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荆华发来短信:五一节三天假怎么过?
我打电话给她,继续工作。如果你没有其他安排的话。
早晨,小雨。来到诚实花园小区公交车站,雨中等待荆华。
很巧,来的第一辆公交车上就有荆华。她下车就四下看,看到我笑了,打开一把红伞走过来。
我迎上去说,你的伞还在我包里呢。
她说,我没那么傻,找同学借了一把。
我问,没吃早饭吧?想吃点什么,前边有包子铺,牛肉面馆,还有油条、豆腐脑。
荆华就进了包子铺,买了8个包子。4个肉馅,4个素的。
到了工作室,荆华就烧开水,擦桌椅,拖地板,干完才拿出包子吃。边吃边拿着一个包子,走过来硬往我嘴里塞。
我只好用手接着,一口咬下去,说,味道还不错。
趁荆华吃包子的工夫,我打开电脑,把她整理的文字检查一边。
荆华说,正好有个问题要请教。就是维吾尔花帽的种类划分,我觉得现在的划分不太科学。
我说,好,我先看看。我找到《维吾尔花帽》一节,看到这样的文字:
小花帽,是维吾尔族人民最喜欢的服饰之一。维吾尔人叫“多帕”。多帕不仅是维吾尔族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种帽饰,而且是一种富有特色的精美的工艺品。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很受欢迎的旅游纪念品。
对维吾尔人来说,小花帽人人喜欢,男女老少都爱戴。维吾尔小花帽种类繁多,形式多样,图案也是万紫千红。
按照制作方法的不同来分,有丝线平锈、丝线结绣、串珠片绣、格子架绣、盘金银绣、十字花绣、钩花刺绣、扎绒刺绣、以及刺、扎、串、盘综合绣等9种。
按照花帽的图案构成来分,有奇曼花帽、巴旦木花帽、曼波尔花帽、格来木花帽、玛尔江花帽、再尔花帽、阿拉屯卡达克花帽、吐鲁番花帽、伊犁花帽、夏帕花帽、赛里甫花帽等11种。
看完了,我说,你整理得不错啊。条理清晰,重点明确。
谢谢连老师夸奖。我的意见正是这一部分。你看按花帽的图案分类这一节,从奇曼花帽开始,到阿拉屯卡达克花帽,这7类是按图案分的。但是下面的吐鲁番花帽、伊犁花帽,明明是按地域划分的。再往下的夏帕克花帽、赛里甫花帽,又是按花帽的用料划分的。所以我建议分别按照图案、地域、用料3种类别划分,逐一叙述,这样更清晰,也更符合实际。
有道理,就按你说的重新划分。
荆华故意拖长声音,一切——照——办!
中午,我们下楼吃饭。
荆华说,不要去必胜客了,就在附近吃点拌面、抓饭或馄饨吧?
我说,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今天是劳动节啊,还不好好善待自己。听你的,不到必胜客,到北门一家商务餐馆随便吃点什么。
这家商务餐馆,名字怪怪的,叫葡京印象,叫人马上想到澳门的葡京赌场、葡京大酒店。这个店不大,但是很清净,是聊天、商谈生意的好地方,环境雅致,中餐、西餐齐备。
在卡包里坐下。荆华问,这里的人这么少啊?是吃饭的地方吗?
我说,当然是了。
荆华点了份冷水鱼套餐,我点的是牛柳套餐。还有小菜、冷饮。结账时,荆华又刮了发票,可惜一无所获。
我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说,幸运之神不会光顾一个人两次的。
回到工作室,我说要躺一会儿,成习惯了。
在卧室睡了半个小时,浑身轻松了。出来一看,荆华靠在沙发上假寐。我说,荆华,你也到卧室休息休息吧。这套被褥是新的,你不会介意吧。
荆华没说什么,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莫名奇妙的紧张起来。我坐在电脑前,想把注意力集中到书稿上。可是,卧室里睡个美女,心里怎么平静下来?
过了半小时,荆华没起来。我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看到她还在睡。我退回到电脑前,继续翻扑克牌游戏。又过半小时,4点半了,还没动静,她不会这么多瞌睡吧?我悄悄推开门,走到床跟前,想叫醒她。
没想到的是,荆华猛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啊?这一觉睡得好啊,快5点了。我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荆华翻身朝里,对着白墙,就在我要转身离开时突然问,连老师,你根本就不是要找一个文秘,你是想找一个……对吧?
我暗吃一惊,什么?一个什么?猛地转过身子,直面荆华的眼睛。
荆华也大胆看着我,老师心里明白。
你你你?你这是从何说起啊?我结结巴巴无言一对。
我血口喷人?还是我怎么看出来的?荆华故意瞪圆眼睛,目光犀利但并不凶狠的问道。
对,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难道我做错过什么?有过什么不当行为?我故作镇静,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荆华不说话。
我故意再问,你是怎么觉察出来的?我言语冒犯了你?我有什么过分举动或不当行为?
荆华指着我,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看就看,难道我还不敢看!我盯着荆华的美目,故意上下左右地看着,转着圈地看着,看着看着我胆怯了。我凝视着荆华的双眼时,她的眼球一动不动,眉头一晃不晃,眼睑一眨不眨,瞳孔深不可测,那是什么眼睛啊,简直是两只喷火器,烈火熊熊(起码在我眼中是这样的)。我想转身逃避,可两条腿瘫痪了一样。天天想夜夜盼的艳遇不是就在眼前闪现吗,为什么不呢?为什么要躲呢?机不可失,是福是祸管它呢。我不知哪来的胆量,转身。弯腰。低头。突然压下去吻向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浓很硬很特别,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几秒?几分啊,她没表示反抗。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她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吧,管它那,我嘴唇往下一滑吻到她的额头,来来回回地蹭,轻轻的,柔柔的。
几秒?几分?她仍然没有丝毫反抗,也没有说话,像睡着了一样。我好似得到了默许,得到了鼓励,猛地嘴巴往下又一滑,我的嘴唇压在她的双唇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停下来,荆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