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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中不夜人

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装进了一个麻袋,黑魆魆的见不着光亮,心里的火气上来,你个死老爸,竟然将自己的车揽下,要是朗夜出了问题,看我不把你削了!嘴巴传来一阵疼痛,发现自己的嘴巴塞着一块破布,活动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绳索捆着,一用力便是一阵疼痛。Coco活动手指,发现这不是老爸捆绳的手法,老爸捆自己,完全不会给自己手指任何空间,供自己逃脱。

细听了,发现不远处就是喝酒划拳的男人轰闹的声音,怎么搞的,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来绑自己!自己怎么也是族长的女儿,哥哥可是未来族长,自己也是一代贵族,要是寻求金钱,断然是要将自己奉为上宾,好好礼遇才是!不过这么松懈,不怕自己一窝给你端了!看样子并不知道自己身份。

一番心思下,自己被车拦截,车速飞天,然后好像真飞起来了,然后就现在了。难道出车祸后自己被黑道捡了。按照现今的黑社会形式,怕不是去买到红灯区就是开膛破肚卖器官。

看样子现在提前庆祝票子满天飞的好日子。

不过,好日子也到头了,要是自己掉了一根头发,你会发现阎王殿的纸钱都没福气花着。

想来十岁的时候有个不怕死的将自己抓了要钱,自己扭捏了好一阵后,把卡号的钱全给了。一群被钱昏了头脑的笨蛋,哪里知晓,那里的钱,只能进不能出,一旦动了,立马就是警报机制启动,全被朗夜扔到地下挖矿去了。

思考间,Coco手指翻动将手上脚上的绳子卸下,破开麻袋出来透口气。

又将房里其他的麻袋打开,每打开一个,Coco心中的狐疑就重上一份,让Coco惊讶的不是这些女子的容貌,而是她们的装扮。完全不是现代的妆容,接着Coco打开最后一个,

入眼的便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大刺刺的走出来,一点不似其他女子的惊恐,手脚上的绳索早已解开,口里不知含了什么,腮帮子一下这边鼓,一会儿那边鼓,向Coco笑笑,只是礼节性的打招呼没有感激的意思。

小姑娘十五六岁,身材玲珑小巧,衣物绣着娇俏的花朵,衣襟和袖口系着精致的小铃铛,走动间发出悦耳的声音,高高绑着头发,脑袋一歪,十足精怪灵动。

小姑娘坐上桌子,随意的晃荡着脚,毫不掩饰的直直打量Coco,见Coco看了一眼自己便收回目光,便善意的提醒,“赶快活动活动手脚吧,这群匪徒疑心重,小心对你严刑逼供,交代同伙。”

她的话惹得一众姑娘花容失色,连忙彼此帮忙缚住手脚,装进袋子。也催促剩余的二人赶快进去,别连累了她们。

Coco凝神查听,发现并没有机器设备,不是拍戏。难不成自己穿越了?车速太快,穿过空间通道?进入异时空?元生研究十多年都没遇见的好事让自己遇着了?

Coco平复好心中的纷乱,良好的教育里让她在极端的情况下最快的趋向平静,看向这个眉目弯弯盛着笑意的女子,“你吃东西的样子真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游玩的呢!”

小姑娘点点头,“我就是出来玩的。”说着从怀里取出一袋子,倒出一块黑色的东西,扔给Coco,“给你吃。”

Coco接过吃了起来,酸甜的味道便充斥在口腔,酸甜过后又是奶酪的爽滑。

“喂,好吃吗?是不是很酸很甜头很轻?”小姑娘见Coco吃得满意,眉眼间满是笑意,很是纯真可爱,她嘿嘿道,“我在里面下了毒。”

“我知道啊,是败叶花,吃了后容颜会变得丑陋。”Coco不在意的点点头。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划过一丝得意,随即容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颜色,不多时面色暗哑,再无半分灵动,扯乱头发,形容更添了几分憔悴,要是换上一件脏兮兮的衣服,就可以沿街乞讨了。

凭这手段,小小年纪倒也是老江湖了。三下两下便将伤害降到最低,难怪没有半分被劫的自觉。

小姑娘依旧不改清脆,“我叫曲岐儿,感觉蛮喜欢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蛐蛐儿?很可爱的名字。”

小姑娘摇头,表示自己有大名,手指往旁沾了水,写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Coco盯着自己的名字直到水迹消失还在愣神,以为她不识字,便再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Coco心里翻江倒海,想要骂娘,曲岐儿居然写得很像是篆文,这种文字自己有所涉猎,但是根本就不精通啊!平日里也就是卖弄两下充充涵养深厚。别人搞穿越至少没有文字上的障碍,感情自己穿越还是文盲级别?

