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璃抓着殷书冥的袖子:“你快想想办法啊!没有病人死在你手中的,殷书冥,我求求你想想办法啊!”
看着躺在床上的沅宛,此刻又抓着坐在床边的殷书冥胡言乱语,殷书冥终于说到:“中此毒的人若是与异性同房,方可解毒。”
什么?纪之仪这卑鄙小人竟然使这等阴招!殷书冥又开口:“主人,李小姐估计最多能挺住两个时辰,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您了。”
钟不璃看着床上满脸通红,苦苦挣扎的沅宛终于开口:
“你们都出去吧。”
沅宛再次唤起他的名字:“钟不璃……”并且从床上跪起来抱住他,可身体过于虚弱,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钟不璃看不下去了,抱起沅宛,放下了床幔。
一早起来,沅宛的神志终于清醒了,坐起来发现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西厢房。黑色的床幔挡住了外面的所有,还有这枕头和被套的绣样……这分明是一个男子的居室!
沅宛慌忙拉开床幔欲下床,可脚尖刚刚点地就感到一阵剧痛摔倒了。
听到动静,钟不璃慌忙跑了过来,沅宛这时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丝毫不挂。
还没等她站起来,钟不璃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昨夜,你中了九曲回情散的情毒,是我帮你解了毒。”
九曲回情散?虽是待字闺中,但是一听见这个名字她便明白了一切。
沅宛把被子拉到了脖子,脸羞得通红:“那你怎么还没上朝?”钟不璃笑道:“已经是午时了,我已经下朝了啊。”
沅宛一惊,自己居然会睡到那么晚,慌忙对钟不璃说:“快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该回家了!”
钟不璃把她按到在床上:“我一早派人去李府通报了,你今夜再回去吧。你的衣服昨夜被你自己撕坏了,一会你穿上我的衣服去用膳吧,一会儿我再去为你买一件。”
天呐,昨夜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丑事,她现在想想很是后怕。
“好,我想先去沐浴,方便吗?”沅宛怯怯地问道。“方便,当然方便。”
钟不璃整理好床幔让她出来,可是沅宛脚尖一点地还是倒了下去:“禽兽。”她呢喃了一句。
钟不璃转过头去轻笑了一下,赶紧拿出一件自己的常服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抱去浴室。两个侍女在池子里放好水,看着这个被他们主人抱在怀里衣不蔽体的女子不知心生了多少嫉妒。
可是钟不璃还在这里,她们不敢耽误太久,便下去了。
钟不璃摇着怀里的美人:“你还不下来是想与为夫洗一个鸳鸯浴?”
天呐,他居然自称“为夫”而且他口出狂言说到什么鸳鸯浴?
沅宛拉了拉衣襟:“无耻之徒!”
钟不璃坏坏地笑了笑:“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要嫁给我嘛。”看着她把头埋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又在她淡淡的唇上一吻:“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沅宛气急败坏,用手打着他的肩膀:“钟不璃!你太过分了!”
整个屋子充满了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声音,一会是钟不璃的开怀大笑,一会是沅宛的尖叫。弄的附近所有的下人听见了都面红耳赤,凌尘连忙潜走了附近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在怀疑,里面的人还是他们以前那个沉默寡言、不平易近人的主人吗?那个姑娘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才能改变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