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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海南岛(7)

“你说对了,正是一个山洞。”

“深吗?”

“没人知道里面通向哪里。我用手电往里走了几百米就没再往前了。”

“你说这里是动物乐园?”

“是小动物,都是些很小的动物。”

我猜他说的是林鼠,或者是诸如此类的,可是他明确摇头否决,“比老鼠小得多。”

他不再卖关子。他看得出我的紧张,“是所说的五毒,你知道五毒是哪五毒吗?”

“我只知道蛇和蝎子。”

“还有蟾蜍。”

“癞蛤蟆?”

“还有壁虎和蜈蚣。”

他说的动物乐园是它们的乐园?

我不禁毛骨悚然。五种小生灵中有两种我不怕,壁虎和癞蛤蟆,可能是因为没见过它伤害到人吧。蜈蚣让我紧张,百足之虫,悄没声息地来去。我昨晚入睡前还见到一条有手掌长的大蜈蚣爬进木屋,之后消隐在竹缝里。同样是它,还爬进我乱七八糟的梦境当中。蜈蚣永远是我梦中的角色。蛇是我的属相,也是我的最怕,这是后话。至于蝎子,说句让男人脸红的大实话,我只在药房里见过。蝎子太过丑陋,那根以杀戮为标志的长尾巴臭名昭著,让人每每产生恐怖的联想。

我知道它们总是栖身在山石之中。

他似乎猜得出我在想什么,随手搬开一块石片,下面赫然藏着十几只浅咖啡色长尾蝎。它们发生了小小的骚乱,互相挤挤挨挨,毒钳在头顶摆来摆去,似在向伙伴们示威。我以后不必再说让男人脸红的大实话了。

他说这里原本没蝎,是他当药材引进养殖才有了它们。现在他不养它们了,它们由天地接手,结果比他照料得更周到。这里的每个石头下面都能看到它们的踪影。

幸好我穿了高帮登山鞋!

他转过脸,“没吓着你吧?”

说老实话,我已经胆战心惊了。老实话是一定不可以说的。

“你不是要告诉我,这里的五毒都是你放养的吧?”

“不都是。蛇是土生土长的,蟾蜍也是。还有壁虎。壁虎被封为五毒实在是太冤了,他根本没毒。你不信?我可以抓一只给你看。”

话音未落,已经有个小壁虎在他手上了。他捏住它的头,它的四肢拼命挣扎。

最先出状况的是尾巴,尾巴忽然断了。那一节断掉的尾巴在他的掌心扭来扭去。

壁虎自己则完全不关心它的活泼的尾巴。

他撒开它,它疑惑了有一秒钟,马上落荒而逃。

他此刻当着我的面,伸出舌头,再将刚摆弄过壁虎的手指轻轻碰一碰舌尖。

天啊!他居然像尝到美味一样,有滋有味地咂咂嘴巴。

“好啦好啦,饶了我吧。我信你就是。”

我们没备手电,因而打消了探洞的念头,于是只在洞口附近看看。

我对一种岩缝间生长的草本植物很感兴趣,它叶片肥厚硕大,最大者接近一米直径;粗大的根茎长出地表,显得极有气势。我由衷赞美它,不期招至无情的嘲笑。

他说它在海南岛是最多也是最贱的东西,随处可见,不择环境条件,耐水又耐旱。

少见多怪了不是?

我断言它会成为主要的家庭观赏植物;所有阔叶植物都是人所钟爱的,梧桐和面包树,香蕉芭蕉旅人蕉。它当然不会例外。它叫什么?

滴水观音。它是不是很像圆明园的荷花叶子?圆明园是我们共同的往事了。

形态不是很像。但气势可有得比,荷花更烂漫,而滴水观音更挺拔。由于完全生于地表之上,最高达三米多,所以它更多地吸收阳光,大面积的受光面与同样大面积的背光面交织错落出奇幻的光影效果,这一点是荷花无论如何不可比拟的。它是洞口一道妙逸的风景。

尽管这里难见到土,都是那种黑黢黢有孔洞的火山岩,但是显然不缺水,不然不会有这么繁茂的植被。

当知青那时,我已经懂得山多高水线多高的原理。而蟾蜍是一定要有水的地方才会有分布的。西藏常见的戈壁和沙漠地区,就没见过蟾蜍和其他蛙类。

他很快就找到了这里独有的蟾蜍。

它同这里其他动植物一样个头很大,足有半斤重,只多不少;而且看上去更癞,身上的疱瘤似乎更饱满更多毒汁。它的身子底部是那种毒蘑菇的猩黄色,看上去让人不舒服的一种颜色。

“它是宝贝,真正的宝贝。广州百年老号中药铺收它的价钱都在几百元一只。”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西藏的宝贝麝香。我做记者月工资七十三元,一只麝香七百元。相当于记者十个月的收入。

我问他为什么不拿出去卖,他说他还没到非要出卖这些宝贝的地步,它们是他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它们卖到药铺里去。他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这里这样的蟾蜍有一百二十七只。有七十六只是大的,其余都还没长成。”