Coco暗暗叹口气,随口道“我叫Coco。”

曲岐儿歪歪乱糟糟的脑袋,表示疑惑,“抠抠?抠门的抠?”

抠门?我哪里抠门?好歹自己也做过不少慈善,非洲铁路,中东战乱难民安置和医疗救助可都是有我天使的身影好不!老天爷才是抠门害人好吗?

“我叫朗可,可以叫我可可,可爱可心的可。”

突然发觉远处传来男子含糊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可可暗叫不好,连忙提醒曲岐儿。只见曲岐儿立马捡过麻袋,往墙边靠着,摊开麻袋,小身子坐进去,将绳子将手脚系上,在里面将袋口拢好。

“你待会儿帮我封下口子,最后你的口子就假装他们忘了系好,稍微收拢就可以了,不说了,我得吃布了,你也快点吧。”

可可笑笑,帮她将袋口系上。曲岐儿压低声音道谢。

眼看脚步声临近,可可立马系上绳索,最后在麻袋口上开了一个小洞,绳子自动绕来绕去,末端在一根手指的牵引下系上结。

这时,门被一阵大力踹开。一群酒气熏天的汉子进了屋,接着就是一阵淫笑,让人打开袋子。

门被一脚踹开,几个小喽啰打开墙角排着的麻袋。几个女子惊恐地竞相往墙角瑟缩着。

众人后退,可可利落地滑进墙角,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还是先观望观望。忽然发现裤子被扯了两下,发现一个曲岐儿也在旁边。

曲岐儿压低声音,“你别太担心,咱们现在应该算是最丑的,应该轮不到我们。”

可可轻声道,“你紧张害怕呀?即便被挑走,我不信一个人你搞不定。”

曲岐儿向可可挤挤眼,“一个当然问题不大,但好歹还是有风险的,万一有人武功在醉酒状态下反而更好呢?万一在我把他弄倒之前他对我用强成了,多……。”

曲岐儿话未说完,感到头皮一紧,被人抓着头发被迫扬起头,看来她运气着实不太好,那匪徒半眯着眼,视觉上的不完美可能被酒精修正了,被匪徒抱起就走,脏手在她臀上连拍几下,曲岐儿又羞又怒又挣脱不开。

又两人上前抓女子头发,可可不等他们动手,主动抬起头。

俩匪徒眼前一张脸,肌肉扭曲的横着,像是被毒蜂蛰过,鼓着瘆人的包,乱发下眼睛幽幽的泛起冷光,不啻于地狱来的勾魂野鬼。

平日间干多了杀人放火的事,想起那些被杀害的人死前怨毒的脸,凄厉的诅咒,两人背后发冷,止不住尖叫,顾不得两腿的发颤,连滚带爬的向门跑去。

可可见状,操起棍子一人一棍。见两人都软软地趴地上,用力踢了两脚,发现一动也不动,彻底晕过去了。

回头一看,发现另外两女子,已经干净利落地倒下了。

夜里很安静,远处传来撕扯衣服的声音,求饶声,粗重的呼吸声,响亮的耳光声,起伏间夜色有了波澜。

可可将俩匪徒上下翻了一下,觉得匕首还算称手收在腰间,倚着墙警惕地四下观察,小心翼翼的猫着腰,向一座房间靠近,窗纸上两个影子扭打在一起,一会儿大的在上,一会儿在下,曲岐儿狗一样大叫大骂,狠命的咬身上的人。

曲岐儿感觉自己胸口一凉,发现衣服已经被撕碎,手脚被钳制的,一点也动不了,眼见着一张臭烘烘的嘴巴马上就要落下来,简直要哭了,赶紧偏过头,自己闯荡江湖,居然被人如此非礼!

躲避间忽然身子一沉,身上的人整个压在自己身上,只觉胸腔的气都快被压出去了。使劲推开死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混蛋。只见可可操着一根棍子抗在肩头,一副多亏了我紧急赶到的模样。

曲岐儿整理衣服,用手梳理头发,高高地绑上,“看来你还是真的丑!没一个人选你!我好歹也是被人看上。看来我再大一点,肯定倾国倾城,无双美貌!所有的男人都会主动臣服于我的容色!”

