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率先打透鲜卑侧翼,宇文部骑兵阵型逐渐散乱,张辽数次往返冲杀,渐渐收拢骑兵,攻势一次猛于一次,张辽心中畅快不已,鲜卑完了。张杨也是打透了鲜卑白部阵型,冷眼看去,白部鲜卑以一个个小型方阵进攻,散乱不堪,索性也不去集合阵中其余汉军,直接领人向鲜卑边处进攻,张杨要一口一口吃掉鲜卑方阵。
吕布率人直冲中军大旗,步度根看到吕布到来,竟是不顾阻拦的鲜卑骑兵,指挥部下一阵箭雨,倒也是打退了吕布这次冲锋。渐落下风的两翼已逐渐崩溃,步度根心中暗叹一口气,不行了,坚持不了多久了。望了望后方不断传来的笛声,部落已经开始迁移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住汉军。
包抄弹汗山后部的公孙瓒也是赶到,听着数里外的喊杀声,顾不上理会鲜卑部落,率兵向战场疾驰。很快,公孙瓒登上一处缓坡,只见远处十几万人厮杀在一起,战场分为四处,鲜卑两翼已是明显落入下风,中间战况最激烈的战场,鲜卑也是渐渐后退。鲜卑中军大旗处也是围拢数万人,抵挡前面汉军的不断渗入。
公孙瓒出身不太好,虽然是贵族出身,但是母亲出身低微不受宠爱,靠着一次次的拼杀才有了现在的地位,此次卢植点将自己,感激之余也是明白,以刘虞为首的士族对自己心存疑虑,作为主站派的自己,屡次遭到打压,这次破格提拔,还是靠自己的老师刘度和卢植,才能以主将身份参与作战。
看着眼前的局势,公孙瓒整备军马,直接向鲜卑大旗发起冲锋。两翼已经是占了上风,拿下鲜卑中军帅旗,这次就赢了。步度根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侧方出现一直汉军骑兵,他知道这次输了,看着还在拼杀的士兵,叹了一口气,命令全军出击,帅旗向前移动,自己领人向后悄悄退去。
吕布看着全军压上的鲜卑,远方旌旗飘扬的汉军旗帜,知道公孙瓒来了。放弃了向鲜卑帅旗的冲锋,开始领人收拢散乱的部下。公孙瓒骑兵也是很快杀到,鲜卑帅旗掉落,鲜卑两翼彻底溃乱,中军也是再次后退。
张辽和张杨也是整军,将面前敌军往鲜卑中军赶去,要将鲜卑部队全歼与此处战场。至于迁移的鲜卑部落,则先不去管,他们跑不远的。很快,三支汉军不断游走,鲜卑参与骑兵越来越少,彻底崩溃。
吕布停下,冲出阵外,手持长戟登上一处高坡,看着战场,鲜卑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不断被汉军绞杀,越来越多的鲜卑骑兵不断向四面溃逃。有的想投降,也是被汉军杀死。吕布看着这场屠杀盛宴,心中不禁感慨,鲜卑中部算是完了。
很快,剩余鲜卑也是全部投向,战场逐渐归于平静,张杨策马找到吕布,只见张杨满脸鲜血,盔甲上也是不断滴下血珠,一身白虎披风彻底变成红色。张杨抹了一把脸,兴奋地向吕布说道:“将军,此战俘虏鲜卑两万余人,诛杀八万,我军损失两千三百多人,另有重伤三千多人。”
吕布闻言,还有战俘,自己是带不了了,冷声说道:“将战俘集与一处,集合弓骑,将他们全都杀了,其余人抓紧时间休息。把残余战马收拢,准备追击鲜卑部落。”
张杨领命,战俘他现在不需要,没那么多粮食,也没那么多人看管。公孙瓒也是策马而来,吕布看着公孙瓒,一阵感慨,后世三国董卓公孙瓒吕布三人算是走到了武将的顶峰,列土一方各自称雄,董卓被吕布杀了,吕布吊死白门楼,公孙瓒坐困愁城,三个人可以说一个比一个惨。
这个年代士人是看不起这群武人的,曹操历任北海,东郡,积攒了人脉,出身贵族,一点点积攒声望,荀攸荀彧都是在不看好袁绍兄弟的情况下才投靠他,刘备也是在汉献帝承认其宗室地位,才一飞冲天,孙策平江东,联姻江东士族才有了后世吴国,纯武将是没有人支持的,纵然你有诸多良将,数万雄兵也是不行的,士族,这个虚无缥缈的称号,犹如一道鸿沟将那群将士拒之门外。
士族,代表的是理政出谋划策,代表的是源源不断地粮草,这个世界名声是不包括武勇和军功的,哪怕你百战百败,只要你的名声在,还是会有人不断的支持你。汉末名将,董卓,皇甫嵩,朱俊,公孙瓒全部凋零,曹操刘备孙策兄弟成了赢家,全部是由于身后士族的支持,替你筹集粮草,替你宣传名望,替你出谋划策。
吕布即便是立下再多功勋,也不如他的一曲十面埋伏,他刻苦临摹的字帖,这个年代是武人的舞台,也是武将的悲歌。公孙瓒独自镇压幽州乌桓,可还是不如刘虞,无他,你只会舞刀弄枪,终将会被淘汰的,朱元璋,数千年历史,也就那么一个。
吕布感慨间,公孙瓒拱手道:“将军,接下来怎么办?是否马上追杀鲜卑部落。”
武将看的是功勋和勇武,吕布功勋超过公孙瓒,得到了公孙瓒的认可,至于官职,两个人其实是不怎么关心的。吕布也是笑道:“早听卢公说过,你可是他的得意弟子。今日一见,卢公却是谦虚了。我以命人解决剩下的鲜卑,到时追杀三日,你向东,我负责北面和西面,三日后弹汗山汇合。战马我全都要了,牛羊是你的,如何?”
