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图书馆大部分都是过来虚度时间的无课学生们，所以，如果只是早上7点刚开门的时间，是没有人会舍弃自己睡懒觉的时间过来躲清闲的。
只不过此刻图书馆里却有两个忙碌的身影。
“话说你的生物钟究竟是有多么好，居然6点就起来了。”古夜曦一边打哈欠，一边搬了一摞书放到季雨檀面前。
季雨檀拿了一本最上面的翻开说:“上完晚自习回去也得十点多了，其实咱们作息时间差不多。”
古夜曦黑眼圈快要可以和熊猫媲美了:“有一点我确实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了解我这一个礼拜的课程的？并且比我都熟悉，张口就来，我都不用看课表了。”
说实在作为一个根本不记课的人，古夜曦每天晚上入睡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查看明天究竟有什么课，要在哪里上。并且一点点对着课表做闹钟，但自从有了季雨檀提醒以后，这个习惯已经被舍弃了。
季雨檀耸肩:“可能教师用的网络有这点优势。”电脑打开，里面有些零碎的资料要整理，“至少看到胡写一气的作业要找学生理论时可以知道他有没有课。”
图书馆有几台公用的电脑，并且租借u盘，一些觉得电脑沉不爱带的学生和老师使用的比较多。算是比较人性化的。
“话说，古夜曦你计算机很好是吧。”季雨檀问道。
古夜曦坐到季雨檀边上，拉了下椅子和季雨檀同看一个电脑:“一般，正常水平罢了。”
古夜曦还记得昨天差点露馅的事情呢，今天一定要表现出自己不会用电脑才好。
“有个书可能要麻烦你帮我解释下。”季雨檀倒是不在意古夜曦的自谦，指了下几个代码。
古夜曦瞟了一眼，学过计算机的人大部分都会弄的编程。一套很正常的逻辑，好像这回季雨檀要研究这个。
“你该不会研究范围从人的心理转变成机器的心理了吧。”古夜曦指着电脑，不明白这种东西怎么和心理搭边。
季雨檀无奈笑了下:“人工智能是人编写进去的，从作品里我觉得可以找出这个作者的心理。或者，如果人工智能真的有自动生成的情绪，那我们也可以试着探索下。”
古夜曦皱眉:“如果有情绪，那那些收拾垃圾的机器人不得气氛死？”话虽这么说，还是一行行看起来。
说来也赶巧，古夜曦学的技术大部分从师傅那里的来，对于这些正经八百的编程只能算是略懂。
这回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的过，猛地还真有点看不懂。
“这个是查找……”古夜曦一点点翻译，一般古夜曦看别人程序都是先转换成师傅教的那些，习惯了这个步骤的古夜曦因为不能暴露身份，只能一点点搜寻记忆里学过后扔进大脑深层的知识。
季雨檀也不着急，靠在椅背上，给古夜曦腾出些地方，视角也不知道在看那，反正可以包括电脑和古夜曦。
至于季雨檀究竟在看那个，或者究竟有没有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草稿纸上胡乱的写了几个程序，试着破解了一下没成功。
“哎呀，这个好难的说。”古夜曦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故作惊讶，“抱歉啦，这个我也看不懂……”
季雨檀轻笑了下，直起身，拿起古夜曦手边的草稿看了会:“你是没有睡醒，所以导致精神错乱吗。作家一般有一个通病，所有东西不会特别擅长，但，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季雨檀改掉了几处古夜曦故意打错的地方，程序运行，只是一个特别简单的贺卡而已。
因为编程者只是一个初学小白，每一步写的都特别的详细。
这个东西虽然乍看上去很杂乱无章，但要仔细去看的话，是个初学者都能看明白。就是有点绕。
以至于古夜曦很尴尬。
“既然你会，为什么还要找我来呀。耍我很好玩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专门学计算机的，就算学得好，这些编程的东西也不是一个普通学生可以学得到的吧。”古夜曦有点生气，拉过边上一个公用电脑就开始打字，不理他了。
说实在，因为从小接触的都是师傅的那一套理论，古夜曦对于这些编程难度估计的偏差会特别的大。
毕竟所有的程序在自己的脑海里都有另外一套可以用来替换的东西。打个比方，有些程序可能很复杂，但到了古夜曦这里，仅仅用一行代码就可以代替。所以古夜曦会觉得这个编程很简单。
但有些比较简单的编程，古夜曦会让他们做一些延伸，以至于会变得特别的复杂。
总体而言，古夜曦的这一套理论虽然可以和市面上的程序相融合，但终究是两种系统。
就相当于是两个国家的语言一样，依靠特定的翻译机器可以互相联系，但如果去掉了这个桥梁，终究看不懂对方在表达什么。
季雨檀也不逗古夜曦了，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给古夜曦放在手边，自己也吃了一块，今天有点忙呢。
古夜曦打着电脑里的扫雷，因为以前拆解过扫雷的程序，每次古夜曦都能完美通关，一路过关斩将从轻松卡刷到了骨灰卡。
可以考虑待会玩一下数独……古夜曦发誓不理某个布偶猫了，才不要先和他说话。
有可能是因为舍友们全都成双成对的出去玩，或者还是觉得电脑和自己最亲了，虽然不是小粉，这个太空灰也可以接受。古夜曦并没有回宿舍补觉的想法，静静的呆在季雨檀边上，两人气氛很和谐。
或者说，像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各忙各的。
古夜曦虽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的想往季雨檀方向瞟一眼。
啾咪好像没有带来，季雨檀没有了那只松鼠的点缀，显得就像冰山一样，虽然透露着温和的气息，但是总体上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那些想要找季雨檀签名的人都不敢直接问本尊要的原因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上课学生三三两两走在一起，不知道秋岚她们干嘛呢，这群有男友忘朋友的人。
远处的下课铃声回荡在学校里，电脑前的女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呼吸均匀，近看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好像睡的不安稳。
季雨檀把外套披在女孩身上，不知是不是动作有点大，怀下的女孩动了动，转醒:“不用，大热天还盖被子。”
看样子还没醒……
古夜曦顿了下，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眼，看到季雨檀正收回手的一幕:“不得不说，就颜值而言，还是很下饭的。就是身份太神秘了，不然以自己的能力追求下也可以。”古夜曦脑海里想入非非。
突然季雨檀手机响了，那人听到铃声皱了下眉，接了电话，对方说了什么古夜曦没听清，只看季雨檀目光扫过自己，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
说完电脑也没保存就走了。
“什么情况。”古夜曦莫名觉得有点不安，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替季雨檀保存好电脑里的资料，发到邮箱里，自己手机也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您好，古夜曦女士，这里是警局……”
古夜曦听完内容彻底清醒：“怎么会……”满脑子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