可可觉得好笑,这么小就想着男人,故意咂舌打击道,“你多少岁了?就这,胸都没有。”

曲岐儿看了看单薄的胸口,紧了紧衣服,恨恨地瞪了瞪可可,咬牙道,“会有的!我现在才十六半岁,等我十八岁一定会很大的。”

可可摇着身子,很是大哥地走近,翻过手中的棍子支起曲岐儿的下巴,“我十七岁了,比你一些,而且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对我尊敬点!又是瞪眼又是咬牙的怎一个丑字了得。”说着嫌弃地摇摇头,收回棍子。

曲岐儿歪过头,一脸不屑,“我才不稀罕你救呢!是你自己在这里呈英雄!”

说完便坐在门口,不理可可。

可可拿了个果子吃起来,吃着吃着陡然发觉有些不对,这山寨太安静了,之前哭骂淫笑的声音都消失了,月亮苍白的挂在天上,山野间风呼呼吹过,偶尔两滴屋檐的水滴在石板上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可可用木棍捅了捅曲岐儿的背,“哎,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啊。”

曲岐儿排开可可的棍子,“那当然,所有人都跟猪一样了。”

可可听出她话里的理所当然,又见她手上拿着一个光滑圆润的竹筒,底下垂着一个条穗子,怪哉身上像个简单的装饰品,不引人注意。

“你下毒了?”可可半蹲下来,抢过她的小竹筒。这妮子难怪有恃无恐,原来早就打定在匪徒兽性大发的时候下手,想要一网打尽。

“还给我!”曲岐儿急了,上前来抢,可可用木棍点住她的额头,不让她起身。单手打开,发现里面黑魆魆的,有点不清,正欲仔细看时,发现手有点痒,上面爬着几只褐红的蚂蚁,连忙将竹筒盖子盖上,用力将蚂蚁甩掉。

曲岐儿连忙起身,抢过竹筒,从身上摸出一根针,将手指刺了下,打开盖子,挤了滴血进去,随即地上的蚂蚁也快速地沿着她的身子,她小心翼翼地引着蚂蚁最后到手上,进了竹筒。她向可可撅了噘,不挂在外面,仔细收进怀里。

原来是这东西制服了这里匪众。

“你这东西怎么办到的?他们都死了吗?你为什么不白天放?”可可在她旁边坐下,认真问道。

曲岐儿扭过身子,不理会可可,一副我不告诉你,现在我很生气,现在不和你说话的样子。

“说嘛,别这样,小美人!哎呀,这到底谁呀,连生气都这么可爱?”可可转到曲岐儿的面前。

曲岐儿板着脸,扭向另一个方向,就是不理你,让你抢我的小可爱!

可可的心赫然一动,自己也曾对着朗夜这样装模作样,装着很生气,再也不和你在一起了,扭头跑开后,又躲起来,看看他有没有找自己,每次看着他心急的样子,总还是傲娇矜持好一会儿,才出去赦免他。他每次也一把抱过自己,在自己眉开眼笑之际后在自己屁股上狠狠打几巴掌。可可不自觉摸住手腕。

曲岐儿余光瞄到可可唇角浮出的笑意,又不像是逗弄自己,见她要转过来,赶紧收回目光,自己还没有原谅她。

可可笑了笑,双手把住她的肩,很是真诚地道,“蛐蛐儿,姐姐错了,不该抢你的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

随即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别生气了,来,笑一个,笑一个就更像一个倾城美人了。”

曲岐儿再也绷不住,扑哧笑了,想起可可的话,抬起下巴,从鼻子里哼出声,“你占我便宜,想当我姐,门都没有!”

“不过,你怎么回事,没有被咬吗?怎么没事?”曲岐儿狐疑道,“这些人被我的小可爱们咬了以后,会睡好几个时辰,我就放他们出去这么会,只够小可爱们打标记,死不了,放心。”

“之所以这个时候放嘛,很简单,因为万一他们发现了我的小可爱,打死了我会心疼,而且若是遇见有练过的,他们的内力在身体表面护着,就凭我的小可爱的牙口,咬不到的,只有等到他们被声色吸引,心神大开,内力的流转消失,我的小可爱就可轻而易举下手了。”

“好了,现在我们也别耽误了,抓紧时间赶快走吧。”

“现在走?蛐蛐儿,大晚上的,这是哪里,该往哪个方向,上来的时候我可醒着,这里下去,大概走了两个时辰,这里山势应该很陡峭,他们走得很小心,何况我们还不熟悉路呢。万一他们在周围设置陷阱呢,到时候他们一醒,正好,看着你我挂在网里,不费吹灰之力将你我捉回去,然后再杀鸡儆个猴。”

“那咱们就走他们不设陷阱的路。可可,我不是开玩笑,你没发现那院子中间的大石头,我看着阴森森的,指不定有多少冤魂呢。等到他们醒了,咱们最后就得永远留在这里当孤魂野鬼了,现在夜黑风高,正是绝好的机会。”

可可抬眼看向她目光精亮的眼睛,低低的敛下眉,她说得有道理,不过转一寻思:“那些被咬的女子,可以先弄醒吗?”

