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夜曦已经不记得自己听电话说了什么，也考虑过自己接到诈骗电话的可能性，但是，手机里自己编制的拦截软件，可是可以把真人电话号拦截的。
能打进来的，不是进了白名单，就是有这专门保护的电话。并且，对方还自带录音系统。
“古夜曦是么？”警局门口有个保安好像知道古夜曦回来一样，早已经等在这里了。
接到电话的古夜曦就定位了地址，确认是这里没错。
看来真找对了，不是诈骗。那么，电话的内容是怎么回事？
观察室里，一个年轻的警察审视着古夜曦:“警局内部网络的信息，是不是被你盗走了。”
古夜曦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
警察有点不耐烦:“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监控都拍下来了，你还狡辩？”说完放了一段视频给古夜曦。
警局里，一个身影借系鞋带为由扔了几个黑色东西进门里，手掌在门禁前晃过，档案室的门开了。
电脑里映出古夜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严肃的，认真的……
是了，没什么可反驳的，这是上回自己第一次来警局时动内网查季雨檀的监控。
自己本应该删去的监控。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了。并且，还带来一个盗窃信息的高帽子。
“我不服，视频可以合成。”古夜曦喝口水掩饰内心的不安，到底怎么回事，被删掉的视频居然还在？难道是某个比自己手段更厉害的人找回了？
另一个警察进门，拍了一张纸给古夜曦，态度差的不得了:“坦白从宽，如果你想我们把你家人请来坐坐的话……”
“丢了什么？”古夜曦不能让她们打扰到自己家人，“我可以帮你们找回来。”
“那就是承认了呗，现在自首挽救还来得及……”警察神色轻松了点。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你们要我怎么说？没有就是没有。”古夜曦冲去门，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没反应过来，古夜曦还真的破门而出，迎面撞进一人怀里。金盏花的味道扑面而来，古夜曦略微冷静了些许。
“古夜曦？”季雨檀看到冲过来的人时也是愣了一下，但好像反应过来了，看了下低头不语的两个警察:“怎么了？”
古夜曦反应过来，抓住季雨檀衣角，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今天上午我一直和他在一块的，有不在证明。”
警察皱眉:“你还狡辩，你知道你偷的是什么么？卧底资料都敢偷？信不信叛你个死罪。”本来想吓唬一下古夜曦，但话说到末尾，警察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生气，抬头对上季雨檀充满杀意的眼神……
古夜曦皱眉:“有人冤枉我。我今天上午根本没来这里，视频里时间是错的。”
隔间大门上写着信息部。里面几个好事的警察往这边看，有的忙碌着找丢失的卧底资料。
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古夜曦也不管自己身份会不会暴露了，直接过去，边上找了一台电脑，就开始敲。
以至于古夜曦根本没注意到为什么自己可以在众多警察眼睛底下随意移动。
并且这台电脑也没有防火墙。
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电脑屏幕出现了好多没见过的程序，一串串代码飞速掠过，各路信息平台里，全球网络信息库只是在一秒钟之内就过了一遍。
“已查找到该选项，确定删除……”电脑里弹出唯一一句中国字。那个被盗取的卧底信息出现在电脑里，唯一的保护锁已经打开，被古夜曦刚刚打开的，只要一步，古夜曦就可以看到里面内容，但古夜曦根本没有这么做，任文件静静躺在桌面菜单上。
“是这个吧。我已经把全球网络里有关这份文件的记录删除了，不用担心。”古夜曦做完一切，撑着桌子说话。
好像彻底放松下来，瘫了下去，一个小警员递过来一把椅子，稳稳接住古夜曦。
“玄焰，她可是嫌疑犯，小心点。”有好心警员提醒。
那个给古夜曦椅子的警察就是实习的玄焰:“可是，她好累的样子，你还是学生吧。”玄焰从边上给古夜曦倒了杯水，也没人阻拦。
古夜曦缓了缓:“要是我偷的，我干嘛帮你们找回来？可以洗清我嫌疑了么？”
警察有点难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视频……”
古夜曦看了下季雨檀:“今天我一直和他在一块的。他可以帮我证明……哎？你怎么在这里！”
古夜曦这才反应过来这件事。
季雨檀收起严肃脸，无奈笑:“都说了今天很忙，我上回约了他们探讨犯罪心理学，这不，过来采集信息。你怎么了？这个点应该有课吧。”说完还煞有其事晃了晃手里的一摞纸，不过只有季雨檀知道，这些都是刚刚顺过来的白纸。
古夜曦摇头，现在才不管什么上不上课:“你能帮我作证么，上午他们丢了东西，说我偷的，我怎么可能偷？”
季雨檀思考一会:“人确实和我一起在图书馆。不过一直在用电脑。”看来是不信自己。
古夜曦觉得有点委屈。
“为什么？”古夜曦把手插进头发里，头有点乱。
楼上得知消息的警员赶到，皱眉对古夜曦说:“女士，您的配合我很感谢，就是，您这个……找回的也太快了吧。不排除你自导自演的可能性。而且，您也说了，视频可以合成。”说完向古夜曦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回观察室。
古夜曦抿了抿嘴，虽然自己不服，但和警察对着干好像影响也不好，算了，反正自己清清白白，还能冤枉咋滴……
如果冤枉，师傅会帮我么？
玄焰走过来，看了下情况，拿过一个卡通杯子里面放了热水的:“小妹妹，要聊会天么？”
古夜曦看着面前这个男生，胸牌上挂着实习的标志。
“我也没事干，如果你有怨气可以跟我说说。”玄焰一副“我来背锅”的样子，逗得古夜曦成功破功。
虽然一大部分是因为那句小妹妹，反正比女士这个称呼好听。
观察室门关上后就隔音了，玄焰因为古夜曦嫌弃而继续回岗工作，季雨檀点头，感觉还可以。
“那个季老大，嘿嘿，我做的还不错吧。现在小姑娘就这样，不厉害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警员一脸讨好，虽然这位修罗气场太强，但如果得到他青睐，来11楼工作……真好。而且，刚刚季雨檀点头了，是不是表扬我呢？
季雨檀瞟了一眼警员，满脸“我已经在克制自己不揍你了好么”的表情，警员仿佛没察觉，还在推销自己……
通讯器响了一下，季雨檀克制住自己动粗的念头，看了一眼，包青发来的:再上来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