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对于上海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沈玲在同事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在游轮上沈玲因为气氛喝了些酒,不过她忘记了自己的酒量并不怎么好,才一听啤酒就脸红头疼。替她盖好被子,同事关门出去,沈玲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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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王家巷
一男孩刚写完作业正趴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的长江,从小住到现在男孩从没厌倦过看江,特别是喜欢姐姐在江边捉鱼虾,不过自从姐姐上了高中后就很少回家,特别是大学时候一年也就回来那么两三次。原本以为今年国庆节姐姐可以回来,没想到一通电话断送了他的希望。
“沈瑞,还不睡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补习班。”门外母亲的声音响起。
“哦。”沈瑞应了声,把大灯关上只亮着桌上的台灯,拉开抽屉从角落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翻开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字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
2019年9月1日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已经有两个月没看见她了,感觉她比暑假前白了不少,应该是一暑假都呆在家里的缘故吧。我一个暑假晒黑了不少,应该不会惹她讨厌吧,不过她也不会注意到我吧,谁让我学习成绩那么差。
2019年9月10号
今天是教师节,我买了很多糖带到学校给每个老师分了些,特意留下不少在班级里分发掉。看见她从别人手里拿了我带的一颗糖吃下去,我突然感觉很满足。直接给她不就好了,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给她呢。
2019年9月26号
今天月考,这一个月自己基本没怎么学习,除了语文历史自己还可以外,其他科目根本看不懂,看来这次月考怕又是考砸了,要是我可以和她成绩一样好就好了。
2019年9月30号
今天月考成绩下来,不出意外自己又是倒数第六名,例如往常的被班主任批评,回家也被爸打了一顿跪了一个多小时,还好跪习惯了没那么难受。也不知道她国庆节会到哪里玩,考了全年级第八应该会在国庆节出去玩吧。
看了看自己写的日记,沈瑞突然笑了起来,拿起笔放在嘴边,不自觉的咬了咬笔壳。
2019年10月2号
已经有两天没看见她了,听说她是去黄山玩了,不知道黄山好不好玩。真想假期快点结束,这样就可以天天见到她了。
写完这些,沈瑞把记事本翻倒最后一页,扉页的夹层里藏着张一寸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眼睛大大的有两个酒窝。
听到楼下有动静,沈瑞熟练的把照片放回夹层丢到柜子顶里面,装作在书桌上整理书本的样子。刚好房门开了,沈瑞妈妈看沈瑞还没睡又唠叨了几句,亲眼看着沈瑞把灯关上躺床上才关上门出去。
沈瑞躺在床上,心想再等一年中考结束,考个离家远远的寄宿式高中,这样就可以不用天天听自己妈妈唠唠叨叨的了。这样的日子他已经有些厌烦了,想独自去生活,就像自己姐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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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玲被手机闹铃吵醒,头还有些疼,感觉昨晚的酒劲还没有下去。晃晃悠悠的走到洗漱间,用冷水洗了脸感觉人清醒不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还有几条微信没回。点开,是杜宇发来的。
“在外面玩的怎么样,我们这边又发现了几个和我们一样的人,不过现在没敢去确认,还有就是我和何勇商量了下,像我们这类人既然不算少数,不如把能聚的聚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整理出什么来,你看怎么样?”
沈玲想想,感觉这也是可行的法子,而且男生之间对这方面的事本来就是好奇的多,他们拉人肯定也是轻松不少。
“那行就按你说的做吧,不过你别弄得大招旗鼓的就行。”
出乎意料的,杜宇秒回,“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放心吧。”
沈玲在心里嘀咕你不就是那样的人吗,和你处这段时间,就没见你这么靠谱过,不过这些沈玲都没有说过。毕竟自己对沈玲和何勇还是停留在表面熟识,还没到那种玩的很好的程度。
微信上同事还给自己留了眼,说他们今天在水族馆玩,要是起来想去的话就去找他们。看了下半小时前的留言,沈玲想想还是算了,昨天跑了一天有些累了,今天就在酒店好好休息下比较好。
从房间窗口朝下望去,沈玲不住的眩晕,这百米的高度向下望去感觉人比蚂蚁还小,沈玲不自觉的有种想从楼上扔个东西下去的冲动,不过这想法很快便被自己的理性遏制了。见也没什么事做沈玲在房间里看电视看到中午,肚子到点自动叫唤起来。
锁好房门,沈玲准备到酒店一楼的餐厅去吃午饭,刚到电梯门口碰巧电梯在这楼层开门。门打开,宽敞的电梯间里就一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准备从里面出来。沈玲下意识的往边上靠,打算给保洁阿姨让出路来。
可保洁阿姨并没有出来,而是一直盯着沈玲看,沈玲感觉阿姨的视线如同针扎一般,令自己浑身不自在。摸了摸脸上也没什么脏东西在脸上,衣服也是穿的好好的。
“阿姨,您还出来吗?不出来我先进去了。”沈玲问道。
保洁阿姨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见状,沈玲走进电梯,按下一楼后便靠在电梯边上,看着不断下降的数字,心想着快点到一楼。下落期间,沈玲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保洁阿姨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不断打量着,和这位保洁阿姨在一个电梯间呆着,总感觉心里毛毛的,有种无名的烦躁正在心中不断翻腾。
看屏幕上的数字飞快变小,沈玲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感觉自己那股无名的烦怒越来越严重。终于是到了一楼,门一开沈玲闪身就往门外闪。可刚前脚踏出电梯门,手腕就被抓住,一股蛮力拉着自己,自己寸步难行。不用想都知道,这时候拉着自己的肯定是那位保洁阿姨。
“你干嘛?”沈玲压抑着的无名怒火在此时爆发而出吼叫道。
保洁阿姨见沈玲这般,只是慢悠悠的说出来一句话,可就是这一句话沈玲感觉就像被人丢进冷库一般,浑身瞬间冰凉。
“小姑娘,我就问你一件事,你的心肝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