公孙瓒知道,自己就一万人,难以和吕布抗衡,没有战马虽然可惜,但是所缴获牛羊肯定是百万之多,便答应了下来。吕布看到公孙瓒答应,也是一抱拳,吩咐下去,张杨负责伤员看护,打扫战场,张辽负责西面,吕布和向廉一路向北。
却说步度根回到大寨,再次催促部落转移,坐在马上看着混乱的队伍,竟是暗自垂泪。此战过后,鲜卑再难有今日盛况了。冯毅催促道:“大人,咱们也赶快走吧。前面支持不了多久的,走吧,重整部落要紧。”步度根也是无奈,大吼一声,率人向北走去。
很快,数万汉军追了上了,鲜卑部落除了儿童,其余全部阻挡汉军,更甚者直接保住骑兵马腿,只希望自己的部落能够跑远一些。汉军也不为所动,挥舞者自己的兵器屠杀一个个的鲜卑部落,战争是残酷的,没有慈悲,更不会有人性。
吕布骑马疾驰,看着鲜卑部族的惨状,也是心有戚戚焉,尤其是不断出现一堆儿童被围在中间,最后被汉军骑士全部杀死。追杀的汉军几乎没有任何伤亡,鲜卑部落不断向汉军发起进攻,不少女人抱着数个孩子逃避追杀。
三天,汉军追逐近千里,一路上死尸连连,犹如一条红色长廊,天空一片片的鹰鹫等食肉飞鸟啃食残尸,野狗狼群也加入了这场盛宴,血气弥漫,白骨皑皑。吕布也是再无耐心打扫战场,命人收集沿途战马,便重回弹汗山休息了。公孙瓒也是率人收集牛羊,强忍着将一群群牛羊赶在一起,又命人前往代郡派人来支援。
吕布虽然想休息一天就回返云中郡,但是担心士兵士气受到冲击,便命人找了个地方,安下营寨,传下命令,修整三天再回反云中。此战缴获战马数万匹,黄金玉石数万两,鲜卑王庭数十年的积攒全部被吕布和公孙瓒瓜分一空。同时吕布也是命人挖掘深坑,将鲜卑族死尸收集掩埋,又全部用石灰加以覆盖,怕有野兽刨出尸体,索性覆盖了一座大型土堆。
手下军士却是毫无怨言,一口气挖了六座深坑,一具具尸体掩埋其中。这个时代神鬼之说极为盛行。吕布虽然不太相信,但自从重生,对此也是多有疑虑,不过此战过后又得让人大骂一通了,实在是这次杀的人太多了。虽然他记录的战功全是鲜卑骑兵,但普通人死的太多,多到吕布都不敢让人统计,朝中道德之士又有事干了。
刘虞战后也来到此处,往北面转了一圈,脸色发白,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吕布也明白。刘虞整理完此次收获,战马全部交给吕布,更是表示会派人发送牛羊五十万交到并州。同时也传来消息,卢植朱俊那里的消息断了,董卓也是踏进贺兰山南面,沿着西面向北进军。
同时告诉吕布奏折千万不要提到鲜卑部落,只能描述此战经过,追杀的也是残兵,数量就以歼敌十二万,俘虏四万报告。吕布也是同意,历年北伐肯定会屠杀所见部落,毕竟茫茫草原是带不了太多俘虏的。至于西面战场,他暂时无能为力,曼柏驻军是要北路行进三天之后,才会西进的,他是负责在北路吸引火力,南部直接扫荡。
西面主战场应该会分为两处,一处就是自己的北路,另外一处就是狼山附近。阴山北路会吸引鲜卑漠北的部族参战,狼山将会面对来自西域附近的鲜卑部族。日律推演虽然已经很难掌控西部,但是威望仍在,和步度根是不一样的。西面鲜卑大量融入匈奴人,丁零人,西域诸族等族裔,人口众多,势力强大。
东面的鲜卑有乌桓扶于等牵制,西面却是没有强敌,虽然时有冲突,但是面对汉军,这群人会很快团结起来,西部才是主战场,卢植想回军击败东部鲜卑,前提就是狼山不能损失太大。自己的南路军也需要回军北路,与自己消灭漠北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