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颜一听,那紧揪的心竟一阵轻松,立马将包包上的挂饰取下,递于溪惜之含笑道:“这个叫同心结,中国结的一种,寓意为心连心。”
“同心,同心,谢谢颜姐姐!”溪之接过兴奋道。
“对了,惜之去找母后,颜姐姐等我,惜之去去就回。”说着,便往门外行去,她得快些告诉母后,让母后安心才好。
溪惜之行致庭院门口,吴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追上前询问道:“惜之,你说的北国君王当真不是北冥浩天么?”
“当然不是啦!颜姐姐问这做什么?”
“当然不是啦!颜姐姐问这做什么?”
“没,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北冥浩天,我们只能称他为先皇,因为他早就仙逝了,呵呵……颜姐姐,现在继位的可是昱皇,北冥昱!”溪惜之含笑解释道。
仙逝?难道曾经在喜堂之上寒辚轩说的北国国君的葬礼是真的,那个过份的家伙当真为了她连自己父皇的葬礼也不予理会么,她心何以安,而他又需要做出多么绝决的的勇气去选择……此刻她信了,他拥着她曾经那近乎冰冷的身身,说爱她,原来是真的!
一抹眩目的甜笑不jin在那微抿的唇边淡天……很眩……很甜……然,似乎也夹着一丝为难……那个傻瓜不是也跟着来了么?
“颜姐姐,既然没事,那惜之就去了。”溪惜之没有细究。只因刚才窗户外的响声已让她明白,她的母后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她必须尽快跟她母后解释……
“嗯,去吧,惜之,等你回来,我有事跟你说。”吴颜浅笑道。
凤鸾宫
因房门紧闭,加之天色阴沉,即便房中里掌了灯,光线仍是微暗,宫女早已被谴退,皇后一身轻装,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修剪放于窗户边的盆景,身旁放着一个细蓝,每每剪断的枝叶,便轻投于细蓝之中,似乎房内微暗的光线对她无丝毫引响……还是她只能以此来掩饰心中的紧张慌乱了!
溪惜之坐于桌旁,双手支撑着下巴,征征的望着皇后那看似悠然自得的身影,心不jin烦闷起来:“母后,你到是说句话啊!母后……”
她都将结拜金兰一事全全都说了,而且她也肯定她的颜姐姐没有异心了,可她的母后怎么……唉!“母后,反正你不许伤害颜姐姐,她是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
“惜之,你知道她是谁吗?你了解她接近你的目的吗?义结金兰……唉!”皇后将手中的剪刀轻放于细蓝之中摇头叹息道。
“母后,她不就是天上掉下来了吗?儿臣知道她是有些怪异,可是母后也和她接触过,母后觉的她象是要害我们的人吗?如果她真是带着目的而来,那么又岂会如此bao露自己了。”她是如此的想澄清,只因她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她的颜姐姐是好人,会和自己生命有交集的好人。
“惜之,知道母后为何要你从小扮男儿吗?那都是因为她啊!唉……”又是一声长长的,渗合着无奈的叹息。
“母后……”溪惜之一脸迷惑的望着皇后,因为她,哪个她?难道母后不是因为父皇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就变得讨厌公主,母后为了保全自己,才叫自己扮男儿身的么?毕竟有长自己的皇姐都被扼杀了……她虽不明白,但这在皇宫都是jin忌,无人敢问,无人敢提!对于此事仅略知一二。
“夜圣儿,曾经在风溪掀起一翻风雨的圣元皇后,她太受宠了,自是招宫中姐妹妒忌。在得知她是夜族圣女之时,便有姐妹已经在暗地里做好铲除她的准备了,所以,风溪梧桐一夜枯,并非妖后生出妖娃若天恕,而是下了一种被称为“腐咀”的药水,树见其必枯,圣元皇后和公主的消失,有人说是被众神收了去,也有人说是回了妖界,而母后曾经也以为她们定是被人所害,至今都是一个迷,然,如今看来,并非。她们似乎活的好好的,所以,惜之啊,她定是她当年失踪的公主,定是来寻仇的,定是……”皇后的眸中似空洞,似落寞,那早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心已紧揪到了一处,紧紧地……紧紧地……望着烛光倒映的影子陷入慌乱……
“母后,我们也不能肯定她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位公主对么?然,即便是又如何?欺君之罪,又怎能逃tuo,死,惜之不惧!只是连累母后了。”溪惜之拉过皇手有些凉意的手,放于xiong口处,安慰道。
只是这安慰却是那么的无力与无助。
“母后……唉!倒是这些年苦了你了,孩子。”皇后强忍住眸中打转的清泪,暗暗叹息,“你父皇要你娶妃一事,虽已定下,但是北国的公主还未到风溪,或许还是有转机的,所以惜之无须担心,一切有母后。”
她已想好一人独自面对,以她的命去保住她唯一的孩子。毕竟欺君的是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