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全部得来不费功夫,让我看看幕后主使是谁?”于江奕说。
还没说完,他便跑上去和他们撕扯,她立马跑过去帮忙。
对方全是肥头大耳的大汉,很快他们处于下风。
不知是谁在他后脑勺狠狠的敲了一击,“啊!……啊!”他昏昏沉沉倒在地上,萧伶担心喊着他的名字:
“于江奕、于江奕、于江奕、”鲜血从他后脑勺流出来,终于他迷糊不清看到那些人拉着萧伶,而他只能倒在地上求他们:
“求求你、不要碰她、不要碰我的萧伶、不要碰她、”
只是他第二次求人,他不想让真正的凶手杀害萧伶,让她一个无辜的人背负这个罪名,会影响她的一生。
她哭着喊,很显然声音很嘶哑,“救护车、救护车、”,但这一切于事无补。
她被几个人压住,那人说:“快把她带走。”
“大大、哥,好像、没气了?”那人走过去,用手在他鼻子试一下,他是否还活着,那人突然坐在地上,颤抖说。
“于江奕、不!”,她哭着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给他来一场意外死亡,不就行了吗?”
“你们两个带她先走,你两留下处理!”
她被他们带走,泪水忍不住哗哗留下,他死了,死了!
她一直回头看着他,眼睛迷糊,喊着他的名字,脑海里重复着:“他死了,他死了!”
恍惚间,趁压她的那个人松懈时,她愤怒踢了那两人的命根子,快速奔跑站在栏杆上,对着他们怒吼:
“我萧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转身紧闭双眼,便往那十多米的高空跳下去。
于江奕死了,被那人打死了;萧伶纵身一跃,不知死活。
半响!
有人问,“为什么没有声音啊?”
“你去看看?”
“你去?”
“下次,我再也做这行了,这个女娃性子太咧了!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
“没出息!”
领头走过去看,看来这种他一定经常见,他着急,指着那条路喊,“唉唉、跑啦!”
他们好奇,这么高跳下去,还能跑,等他们过来看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狠狠地摔在车上,沙子也陷入几分,领头的打着他们说:“还看、还看、追啊!”
等到那师傅把沙子倒下来时,也没发现她,她被沙子活埋整整两个小时。
等到第二天早晨还是来工作的老妇人发现一只手从沙子里伸出来,晚上太黑没有人注意到,现在的她,早已是半截入土,奄奄一息,半死不活。
等她醒来时,她以为看到的是地狱,却没有想到还活着,入目的是医院天花板。
一位黑黝黝的老妇人走过来,看到她醒了之后,说:“你终于醒了!”
她口干舌燥,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问:“这是哪?”
“北海。”老妇人告诉她,她重复着,“北海、薛城。”
……
医院电视插播一条新闻。
看完后,她整个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站不住,如同瘫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哽咽的说不出话,心口如同压在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
呼吸连同腹部一样,蠕动着,起伏不定,不停的抽动。
她哽咽的发不出声,却要撕心裂肺吼出来。她颤抖着没有力气,撕心裂肺,痛哭流涕着,鼻涕掉在地上,眼泪点在地上。
杀人自毁前程!
他原本可以过上好的生活
可现在……
他!
一无所有!
他真的去了吗?
难道他又去替自己顶罪!
不行!万万不可!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她!为什么!
她恨不得自己替杨子扬顶罪,不对,这件事不关他的事。
和他无关!
是她,是萧伶!为什么不是她去死?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总是一些无辜的人。
萧伶啊,萧伶啊!不会再有人愿意爱你了!
该死的是你!为什么不是她去死?
她一路用生命奔跑,摔倒又站起来,继续奔跑,最终她铿锵跌倒在警察局门口,顿时趴下,脚如同被定住一样,哭着跪在警察局门口,喊着:“杨子扬、杨子扬、”
她哭着朝里面喊:“人是我杀的,不是他杀的,我来自首,他只是来替我顶罪而已,我才是杀人凶手,我来自首,我是萧伶、”
“我叫萧伶,”
她故意重复着她的名字,他们一会记得。
一位警察走出来了,她跪着爬过去,哭着磕头。
“我是萧伶,人是我杀的,和杨子扬没有关系,没有丝毫关系,你抓我吧,我愿意坐牢,我愿意一辈子烂在牢里、”
“人是我杀的!”
“人是我杀的,求求你放了他!”
“求求你抓了我,求求你放了他,真的不关他的事!”
她的额头磕碜一滩血,血腥味抢进鼻腔,一辈子烂在牢里!
她是百口莫辩,目击者告诉那人,人是杨子扬杀的,萧伶动手打人,企图蓄意谋杀,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她终于受到了报应!她的报应终于来了!
她想如果不是自己冲动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终于厄运还有来了。
萧伶:
第四十三条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她拘留五日,罚款五百元!
而杨子扬没有怎么幸运。
她出来后,杨子扬被叛一年,去看望杨子扬,哭着道歉,“对不起!”
她除了能道歉还能做什么,她只会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说:“别哭,萧伶!”
“杨子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冲动!”
“别再来看我了!”
他起身离开时,交代她,她站起来趴在玻璃上,生怕他突然消失,他回眸笑时,她突然看到他脖子的伤疤,她失控的敲打玻璃大声喊道:
“你给我出来、出来、你给我、出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你给我出来,出来,我不要你坐牢、不要你坐牢、”
“求求你……”
他曾经似如珍宝的人,却在牢里受这般委屈,脖子上的伤口很深,她不知道他在牢里经历了什么。
“出来、求求你,出来,你们别这样欺负他好吗?出来!”
“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他说过要保护她,他做到了。
她一鼓作气跪在警察面前哭着,扯着嗓子,一只手不断戳着她的心:
“人是我杀的,我是萧伶,我是杀人犯,我看不得他好,我才杀了他,那些人全是嫁祸给他的、人是我杀的,求求你们放他出来,求求你们,他没有杀人,人是我杀的!”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无理取闹。她哭够了,就离开。
她狠心的割腕,她安静躺在,周围一片安静,似乎在无声中欢迎她离开,她终于走了,终于离开了。
直到弟弟回家,她才获救,男孩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走去她的房间。
看到她割腕自杀,他连眉都没皱一下,似乎习惯了这种场景。
他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拿起她的手机打了救护车,他依然淡定自然,站在一旁望着她,等待救护车到来,望着她死去。
他静静的望着她死去!
她以为她就会那样死去,等她睁开眼眸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