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颜接过帕巾,轻拭着脸颊的泪痕,那因流泪而略微红肿的双眸溢满了忧伤,唇边扯出一抹无奈:“摇曳的优雅如同纤细的瓶中沙,想抓住,又怎是一个难字了得,而我的爱情就像一个迷宫,选错了方向,一路泥泞,心快乐并受伤着……又岂是一个凉字了得。”
“仙女师父你的爱情?仙女师父可以说给小王……额……惜之听么?惜之很少出过这皇宫,对外面的世界着实期待!爱情,惜之也想象过,向往过的。”只因他那特殊的身份,他的母后从来不许他离开皇宫。当然他有偷溜出去,但是却从未遇到过所谓的爱情。
“爱情是紧紧拥有,也是毅然放弃;爱情是无奈谎言,也是吐露真实;爱情是刹那无痕,也是天长地久;爱情其实会让人很痛苦,也会让人很快乐……”双眸怔怔地望向窗外,似喃喃自语般地缓道。
“仙女师父,爱情真美,真让人向往……”溪惜之望着吴颜一脸的真挚,一眸的期盼……
“是啊,爱情真美,即便明明知道会有受伤,却仍是万般向往。”她的爱情也很美,不是吗?如果再次相遇,她一定要让情意旧梦能圆……她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错过了。那带着泪痕的脸颊突然扬起一抹浅笑,柔声道“惜之不是要娶妃了么?到时候就可以和你的小王妃一起培养爱情哦!”
溪惜之一听,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唇不jin扯出一抹苍白的无奈:“仙女师父,有所不知,娶妃之日,怕也是我性命不保之时!”带着几分严肃,几分凝重的语气,让人找不到任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吴颜心一惊,性命不保?这……这……“惜之……何出此言?”
溪惜之望着一脸错愕的吴颜,良久,眼眸双双缓闭,内心暗然叹息!“只因我本红妆!”
“你是女的?”吴颜震惊不已,一把抓过溪惜之,竟细细打量起来。“你……你当真是女的?那你为何……?”
“我为何要作男儿打扮是吗?我知道真相早晚都会揭晓的,能托到今日,已是老天倦顾了。”溪惜之全身似一软,跌座于桌榜的木椅上,眸中溢着苦涩的无奈。“本以为以仙女师父为借口,会让父皇取消让我娶妃的念头,如今看来已是无望了,因为与北国安安公主的婚期父皇都已定下了。唉……我知道父皇都是为了风溪才硬逼我娶妃,只是父皇不知道他所谓的皇儿居其实是女儿身,这对他来说又该是怎样的讽刺,而我又该如何去面对。”眸中的无奈渗合着一丝慌乱一丝无措……细看下竟有清泪在眼框中打转……
如今九茴大陆三大强国,北国和寒烈突然无理由的交好,据说那本将两国分开的石头山,据然被移除……风溪又岂能孤立,做为风溪的皇儿,又岂可再任性……然,她又要如何去和她的父皇说:我本红妆!
“惜之,我不明白,为何你要作男儿打扮,难道惜之有什么苦衷,还有惜之所说的北国,他的君王是否是北冥浩天!”强压住心中的窃喜,平缓道。心想如果君王是北冥浩天,那么她和他的见面岂不是很快,当然还有他……
“北国的君王怎么会是北冥浩天,他……”
突然,窗户外“砰……砰……”发出声响,打断了溪惜之的诉说,那句“他早就过世了”被生生吞回。一个飞身往门外探去,对着庭院历声道:“谁……给小王滚出来!”该死的,若是被谁听到适才的对话,那她的身份就会被彻底揭穿,到时候该面临的一切她要如何承受!她不是怕死,她只是怕在父皇的眼中看到失望,也怕在母后的眼中看到绝望啊!“小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滚出来……”
“惜之,是猫,你看?”吴颜扯了扯溪惜之的衣袖,指着窗户上的白猫轻声道。
“喵……喵……喵……”那猫见有人望向它,竟连声叫了起来。
“这猫真可爱!”吴颜行致辞窗户边,yu扬手抚mo,只是手还未触极,白猫已经一个轻跳向庭院外跑去……
“那是母后的猫,对了,仙女师父,我去下母后寝宫。”溪惜之对着吴颜轻声道。内心闪过一丝不悦:她不许她的母后监视她的朋友。
“惜之啊,别叫仙女师父了,搞的我好神似的,我叫言吴颜,今年二十,不闲气的话,就叫我颜姐姐吧!”说完内心一阵心虚,神啊!她不想被古人认做老女人了,原谅她将自己的年纪少说了三岁……嘿嘿!
“我还怕仙女……额,怕颜姐姐闲气我了,我叫溪惜之,年方十九,不闲气的活,咱两结义金兰如何。”溪惜之望着坚定道。
吴颜征了征,她们本身就是姐妹,不是吗?含笑,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颜姐姐,这是风溪皇族的玉牌,今日惜之就将它赠于颜姐姐,以示咱俩的姐妹情深。”溪惜之将从怀中掏出的玉牌轻放于吴颜手中,含笑真挚道。
“这……这……惜之,这太贵重了,我……”吴颜mo着那带着温热的下牌有些不知所措,风溪皇族的向征,她能否就此接受呢?
溪惜之见吴颜拒绝,佯装不悦道:“颜姐姐,是闲气惜之么?”
扬起一抹淡笑来掩饰适才自身的不自然:“啊,闲气?怎么会,我……我只是在想要回送惜之什么好。”
“颜姐姐,那个你的包包……你的包包……”溪惜之紧盯着吴颜的包包细声道。
吴颜也紧盯着溪惜之,心想她不会是想要她的包包里的笔记本吧!紧揪的心不免一阵为难……
“颜奶姐,包包上的那个挂饰真是特别的紧,可否送于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