我忽然明白了—分明是他豢养的,虽然在野外山林之中;他对它们如数家珍,其实他是它们的主人。不,更准确地说,他是它们的朋友。它蹲在他手掌的样子是那么的怡然自得。

他认真吃过这种蟾蜍的亏。因为先前他用它治愈了本村一个男人严重的癫痫病,所以邻村有人来求他前往救治。那是一个不满七岁的女孩,病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每每抽搐起来全身如机动筛子一样狂抖不停,让观者也禁不住发抖。他一直不敢轻易以蟾蜍下药,上次也是迫不得已才用了很小的剂量。这次的情形似乎更严重一些。他知道只能请出他的宝贝蟾蜍了。

他的用量与上次相近。她的抽搐明显被抑制住了。他救治她的过程都是在她家人眼皮底下进行的,他没想到要防备她的家属。

他的疏忽酿成了大祸。她父亲趁他吃饭喝酒不备的时候将他身上带的蟾蜍药晶偷去。她父亲后来在警局交代时老老实实供认,说知道这药稀罕而且非常贵,怕女儿再犯病时找不到买不起,所以出此下策。

是他亲手毒死女儿,只因为她的痛苦令当父亲的没法忍受,他将十倍以上的药量一次给孩子吞下去。病状极其悲惨,他还是去找李老西里救他的女儿。他给他跪下,请他无论如何救孩子的命。他不是神仙,最终回天无力,女孩死了。

那是他真正痛彻肺腑的从医教训。唯一值得宽慰的是,那个父亲自知罪孽深重,没有纠缠李老西,独自吞下这颗苦果。李老西逃过一场牢狱之灾。毕竟他是制毒者,又是最初的用毒者,法律追究下来,他肯定是难逃其咎的。他就此发誓除非自己身体需要,他再不用自己的蟾蜍入药。

“你说怪不怪,这里没有壁虎?其他四毒俱全。后来我想出来了,壁虎没毒。

这地方只养有毒的活物,没毒的不会到这来。”

可是他刚刚抓到一只壁虎啊,当我的面摆弄它以证明它没毒。

他笑了,“那是我在林子里抓的,特意带在身上的。”

“专门为了向我证明它没毒?”

他摇头,“没有。不是。我有随手捉拿小动物的习惯,看到了就抓住,过会儿再放掉。”

不是这里的生物一定带毒,日间夜里也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飞禽走兽包括各种昆虫,它们途经这里再离开。吸引来这里居留的这些小生灵之所以有毒,估计与其体内的感应有关,也许这里的水、空气,天然就具备了造毒需要的元素。生物与环境,彼此毒味相投。

这是我的猜测。

他说他曾经想过住到这个山洞里来,也就是说那个木屋或许将不复存在,“后来心里觉得不妥,才造了那木房子。”

“怎么不妥?怕长此以往你也带毒?”

他脸色有些难看,“有这个顾虑。毕竟我不是一个人,还有老娘和老婆孩子他们。”

我忽然觉得他满身鬼气,也许他身体已经真的带毒了。他整个人的背景是令人压抑的深咖啡色火山岩,他的表情有几分自得,悠然之下透着若隐若现的狡黠。

“冷吗?我看你在发抖。”

我连忙摇头,“没有。怎么会冷?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在三十度以上。”

“你眼神不对。”他无意深究,笑一下。

这让我的紧张稍稍得到舒缓。我告诉他,我昨晚见过大蜈蚣、变色龙、大甲虫这些。我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形,其实在告诉他—我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

我有种不寻常的能力。每每我与他人相对时,我会从自己身体里跳出另外一个我到空中,俯瞰我和他人正在进行的或交谈或争执。空中的我看得有滋有味,而场景中的我却浑然不知,一如既往地在自己的角色里十分投入地表演。此刻我就在这种极其微妙的境况中。

我和李德胜在巨大的山洞口徜徉。

我分明看到了这一幕,而且是鸟瞰。巨大的黑褐色石阵,黢暗得如地表伤疤的洞口。两个男人动作缓慢地向洞口方向前行,交谈着,时而并肩,时而一前一后。

非常奇怪,空中的那个作旁观者的我,在李德胜脸上看不到丝毫悠然自得和狡黠,看到的只是沉稳踏实。他对面的那个我却有许多心机,许多疑虑和思忖。

那不是我喜欢的我。他仍然是他,十七年以来没有任何改变。

这是只属于我自己的秘密,永远与别人无关,永远对别人不构成任何伤害。

天伦之家

我曾经想过,也许他会对我把他的家庭藏起来,根本不让我见到她们。他的老母亲,他妻子,他的女儿们。

我隐约记得似乎有个儿子,同时隐约记得有个夭折的孩子,我不能够确定夭折的那个是儿子还是女儿。对了,阿翠,是这个名字。几个孩子里最小女儿的名字是我给取的,其余的我一概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是阿翠,那个夭亡的女孩,被恶徒撞死的女孩。

