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敬明只好放弃苏叶,寻找下一个人—洛美。洛美在一家杂货店工作,杂货店主要卖一些法师用具,其中就包括每个魔法师都有的魔法棒和魔法扫把。
进了杂货店,一个男人正在掸灰。我问道:“为何不用魔法呢?”
男人看着我说:“反正也没事,就动一动,您要点什么?”
我说:“我们找人,请问您认识洛美吗?”
“是洛美的朋友啊,她是我夫人。你们坐一会,她一会就会来给我送饭的。”
细细打量一番杂货店,大约有六七十平,我能想到的魔法师工具都能在这里看到,物品摆放得很整齐,摆放位置似乎也经过推敲的。但杂货店的位置并不好,这条街的魔法师流量并不多。
过了一会,洛美拿着饭盒进来了。她看到我,显得很快乐,说道:“伊斯特,是你啊,我真没想到还能碰见你。”
客人和洛美的丈夫听到洛美的话都转过头来看我,我说:“是的,我来看看你,叙叙旧,也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你。”
洛美说:“是奥拉的事吗?”
“是的,关于奥拉的死。”
“奥拉是踩到滑果皮摔到墙上死的,这件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我想听你描述一下你当时看到的场景。”
“这我可没法说,你应该去问那时的护工。”
“为什么?”
“最早是护工发现的,等我们知道时,护工已经在那里清洗血迹了。”
“那你知道奥拉撞到墙上的血迹有多高吗?”
“好像挺高的,护工骑着魔法扫把在大约5米高的墙上洗刷。奥拉的血迹像一朵花一样散开。”
“谢谢你。”
我和苏敬明离开杂货店,正要飞走,洛美跑出来说道:“对不起。”
我说:“都过去了,那也不是你的错。”
又问了几个人,说法基本和洛美是一样的,我说:“我们不用问了吧,我看再问几个都是这样的。”
“再问最后一个吧。”
最后一个名单是莱恩,莱恩是除了野子以外我最讨厌的人。他揪我的辫子,把不喜欢的食物丢到我的碗里,在我和奥拉说话时骗我说院长找我……
苏敬明听到我对莱恩的描述,说道:“你对莱恩好一点。”
“为什么?我应该趾高气扬一些,好让他知道当初被他欺负的我现在比他强大了。”
“相信我,你该对他好一点。”
莱恩在圣城临近的无泪城,无泪城虽然没有圣城那样繁华,常住者和酒楼食肆也并不少。打听了南华香料店的位置,慢慢飞过去,无泪城虽然和圣城临近,我却从来没有来过。这座城市的名字叫无泪,意为没有泪水,城里的人倒也应了这城名的含义,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南华香料店是个大香料店,听说这里的香料兼零卖和批发,客源不断。进了门,一眼就看到莱恩,他正给客人介绍香料。
莱恩看到客人来,正要招呼我们,一看是我,立刻愣住了。我用口语说:“我们在门口等你。”
莱恩意会到了,他继续和身边的客人交流,眼神却时不时打量我和苏敬明。等了一个小时,莱恩终于得空和我说话。莱恩腼腆地说:“你来了啊。”
苏敬明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客气地说:“是啊,我找你有些事。”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是的。”
莱恩脸上有一丝落寞,我继续说:“我来是想问奥拉的事情。”
莱恩皱眉,手指在前面打转,他有些愠怒地说:“你来就是为了问奥拉的事情吗?”
我真不明白莱恩为什么会生气,过去种种我都不计较了,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苏敬明打圆场说道:“我们是想问奥拉死时的事情。”
莱恩叹了口气说道:“也许这件事没有比我更清楚的见证者了。最先发现莱恩死的就是我。莱恩莱恩瘫在墙边,身上都是血迹,前面有滑果皮。不过在墙的5米高的地方也有一摊血迹,这是我无法理解的地方。”
苏敬明向莱恩道谢,莱恩问我:“你不向我道谢吗?我们这么久不见了。”
苏敬明说:“我们赶时间,先走了。”
莱恩在我身后喊道:“伊斯特!”
我转过头看到莱恩用唇语说道:“我喜欢你。”
我惊讶得不行,苏敬明扯着我的衣角说道:“走吧。”
我们回到家里,我问苏敬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莱恩喜欢我?”
苏敬明说:“是啊。”
“那你还要我对他好一点,你不吃醋吗?”
“是他喜欢你,又不是你喜欢他,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呢,再说,你那么讨厌他,我也很放心。”
莱恩喜欢我,真是让我感到惊讶,我也无法理解喜欢一个人要用伤害她的方式来表达。我再一次回忆儿时的事情,莱恩放到我碗里的是甜蜜菇是最受小孩欢迎的食材,只是我恰好不喜欢这道菜,我以为莱恩也不喜欢甜蜜菇所以才放到我碗里。奥拉来到孤儿院之后,莱恩每次见到我和奥拉在一起都很生气,他是在吃醋吗?如果莱恩真的喜欢我的话,他实在用错方法了,如果他愿意和我一起面对困难,和我一起对抗野子的孤立,我会和莱恩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会像对待奥拉那样对待莱恩,但是莱恩没有那样的勇气,也许莱恩的选择就代表了他的性格,他注定不会和我和奥拉成为朋友,我们注定不是同一类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