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尸人口口相传三捞三不捞,其一便是在水中直立的尸体不能捞,这种尸体便是俗称的煞。
只要是正儿八经做这行当的,不可能不知道,不过近些年也就两河流域还有些原始的做捞尸行当的人,其他大多都是别人公司雇佣的散货,对于捞尸的一些忌讳还有该注意的地方基本都一知半解。
所以近几年出了不少这档子事,不过消息压的紧,没几人知道。
倘若这些尸体有人认领,找人做了法事尽早火化也没什么,怕就怕在无人认领,长期停放。
特别送入太平间,虽然太平间的建造明里暗里都找人看过,但久盘阴气格局终究会变。
副院长吧嗒吧嗒不停抽着烟,他明白,既然王大师来找自己肯定是已经出过了事,不然以他那性子断然不会亲自找上门。
“人没事吧?”沉默许久副院长才憋出这么句话。
“就那样,要不是他命硬早死了。”王大师毫不客气从副院长手里拿过烟盒,“记得你上次犯这错误就我给你收拾的烂摊子,这才一年不到,又出这档子事。”
副院长这时可没在其他人面前神气的模样,这要是真在医院闹出人命,虽然能有办法压下去,但总会走漏出去。光是这些闲言碎语,想想就头疼。
“说吧,要多少?”
听罢,王大师笑眯眯的拍着副院长肩膀,“还是和你说话痛快,我准备做完这单就歇手,好好安享晚年。”
“这下怕是不大出血不行了。”副院长这般想。
.......
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入小屋,带着青草香气的暖风顺着空隙钻入屋内。
风中混杂着的蒲公英种子,一不小心钻入正躺在地毯上熟睡的王泽鼻孔中,使其忍不住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
用力醒了醒鼻子,王泽感觉还是有异物在里面没有弄出来。
正准备继续拿手去掏时,后脑勺猛的被打歪到一边,随即响起怒骂声。
“别这么恶心,要弄去卫生间弄。”
“是是是,知道了。”王泽习惯性举起双手站立而起,“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冰箱里,自己拿去。”
“帮我拿下呗,又不会少块肉。”
“会。”
话已至此,王泽也不便再往下接。从洗漱间弄干净出来,拿了袋薯片王泽坐到许璐身边。
“话说我睡了多久?”撕开包装,王泽边吃边问。
“两三天吧,不清楚。”许璐正修剪着她养的接骨木。
王泽一直好奇为什么许璐会喜欢接骨木,虽然闻起来有股甜甜的奶油香,但在王泽看来一点观赏性都没,不过是株杂草罢了。
“这么久了吗?”
许璐放下手中的剪子,“你那天怎么回事,突然就掐脖子。”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我的手被人拉着掐我自己脖子。”王泽的手往自己脖子上又摸了摸,靠后颈的地方还有个伤痕,是那天指甲掐进肉里所留下的。
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明明知道这是个梦,打是王泽总有种感觉,如果自己在这里死了,外面的自己也会死去。
“没事就好,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许璐转过身,双手扶住王泽的肩膀让其正视自己,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
“有些事我想你也猜到了,不过我希望你放在心里别说,不过事实可能和你猜测的不一样。接下来来我说的事你要牢牢记住,不要对其他人说好吗?”
见许璐脸上少有的严肃,王泽放下零食亦是正襟危坐。
“你应该猜到我是许瑞,但是其实我是我也可以说不是,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是属于她的另一个人格。但是不同于所谓的人格分裂,我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所处的世界不一样,我和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王泽听得有些不太明白,准确来说是介于听懂与听不懂之间。
“但是我们两个总有一天只会留一个,所以我想问你到时候你会选我还是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