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我为何我不能还手,还讲不讲道理了?”潋滟一脚踹向欲上前抓他的侍卫,朝太后嚷道。
此言一出,众人看潋滟像看一个傻子一样。
这也不能怪潋滟,纵然她看了一天一夜的书,也从原主那提取了点记忆,但很多概念还未在她心中形成。而这几日皇上又把她保护得太好,导致她做事越来越随心所欲,同时也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是非纷扰。
“太后,你敢。”冰冷的声音从御书房传来,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皇上之前不是没有过因为苏潋滟而跟太后闹矛盾,但皇上一向都是哭着闹着求着,今日居然敢直接威胁太后!
墨染逆着光一步一步走来,他身形挺拔,眉眼倨傲冰寒,冷冷的目光扫向围着潋滟的侍卫。
他的眼神太过阴寒冰冷,侍卫们不由自主地朝两边散开。
他站在潋滟的身旁,修长的手臂搂住潋滟的水腰,目光寒凉地看向太后。
纵然尊贵如太后,也被皇上身上的黑色气压和玄寒弄得心底发慌。如今的皇上变得很陌生,虽然她可以确定这就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她却提不起以往的怜惜之情。
她气势弱了一分但仍然正声道:“皇上真的要为一个婢女与哀家撕破脸吗?整座皇宫可是掌握在哀家手里!”
“那又如何?”墨染风华绝色的脸上勾起一抹弧度,精致的唇角带着邪魅的笑意,幽深如寒潭的眼睛里目光沉入眼底,额间的紫色琉璃石冰凉入骨。
太后身后的婢女看见这样的皇上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妖孽!简直妖孽!妖孽俊美!但是这妖孽中又带着蚀骨寒意,让她们打心底里颤抖,不敢再多看一眼。
但即使这样,她们心中也闪过一丝嫉妒,同为婢女为何不是她们贴身伺候皇上,受到皇上的庇护。
然而接下来墨染的行为才让她们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庇护以及……残暴。
墨染冷哼了一声,修长的手臂抽出离他最近的侍卫的佩刀,黑色的袖袍翻扬,刀身划过一丝白色的冷光倒映着他邪狂的眉眼。
眨眼之间,那位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自己的右手被齐根砍落。鲜红的血液如同泉水一样喷涌而出,飞溅了一地。
“啊啊啊啊!”
侍卫不停地惨叫,他握着断了的右手腕,痛得满地打滚。
婢女们脸上都沾着飞溅的鲜血,一双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透着震惊和害怕。一群养在深宫的女子何曾过这样血淋淋的场景,一个二个白眼一翻吓得身子一软,晕厥过去。
太后捂住嘴,被吓得连连后退,面色一片惨白。她躲在王行的身后,死死地掐着手心才没晕倒。
墨染鲜红的唇角轻勾,宛若天籁的嗓音冰冷得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森森白骨。他邪眉一扬,漫不经心地说道:“刚刚你的手碰到丫头的肩头了。”
接着,目光一寒,又是一记手起刀落,另一名侍卫的腿被砍下:“刚刚你的脚踩到丫头的裙摆了。”
说完,他看向第三名侍卫,这名侍卫是被潋滟踹了一脚的那位。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侍卫的额头冷汗直流,面色惨白,全身打着哆嗦一点一点地往后退。此刻在他眼里,墨染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本尊是一刀捅了你呢?还是一片一片地把你腹上的肉削下来呢?”墨染猩红的嘴角仍然挂着笑意,一双邪眸摄人心魄妖孽魅惑,妖娆万千的俊脸上带着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