“没有药了,我的包也不知道掉在那个旮旯里了,现在只剩下了我。”曲岐儿难过得叹了口气,“我好多宝贝都没了。”

曲岐儿从门槛上蹦起来拉着可可,“行了,你别想她们了,你真当自己是救世大侠啊!看你就会背后敲闷棍,还想救别人。告诉你啊,我试过,那些功力深厚的人,醒来会快一些。再耽搁,我们被抓回来就完了。”

说着拉起可可就在寨子里四下翻找,搜罗途中用得着的工具,觉得用得到的全部武装起来,然后再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间干净的衣服换上。

回过头来,发现可可对一面墙发呆,拍拍她的肩膀,“你在干什么呢?这个时候,准备离开的东西呀!万一遇着什么,也好应对。”

见可可一脸凝思,狐疑道,“你怎么了?”

难道之前被咬了,现在起作用了?曲岐儿心中疑惑,身旁的可可面上的凝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兴奋,眼里闪着夺人的光,“你发现没有,这面墙有问题!”

什么问题,不都是一样的石头堆砌的墙吗?没什么区别啊?

“这墙的灰尘比旁边的少,而且这面墙靠山,却比旁边的墙温度高些,你敲一下,是空的。”

可可和曲岐儿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答,“找机关!”

两人都立即上下试找,独特的石头、瓶子、桌凳、烛台什么的一一试过,忙活了大半天,发现都不是,不由有些丧气,俩人靠着背坐在地上。

“可可,你说但凡达官贵人家,有几个没有点秘密,有秘密就该有密室。难道这些匪徒手脚干净得没有半点秘密?就算没有,那咱们找了那么多房间,也没收到几两银子啊。”

“谁说不是呢,这些人怎么也有点家底,想他们请我来做客,我跟他们客气,不是太客气了嘛!”可可用力的将手中的棍子掷向面前的墙,想出口心中的气,忙活半天,啥也没捞着。

棍子碰到墙后,蹭的反弹到对面的墙,碰到对面的墙后又蹭的一下从两人头上斜飞过去,棍头杵着墙角的石板发出一道闷响随即哐当一声跌在地上。

接着一道轰隆巨响,只见墙中间的两块像门一样缓缓打开。

两人面上一喜,连忙挺起身,走上前去看,发现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箱子。

可可低头一看,原来这块地板就是机关,难怪怎么也找不到,居然被自己一棍子打了下来,看来这密室的东西跟自己果然缘分深厚。

“可可,快来!快来看!”

可可跑过去,一看,也忍不住惊叹,曲岐儿打开的几口箱子里全部是白花花的银子。老天爷,你还算有点良心,好歹自己也不会受穷了!

“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土匪是劫了官银吧!”曲岐儿一脸惊叹。

可可粗略的算了下,这里大概有500箱,一箱大概1000两,我去,居然上亿资产!

曲岐儿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可可,这么多!怎么带走啊?要是银票才行啊!咱们还得逃命,带这东西根本走不远啊!”

白忙活了,先前被宝藏蒙了心,这些东西完全就没多少用,拿着他们多一两,命就少一斤,根本就亏本!曲岐儿在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好看的眉毛郁闷地打着结。

可可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多,死老天,果然没安好心,让自己看着、摸着却又不让带着,存心戏弄人,跟曲岐儿耸耸肩,“是啊,根本带不走!”

两人靠着背无精打采地坐下,一时间,谁都不说话。

曲岐儿沉默了半响,愤懑的站起身来,狠狠地踢一脚银箱子,然后一脚踏上,大有把金钱踩在脚下,视金钱如粪土的气概,“可可,别坐着了,这玩意实在没辙,哪怕拿一百两咱们都走不远,被追上来,这玩意顶多在他们身上多砸一个包。咱们在这干坐着,完全浪费时间。”

可可也起身,盯着这一密室的银子,又垂下眉,好一会儿才对曲岐儿说,“这些东西,我们不带走,但也绝不给他们留下。”

“你要换个地方啊?”曲岐儿莫名其妙地看着可可,意思是,你太异想天开了,你有地方放?