也就是说我不该写“她们”,因为其中有个男孩。他有一个儿子,他为这个儿子自豪,他甚至早早为儿子订下娃娃亲。

记忆慢慢都回来了。

他徒弟小顺。

小顺的女儿是他订下的儿媳。

那同时还有另一个儿子,缺胳膊少腿的怪胎,被他溺毙的小儿子。这不属于我的记忆,他最终把告诉我的那页信撕掉,让风吹走。

除了儿子阿光,除了夭折的这两个,还有两个女儿,阿霞和阿花。

我又一次误解了他,当然,也冤枉了他。

他没有把家人藏起来。他没道理那么做,没人逼他把这些年里他的情况都写信告诉我,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想让我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既然如此,他就没道理又对我把他的家人藏起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我这一方,他没做任何隐瞒,没对我们之间的友情做任何不好的事。

他的家比我想象得要好许多。房子尽管有些老旧,但是还算宽敞整洁,而且居然有几件很像样的自制家具。院落与房子的占地面积差不多,一个角落里堆放着很高的柴垛。院子和房间里都有纸工活计,看得出这是这个家庭的特色。一个又高又瘦的女人坐在院子里折纸,这一定就是他妻子了。她显得比他要高一些。

我主动与阿嫂打过招呼。她放下手里的纸工招呼我进门。

他妻子身体很衰弱,但是可以下地走动,做些轻活。相比之下,老娘的腿脚和腰板都显得硬朗一些。我们进门时,老人家正在灶台前忙活。她向我招呼,是完全听不懂的海南本地话。

我问老人家身体好。我心里感激李德胜没有作现场翻译,不然我会很不自在。

我同样主动问候阿嫂的身体,阿嫂显然普通话也不太行,“还好。坐吧,坐吧。”

坐下之后,我眼睛四下打量,这才发现那个小女孩蜷缩在那张古旧的八仙桌后面。她的目光很怯,与我的目光相遇时,马上把眼睛藏到桌角后。她一定是阿霞,阿花还应该在襁褓中,不可能独自在地上玩。我早为几个孩子准备了礼物,把一个布偶娃娃给她应该比较合适吧。

“阿霞,跟叔叔说谢谢。”

她虽然手里攥着布偶,眼睛却看也不看,只一味盯着我。当然没有谢谢,她还没关心到礼物本身呢。

我说要看看阿花,阿嫂带我去了里间。

小家伙自己有一个小木床,正在酣睡中。她的粉嘟嘟的小脸真是可爱,五官清晰匀称而且舒展,清浅的眉毛两端微微下垂略成“八”字。我把从西藏带来的一个藏银手镯戴到她小小的手腕上。

几个月前,我刚过了三十岁生日。虽然已在做父亲的年龄,真正做父亲还是四年以后的事。这一刻,我莫名感受到李德胜所独有的先后五次做父亲的激动。

真是奇怪,看到那个叫阿霞的女孩时,我并没有这种感动,后来看到阿光时也没有。显然阿花与另外两个孩子不同。这种不同我当场便意识到了,但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意识到的是它的特殊意义,这不同只对我一个人的意义。

就在我愣怔的时候,一个男孩的声音把我从失魂落魄中点醒。

“妈妈,我饿了。”

阿嫂的声音又清晰又平和,“去洗手,洗了手吃饭。”

当然是阿光。大儿子阿光。独生子阿光。

他说:“儿子,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

阿光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知道。在北京认识的叔叔。”

我带给阿光的是一个儿童足球。我看得出他很喜欢。

一旁的奶奶说了句什么,阿光马上用本地话回应奶奶。然后他转向我,“奶奶说这么漂亮的球,可惜没地方踢。我说可以对着墙踢,一个人踢就可以。”

我说:“我已经看到了,村子里没有平地,我也担心没地方踢球。一个人对着墙踢球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你有喜欢踢球的伙伴吗?”

“男孩子没有不喜欢踢球的。”他迟疑了一下,“我没伙伴,不踢球的伙伴也没有。我更喜欢一个人,无论什么事都是,自己做自己的。”

他的回答让我惊异。阿光十一岁了,与同龄孩子相比,他个子不算高,但是很结实。他帮着奶奶将一个自制的可移动的圆桌搬到厅堂中央,又摆好周边的木凳。

老人家将已经做好的四大盘热气腾腾的菜肴上桌,看得出有鸡,有鸭,有鱼和一盘绿叶子菜蔬。

阿嫂这会儿斜倚在靠墙的床榻上,看得出那便是她的病榻。

他说:“阿妈让你上座。”

我说:“阿嫂也一起吃吧。”

他说:“她身子不行,吃不了这些。你就别客气了。”

她果然有自己的膳食,是一碗粥状的食物,其中肯定有蔬菜和白米,还有一些我不能够辨别清楚的东西。他在她病榻前放一个方凳,权当是她的餐桌。伺候她吃饭的全部都是由他来完成的。他们彼此之间相当默契,看得出这种情形由来已久。

他说她的粥里有几味草药,都是补血补气的。他又说草药都是阿光上山采回来的,有时候阿霞也跟着哥哥一道去。他还说料理这些草药的是阿妈,阿妈将草药入粥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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