿起手帕,干呕几声,霍去病立马帮她顺了顺背。
霍光眼里也充满担忧:
“嫂嫂这是怎么了?”
白苕脸有些白,闻言笑了笑,摸了摸小腹。霍去病倒是率先开口:
“身有孕。”
霍光惊异一瞬,笑了出来:
“原来嫂嫂已经怀了我的小外甥了。”
白苕和霍去病相视一笑。
半月后,回到了长安。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白苕发现霍光年纪虽小,言辞恰到好处并且不逾越,处事谨慎恰当,如若好好培养,倒是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