可可说着,找了辆推车,催着着曲岐儿一起来帮忙,跟她说自己的计划,将银子扔下寨子的万丈悬崖,然后再把密室门打开,到时候劫匪一定会震怒,到处找咱们,这些剩下的人也有机会逃跑,即便逃不了,顶多受点活罪,短时间内死不了。

曲岐儿嘟着嘴,忍不住发牢骚,“好多,我会很累的。”

虽然拒绝,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可可一起干起来。两人来来回回运了几十回,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茶壶里的冷水悉数灌进肚子去了。

“加把劲,只剩这最后一车了。”可可拍了拍曲岐儿的背,让她别坐在地上,赶紧起来。

“不行了,我没力气了,得休息。”曲岐儿抱着推车手把,哼唧哼唧的一动也不动,“其他的咱们都扔了,不在乎这一点了,咱们也得发点善心,这也是人家辛辛苦苦一家一家卖命打劫来的,他们要是发狠了,还不得狂性大发,为祸一方啊。咱们时间不多了,赶紧休息,养足力气,不然半道上被劫回来,咱们连骨头都甭想留下。”

“不行,但凡留下一箱,效果都会大打折扣!”可可见她实在没力气,累惨了,便妥协,“行,你休息,我来。”说着将推车上的箱子卸下一半,分成两趟。

可可耳朵动了动,陡然发觉空气中一道凌厉地气势袭来,却还是慢了一步。刚回过身,自己便跟曲岐儿一样,咽喉便被一个鹰爪一般枯瘦的手掌锁住,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曲岐儿死命拍打扣着自己的铁手,拼命想呼吸一口气。

可可发现来人是个老头,却本能的觉得他不是人,像是野兽或者幽鬼,他异常的瘦,骨头料峭地像是能伤人的尖刺,蓬乱的白发狂野的披散开,一道疤痕从左脸斜到右脸蜈蚣一样狰狞地爬着,脸上细密的皱纹上是两只吐着蛇信的眼睛,泛着吃人的光。

可可发觉曲岐儿口唇发紫,快要不行了,想要掰开老人的钳制,发现他越扣越紧,大脑缺氧之际猛地咬住嘴唇回复了一丝清明,猛地想起腰间的匕首,抽出来向着他手腕直直刺下。只见老人将右手的曲岐儿一把扔开,横掌劈向可可的后脑。可可借着他肘弯疼痛带来的半分空隙,挣脱他的锁喉,避开必死的一击,反扣他的手臂腾上他的后背,猛地在他的后心插进一刀,他疼得狂吼一声,可可被他狠狠地甩在地上。

可可吃痛地爬起,由不放心,飞脚将他踹倒,死死压住不让他起来,扯开腰带,套着他的脖子死命勒住,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梗着的脖子终于软下去了,可可才深吸了口气放松下来。

连忙跑过去扶住曲岐儿,摇晃一阵儿,发现昏迷过去了,在她穴位上好一阵梳理,她才幽幽醒来。

曲岐儿目光在可可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在死去的老头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又直直地落在可可身上,然后猝不及防地出手,拍在可可的胸前。

可可打开她的手,“你干什么?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啊,干嘛打我!”

却没想到,曲岐儿哇的一声哭了,随即对着可可一阵拳打脚踢。

可可懵了,见她眼泪鼻涕的,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开了些。只见曲岐儿哭得更加伤心了,眼泪止也止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掉。

“你怎么了?你再哭,把人吵醒就不好了。”可可小心的问道。

曲岐儿回过些神,犹自难过,小声哭着,目光幽怨的看着可可。

这什么眼神?可可不自觉地起了层鸡皮疙瘩。

可可添了添干涩的嘴唇,自己哪里没做好?让她心思翻滚好似受到了颠覆?难道自己太勇猛了?让她自惭形秽了?试图安慰她,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乖,听话,你先休息一下,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万一再来一个高手,咱们可不是每次都这般好运气的。”

她止住哭声,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可可见她依旧不关闸,索性不理她忙活起来,将剩下的银子连车带箱的整个推下悬崖,又打理一下痕迹,将老头的尸体也扔下去。

拍了拍手,终于搞定了。回过神来发现曲岐儿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犹带泪痕,眨眼间说不出的伤心可怜。可可瞧了瞧,别说,就这小模样,再过几年,还真能倾国倾城,勾魂摄魄!

可可上前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笑道,“哭累啦?你哭的样子还蛮好看的,来再哭一个!”

曲岐儿见她存心逗弄,不想弱了气势,别开头,又抹了抹眼角,抓过支在木架上的火把,转身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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